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别哭,宝贝,别哭,好不好?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你哭了,就是我的错,别哭了,我不吼你,你也可以跟他说话,我……我只不过是吃醋罢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小心眼,不会禁止你和别的男人说话。蜜儿,我们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别哭了。”他拼命吻她的脸,想把她的热泪吻净,却发现越吻越多,怎么都哄不好她。
男人心疼的不得了,三年没见她了,一直都在想,等以后见了她,一定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一定不会再让她哭。可是现在,他又把她气哭了。萧挚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响亮。这一下子,吓得沈初蜜连哭都忘了,怕他再打自己,捉住他的手腕,哽咽道:“你这是干什么?还嫌我心里不难受是吗?”
萧挚忽然咧嘴一笑:“蜜儿,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你怎么这么傻。”小蜜儿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有些无奈。
萧挚捧着她的小脸,认真看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蜜儿,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第三个人,不会!”
“小娃娃也不要吗?”沈初蜜红着脸娇声问道。
肯和他开玩笑,那就是消气了,萧挚在她微微肿起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当然要,明天就给你。”
“我才不要呢,哼!”沈初蜜一把推开他,转过身去抿着嘴轻笑。面对心上人的柔声抚慰,小姑娘根本就硬不下心,嘴上不服气地硬气几句,也只不过是撒个娇罢了。
萧挚起身下床,站在地上,弯下高大的身子帮她盖好薄被:“蜜儿,快半夜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要是有了黑眼圈,又该怪我了。”
“怪你不行吗?”她回头难舍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行,你必须怪我,谁让我是你男人呢。”他欢喜地笑笑,亲昵的捏了捏她下巴,“我走了,以后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许吃东西撒气了。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专门给你做。”
“随便。”小蜜儿调皮地用手里的小猫啄了一下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明天再带来给你玩,若是留下,明天你就不会盼着我来了。”萧挚找个借口,便理直气壮地揣进怀里走了,全然不顾她捶床发脾气。
第34章 嬉闹
裤裆里塞着一件中衣, 鼓鼓囊囊的, 走起路来十分别扭。被夜晚的凉风一吹, 湿了的地方还有些发凉,让他不由得加快脚步,回到雍王府命人备热水,沐浴更衣。
洗完澡的雍王回到寝殿之中,负责收拾衣裳的浆洗婆子, 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怎么王爷换下了两件中衣, 而其中有一件看着竟像是女人的,按这尺寸, 他是绝对穿不下的呀。若说是王爷召幸了女人, 可是,也不该只有一件上衣吧。婆子百思不得其解, 抱着衣裳默默地走了。
寝殿中,安插在安王府的暗卫被召唤进来,详细汇报了昨天晚上安王与卢侧妃之间的事,今晚他也只是独自宿在正殿,并未召任何女人侍寝。
雍王摆摆手,让他退下。静坐殿中,思索着安王府的事情。看来二哥成亲三年没有孩子,并不是偶然, 而是这三年之中,一直有人给他下药,而他却不知道。
如此说来, 那天二哥和自己说的话,便有了八分可信度。难怪他说,这江山在三弟手中,仍是我萧家的天下,我也不至于愧对列祖列宗。看来他以为,自己是真的不举。没有子孙后代,自然无法将把这江山传承下去,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吧,所以他才不关心政事,任由严相操纵六部,把控朝纲。
这么看的话,安王一直消沉,最得意的人便是严相,想来这下药之事,极有可能是他做的。
雍王不禁冷笑,这还真是一门好亲戚!
陈庆进来禀报:“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宫女和乐师的证词,全部保存好了,两个人也藏在了地牢里,最隐蔽的角落。至于那于彦,又该如何处置呢?”
