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男人默默叹了口气,简直想不通,怎么媳妇掉进这坑里就出不来了。“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他气得掉头就走,本以为媳妇会不依不舍的留住自己,没想到啊,人家连屁股都没抬,依旧稳稳地坐在秋千上,只轻轻地哦了一声,就转过头去,继续问林咏絮:“你说你大哥下一步会怎么做啊?他不会真的放弃了这件事儿,改去别人家提亲吧。”
林咏絮垂手侍立,偷瞄一眼皇上离去的背影,低声说道:“放心吧,不会的,我哥那人就是个榆木脑袋一根筋,这事儿越是成不了,他就越是天天惦记着。您等着瞧吧,他很快就顾不上翩翩佳公子的风度,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萧挚沉重的脚步停留在十步开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心中的怨念,面色淡然的回过头去:“蜜儿,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可能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你帮我准备些便装,毕竟九月底的天已经很冷了。”
沈初蜜怔愣的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你要出门一个多月?”
果然有效果!
萧挚心中暗爽,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点了点头:“对更改赋税的事情一直在讨论,确定不下来,我要亲自去民间微服私访,把这件大事做好。”
“啊……”小蜜儿惨叫一声,声音千回百转,把皇上的心缠的那叫一个爽。“去那么久啊!”
她默默走上前来,难舍的揪住丈夫袖子,好像他现在就要离开一样。
年轻的皇帝转过身来,抬手爱怜的抚上她的脸颊:“没办法,谁让我是皇上呢,总要为天下百姓负责,就不能天天在家陪你了。”
他转身要走,沈初蜜紧紧揪着袖子不放,期期艾艾的问道:“那你现在去哪儿?”
“去御书房批奏折。”
“有大臣吗?”
“没有,就我自己。”
“我……我去给你磨墨行吗?”
当然行,太行了,萧挚高兴得简直想跳起来。
稳定住情绪,他面露难色:“自古以来,不准后宫干政,你若随着我一起批奏折,恐怕……有些不妥。”
“我不干政,只给你磨墨,不看奏折,只看你,行吗?”小媳妇哼哼唧唧的求着她,让高大的男人心里十分受用,轻轻叹了口气,才勉强答道:“那好吧,就破个例。为夫疼你吧?”
“嗯!”沈初蜜重重地点了点头,欢欢喜喜的一笑,拉住他的大手,二人并肩走向御书房。
如此简单的便俘获了爱妻的依赖,皇上美滋滋的,满脸都是笑意。
进了御书房,小蜜儿乖巧的跪坐在书案旁厚实柔软的波斯羊绒地毯上,手执朱砂墨轻研慢磨。时不时的轻抬玉手,把碧玉盅里的清水倒几滴进去,而后那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握着红艳艳的墨块儿继续转圈儿,扰得萧挚心神不宁,一杆御笔蘸墨的时候,都比平时蘸的重了几分,批复的奏折上。字也大了一圈。
黄花梨树案上放置着一尊精致的香炉,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袅袅飘散,微风吹过,廊下宫灯上的水晶流苏相互碰撞,散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俊朗的男人低头批阅奏折,原来是这样一幅美妙的画卷。沈初蜜看得有些痴了,自家男人既英气,又温柔,既心怀天下,又对她百般照顾,真是让人心动。
可是这个日夜相伴的男人过几天就要去体察民情了,而且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啊,好几十个日日夜夜,沈初蜜一想就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之前分别的那三年,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越想越难受,小女人眼圈儿都红了,眼里水雾蒙蒙的,含着两大颗泪珠,悬而未掉。
萧挚转过头时,刚好看到妻子这般依依不舍的表情,心尖儿上一疼,有点儿后悔了。
“蜜儿乖,别这样,很快我就会回来的。”他凑过去,在她唇边亲了一下,本是想安慰她,谁知却一下子惹哭了她。忽然扑进他怀里,小女人委屈的大哭起来:“你带我去好不好,我们都分开三年了,如今不过才在一起几个月,又要分开这么久,我不要……不要嘛?我要跟着你,我就要跟着你。”
