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直到一週过去,魔王发觉自己当真是脑子进苍蝇了,指望一个六岁孩子干什么,孩子心性说完就忘哪还管什么不咬人的怪物,遇见更有趣的就跑了,指不定这个孩子还是外地人。
要是再一天那个孩子没来,他就回森林深处去,入口实在太吵了,好好睡个觉都难。
就一天。
又是一个日出。
魔王拿着树枝在泥土上自己玩井字游戏,听见有人来了就抹掉痕跡藏匿身影,反反覆覆几次也倦了。
无聊,太无聊了。
魔王打了个哈欠,背影被身后即将落下的太阳拖得又长又细,四周的昏黄使影子看上去是那么曖昧浅淡,一阵冷风吹拂过孤寂的身影,有了几分萧条苍凉之感。
这让魔王不由得忆起了他很久很久以前独自逃亡流窜的日子,同样是从有人伴随到孑然一身,不同的是这次他寄託的只是一个见过一面的孩子。
疯了吧。
也许长久以来的孤单可以让一个人、噢不,让一个魔脑袋出问题。
冀望在一个虚无飘渺的事物上太过愚蠢,像把无处安放的情感系在一隻长着羽翼的鸟上。
魔王几不可闻的轻叹口气,人类总说青鸟象徵幸福,可是鸟是会飞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