雍王凝神想了想,淡然说道:“明日比试结束之后,就将她淘汰出局吧。”
“仅仅是淘汰出局,是不是有些太便宜她了?”陈庆不解的问道。
雍王冷笑一声:“不急,有一起算总账的时候,让她出局,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目的,下一步安排人观察严相的一举一动,这只不过是一招抛砖引玉罢了。”
这一晚,雍王睡得很踏实。梦中回到了少年时那一片桃花园,他和小蜜儿一起在桃园中赏花,春风拂来,落英缤纷。她嫣然一笑,美过万千繁花,他看得痴了、醉了,一时冲动,就把她扑倒在树下,痛痛快快的疼了她一回。
雍王是笑醒的,醒来发现外面天色灰蒙蒙的,已然快要天亮了。他起床梳洗妥当,刚好到了该上早朝的时候。
金銮殿里,有些到的早的大臣正在低声议论着朝中大事,说得最多的便是柔然使者即将到来的消息。直到病歪歪的皇上被太监搀扶进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老皇帝抬起沉重的眼皮,默默的看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安王,又看一眼神清气爽,精神十足的雍王,欣慰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柔然王子和公主即将进京,按照礼节,我朝也应该派一位皇子亲自出面接待,雍王久居边关,熟悉北地的风土人情,是最合适的人选。从今日起,变由雍王率领礼部官员,着手操办此事。”
严相眉峰一挑,极为严肃的出列拜倒:“圣上,雍王殿下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掌管着兵部。其他五部都是由安王殿下统领,而今雍王还要负责选秀事宜,已是忙得不可开交。这接待使节的事情若再交予雍王殿下,恐怕他会忙不过来呀,而且礼部完全由雍王调配也不太合适。”
老皇帝眯着眼瞧瞧严相,抬起颤抖的枯手摆了摆:“严爱卿多虑了,这几年,都是二皇子统领六部,着实把这孩子累坏了。你瞧他那蜡黄的小脸儿,骨瘦如柴的身子,现在老三既然回来了,理当为哥哥分忧。这样吧,这六部,就由安王统领吏部、户部、工部,老三雍王统领兵部,刑部、礼部,如此,不是刚好可以负责接待柔然使者的事情吗?”
严相咬了咬后槽牙,没再说话,本是想为安王争权,谁知道反而白白送出去了两部。若再说话,恐怕后果会更为不利,还是见好就收吧。
雍王又接受了新任务,自然十分忙碌,今日便没有去看选秀的才艺展示。只有林长卿带着乐师舞姬们评判等级。
林咏絮表演的是双手同书,由两名小太监扯住大红绸,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左右两手各执一支硕大的狼毫笔,只见她双手齐挥,左右开弓、挥毫泼墨、或悬或钝、行笔如刀劈斧凿般刚劲有力,间架灵秀,飘逸洒脱,令众位闺秀们大开眼界,发自心底地慨叹佩服。
千歌百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沈初蔷也拿出了看家本领,把自己最为钟爱的霓裳舞跳到了极致。用轻薄的彩纱和娟绣制成彩云般的裙摆,再用洁白的翎羽做成飘逸的头饰,完美的展现出来轻盈如云上飞,仙子一般轻灵飘逸。小姑娘年纪不大,跳不出宫妃的媚态,但是那弱柳般娇弱无力的腰肢,却也足以动人心弦。
一曲终了,就在众人惊叹叫好之际,于彦不服气的撇撇嘴,说道:“如此花枝招展,难道是真的要做那出墙的红杏吗?”
京中有不少闺秀都是听过这红杏出墙的说法,再有些知道沈三小姐闺名的,便吃吃地笑了起来。沈初蔷跳的小脸儿绯红,本来觉得自己甚是成功,心中刚刚腾起一阵欢喜,就被人取笑了自己的名字,这名字本没有错,错就错在那红杏侍郎偏偏写了那么一首让人恼恨的诗,于是她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长卿,才气呼呼的回到看台之上。
林咏絮瞧着哥哥一脸蒙逼的模样,笑得直跺脚,见沈初蔷走了回来,这才捂住小嘴偷着笑,肩膀却是一抖一抖的,头上金步摇的流苏也颤得十分欢畅。
“你笑什么笑?想挨揍是不是?”沈初蔷晃了晃不甚伟岸的小拳头,气呼呼的恐吓林咏絮。
林长卿不解的眸光飘了过来,见两个小姑娘笑闹成一团,也翘起嘴角,温和地笑了笑。家里孩子不多,只有他和妹妹咏絮,而自己是个沉闷的性子,妹妹却十分活泼可爱,只可惜,缺少一个同龄的玩伴。自进了宫中,与沈家姐妹在一起,小姑娘的笑容明显增多了,林长卿心里对沈氏姐妹多少有些感激。
沈初蔷舍不得真打她,见自己换个拳头毫无威慑力,就把心里的气又转移到了林长卿身上。转过头去,再一次狠狠瞪他,却正对上那男人遥遥望过来的目光,那温柔宠溺的笑意让她一下子呆住了。
林咏絮见旁边的姑娘忽然安静下来,边好奇地看向她。见她眸光定定的望着远处,就顺着那眸光看了过去。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
竟然看到哥哥在对她微笑。不是吧?这两个“仇人”,居然就这样看对眼了?林咏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严肃古板的哥哥诶,怎么忽然之间就转了性?
小姑娘探头探脑地细看沈初蔷的表情,把旁边的沈初蜜逗的扑哧一乐,这一下拉回了初蔷的视线,红着脸惊问道:“你……你干什么呢?”
林咏絮嘿嘿一笑,不答反问:“你又干什么呢?我看你呢,那你看谁呢?”
“我没……没看谁!”沈初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看最可恨的红杏侍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