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力晴不知不觉已经在梁丰任的豪宅中住了十来天。原本她还担心两个人在一个屋簷下会有些尷尬,没想到,因为梁丰任忙碌于工作,不论是健身房或是父亲家业的管理,已经佔了他不少时间。就算早点回家,他也会把自己关在书房办公,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这样子的相处频率,让姚力晴很满意,除了不能走出豪宅大门外,豪宅大门内的所有设备都归她,不论是豪华影音设备或是顶级按摩椅,甚至连主卧房的按摩浴缸,在梁丰任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下,她都可以使用。
搬来的第一个星期,她几乎都以为自己进入六星级饭店度假。
只要打扫的工作结束,大部分的时间,她都软烂的瘫在沙发上看书或是追剧,跟以前独居的日子也相差不远,甚至过之无不及。
唯有一件事让她困扰,就是常常有不知名的女人来按门铃,每个都像神经病似的门铃按不停,把门铃当服务铃在按,姚力晴觉得自己都要精神耗弱了。
好几次,她忍不住敲了梁丰任的书房门求救,想叫他处理门外的疯女人,每次都被梁丰任拒绝。后来,她请求转而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开门,直接拒绝她们,这个提议也被拒绝。
「不准开门。你就只是家具,家具没有生命意识,不会也不应该接待客人。」梁丰任说得振振有辞,姚力晴听得迷迷茫茫,她不懂为什么,拒绝客人让大家耳朵清净有甚么不可以,她明明就是贴心的的帮老闆赶走那些狂蜂浪蝶,老闆竟然不买帐。
「欸,梁丰任,你其实很享受被女人骚扰吧!」姚力晴想来想去只有这种结论合逻辑。看来这傢伙只是披着钢铁直男外衣的闷骚男。
对于姚力晴的推论,梁丰任只是冷冷回应「并没有那种特殊癖好。任由她们按门铃,是为了让健身房的vip觉得有一丝可能的希望,就算不回应,只要希望还在,钱就会源源不绝进到口袋。」
梁丰任毫不遮掩的商人口气,让姚力晴叹为观止。既然老闆是为了生意财源,她也不想挡人财路,乾脆买一副好一点的耳机,只要疯女人来袭,就全副武装隔绝魔音传脑。
这一天,梁丰任难得早回家,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新闻,姚力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鐘,快到八点的追剧时间,她一脸纠结的蹲在茶几边用抹布擦拭茶几,一边偷偷观察老闆,思索着要怎么把梁丰任手上的遥控器抢夺过来。
「姚力晴。」梁丰任突然转头看向她。
这不预期的招唤声,让姚力情作贼心虚的跌坐到地板,「做甚么?」这种连名带姓的招唤通常不会有好事,姚力晴战战竞竞地回望梁丰任。
她记得上一星期梁丰任连名带姓的使唤她,是为了要她熬夜烫西装,让梁丰任参加週末的政商酒会。还有一次,梁丰任气呼呼的连名带姓叫她,是因为她把梁丰任给她的gps定位手环弄丢了,那天又加班比较晚,梁丰任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办公室,吓得姚力晴差点下跪求饶。
「你那甚么眼神?这种警戒眼神,是在打算甚么不好的计划吗?」梁丰任凉凉的说,眼神中的威严感已经足以让姚力晴神经紧绷。
「我只是表现出,对老闆该有的戒慎恐惧态度。」姚力晴摆出假笑,「请问老闆对我有甚么吩咐?」
「上次帮你们杂志拍的专访,应经出刊了吧!」梁丰任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姚力晴,「我以为,你们杂志社应该会寄给受访者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