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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
“对这个地方倒是没有多少感觉,只是有些舍不得这儿的美食。”坐在出城的马车上,苏惊羽撩开了窗帘,望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景物,有些感慨。
“咱们可以再去其他地方玩,同样会有美食,每个地方都有当地的特色美食,你还担心没得吃么。”贺兰尧自然是没有半分不舍,在他看来,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儿值得留恋。
“阿尧所言,也有道理。”苏惊羽耸了耸肩,放下了车窗帘。
约莫再一刻钟左右,马车就可以驶出城门了。
“阿尧。”苏惊羽一歪头倒在贺兰尧的肩上,道,“下一个地方,去哪儿?”
“小羽毛想去哪儿呢。”贺兰尧悠悠道,“我还未想好,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我哪知道?”苏惊羽挑眉,“出云国暂时就不回去了,至于其他的地方,我倒也没有特别向往的,还是由你决定吧。”
贺兰尧闻言,淡淡一笑。
二人正说着话,却没料到,马车车身倏然间剧烈一颠!
不仅如此,颠簸的同时,整个车身都往一侧倒——
苏惊羽正坐在最左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直朝着左侧的车壁撞去。
脑袋左侧以不可挽回的趋势正要与车壁来一个亲吻,她想要仰身起来却抵抗不过颠簸的力度。
这他大爷的……
整个马车的车身起码向左颠了四十五度之上,这样马车若是还不翻车,那作为车夫的月落乌啼可真是神操作了。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做好脑门要多出一个包的准备,不料右手的手腕忽然一紧,那撞向车壁的力度被往后拉回,眼见自己的脑袋与车壁的距离拉远了,她松了一口气。
脑袋算是躲过一劫。
但还没完,车身又是一个剧烈撼动,这回是朝着右边,她听见耳边传来‘啪’的一声响,而后整个人又往右栽去,这一回她有了防备,伸手想抵住车壁防止撞上,不料手伸到一半,却触到柔软的衣袍,而后直直擦过,整个人跌到身边的贺兰尧怀里。
苏惊羽伸手环住了贺兰尧的腰,松了一口气,“阿尧,多亏有你。”
那猝不及防的剧烈颠簸,以及马车严重倾斜的情形,分分钟要翻车的节奏。
差点儿就真真正正地——人仰马翻了。
贺兰尧抓稳了苏惊羽之后,马车已经被勒停了。
车外,乌啼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方才马车险些翻了,是因为街道边上有人袭击马车,我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是谁出的手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轻喘,可见方才的意外他也花费了不小的力气。
倾斜四十五度以上的形势有极大的翻车危险,他人在车外,想要让马车平稳的可能性太难,刚才耳边那‘啪’的一声响,是击打车壁发出的响声,应该是贺兰尧朝着相反的方向拍出一掌,他的施力将失去平衡的马车往右带,那只有等马车恢复了平衡,外头的月落乌啼才能勒马停车。
“哪个混账玩意吃饱了撑的……”苏惊羽坐正了身子,禁不住低咒一句。
竟然在街道边上偷袭他们的马车,方才要不是阿尧的反应快,他们这一车四个人都得翻了。
而就在下一刻,跟在马车身后骑着马的公子钰策马到了窗帘处,将窗帘撩了开,递进一张字条,“方才马车倾倒的那一瞬间,有一支飞镖袭来,扎在了马车车板上,钉上了这张字条。”
“看样子,是有人故意要阻挠我们的步伐了。”苏惊羽冷笑一声,从公子钰手上拿过了字条,拿到眼前一看,看清上头的内容时,她却是一怔。
字条上写的是——
令堂这些年过得可好?替我转告她,这些年,我一切安好。落款是:月恒。
苏惊羽看到落款,心中暗暗一惊。
月恒!
月恒这个名字,她可是记得清楚。
月光的师叔,前任国师。
这家伙难道不应该圆寂了么?死了的人还如何给人写信。
而且,现在又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这人问候的到底是谁的令堂?这张字条是给阿尧的还是给她的?
苏惊羽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月恒啊……传言中已经不在世的前国师,居然还活着。
他若是真的死了,会有谁假冒他写这信?写这句话有什么意义么?
她无法解释谁会这么闲得没事冒充一个世人眼里已经死去的人……
而就在苏惊羽发怔之时,贺兰尧已经将她手中的字条抽走,拿到眼前端详。
而这么一看,他也面色微变。
月恒……
“阿尧,这会是真的月恒么?”苏惊羽眉头轻拧,“月光曾对我说过,出云国的国师素来不长命,这是天注定的,数百年来,都没有出现例外,前国师怎么能活到现在……”
“没准真是他。”贺兰尧将手中的纸条揉烂了,握在手心里,“这一封信,是问候母妃的。”
听着贺兰尧笃定的语气,苏惊羽捕捉到了一条讯息,“问候母妃?莫非前国师与母妃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