“蜜儿,听话,你乖乖的,不要哭好不好,你这样哭,我……我会失了方寸的。”萧挚抱着她在怀里揉,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走到哪儿都带着。低头轻吻她脸上的泪,轻声哄了好久,才让她情绪平静下来。
“瞧你,都是做了皇后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以后若是生个儿子还好,若生个女儿,一定也是个爱掉金豆子的,我天天哄着你、哄她,哄不过来了可怎么办?”他笑着揉揉她头顶,满眼宠溺。
提到孩子,沈初蜜忽然想起,自己月事的日子又快到了,不会又没怀上吧。如果趁现在抓紧怀上了,或许他就不会走了。
想到这儿,沈初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双手勾住他脖子,扬起头,主动吻上了那双唇瓣。
萧挚没想到自己的女人今日如此热情,在御书房里,二人并未亲热过。这新鲜的环境给了他们巨大的刺激,身下的波斯羊绒毯细密柔软,却又与龙床上的被褥不同。最关键的是躺在上面的女人不像之前一般矜持,主动伸出长腿,勾下了他的腰身。
一番激烈的云雨在御书案旁风起云涌。
暴雨初歇,男人喘着粗气,轻轻抚摸它汗湿的脸颊,无声的笑。
“蜜儿,你今日真的好热情,为夫都快招架不住了!”他捧起最爱的地方,连连热吻。
沈初蜜已经说不出话了,嗓子都快喊哑了,身上满是细汗,后知后觉的喵了一眼御书房的窗户,幸好是关着的。她并不知道刚才丢魂儿的时候,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有多么动人。书房外守着的太监和侍卫,早就远远的避了出去。
萧挚抓起衣裳,抱起自己的女人去了里间的卧房,给她盖上薄被,让她在那里休息。看来,以后这间卧房里,要添些女人梳洗的用具了,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二人之间总是免不了擦枪走火的。
“蜜儿,你在这歇一会儿吧,你磨的朱砂墨已经够用一下午了,我还要去批奏折,晚上再陪你一起睡。”俯身亲了亲她额头,他穿上衣服,继续去外面完成自己作为皇帝的差事。
沈初蜜只躺了一小会儿,略略平复了呼吸,便穿好衣裳,整理了头发,缓缓走出来,继续跪坐在他身边。
萧挚右手执玉笔,继续批阅奏折,伸出左手,把她依旧泛着潮红的小手握在了手心:“怎不多躺会儿?”
“我想看着你!”小女人诚实的让人心疼。
“傻瓜,也许用不了那么久,或许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一个月也很久啊,你带着我好不好?”
“你呀……我是去体察民情,不是游山玩水,而且不只我一人,还要带着很多大臣,你一个女眷跟着去,多有不便。”
“那你别去了行不行?你让大臣们去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亲自去呢?”小女人不依不饶,就是舍不得他走。
“不行啊蜜儿,这次赋税调整的事情很重要,自开国以来,一直是全国统一的赋税,可是有的地方富庶,有的州郡贫瘠。富庶之地,余粮甚多,而贫瘠之地就要卖儿卖女,此次定下来赋税政策,恐怕百年之内就不会再动了,所以究竟如何制定十分重要,不可儿戏。”皇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苦口婆心的给媳妇儿解释。
“可是……没有我在身边照顾你,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你向来做事情拼命,又不肯按时吃饭,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办?”
萧挚扑哧一声笑了:“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啊?是谁总不按时吃饭,早晨不肯起床,沐浴都让人抱着去。我的娇媳妇,你放心吧,我走之前把该缴的税都给你交齐了,空着袋子出去,就算有野鸟想爬床偷食的,也让她偷不着,行了吗?”
沈初蜜汗湿的小脸儿一下子更红了:“你瞎说,我才不是想把你榨干呢,刚刚明明是你先动手解我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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