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2 / 2)
这似乎刺激到了她,女孩干呕两声,忍无可忍的呕出了酸水。
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余静悠悠叹了口气,随即将窗户打开,寒气倒灌进来。
余静坐在冰冷的房间内,掏出手机,试图联系赵猛,可结果仍然令其失望,女孩越发的心灰意冷。
无数次的在心理,怒骂舅舅。
不知过了多久,她打了个寒颤,这才不得不关闭窗户。
跟着站起身,离开了旅馆,临走时,告诉店主,自己要住好几天,房间不用打扫,对方要求多交点押金。
余静欣然应允。
在家睡了一晚,早晨勉强吃了点东西。
强作欢颜,给大家一个即将康复的假象,女孩声称,要去学校上课,便背起了书包离开家门。
实则她径直奔向了旅馆。
进屋后,先是打了个壶热水,跟着从超市买了许多方便食品,还有必不可少的卫生棉,便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打胎药,必须早晨服用,她谨遵医嘱。
按照剂量服用后,躺在床上,跟着打开了电视,默默的观看。
与此同时,内心颇为不安,卧床没多久,便起身走动起来,按照大夫的说法,走动落胎较快。
至于多久能下来,体质不同,因人而异。
女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屋子里打转。
她心乱如麻,脑子里全是舅舅的身影,但现实很残酷,心心念着的人,在最需要的时刻,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余静知道,这么多天,联系不上赵猛,必存蹊跷。
很可能下次见面,对方会多出来一个身份,不仅仅是舅舅和恋人,还是某人的丈夫。
女孩本就对此,很是在意,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满心疮痍,她恨苦了对方,打定了主意,以后不再相信男人的话。
什么会对自己好的,补偿自己?
她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在哪里?
药吃进去,便有点口渴,余静捧着水杯,一口一口的猛灌,慢慢肚子有点了感觉。
那是一种痛,前两年,初来月事,便是这样的,女孩大口的喘息着,也不是无法忍受,只是害怕。
连带着小脸通红,额角泌出冷汗。
疼痛由轻加重,她已然走不动了,索性坐到了床榻上。
苦难折磨着她,余静毕竟年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楚。
便发了疯似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肚腹,嘴里一声声的叫着:“孽种,孽种啊……”
好似要将对舅舅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孩子的身上,可后来,她又不干了:小东西是无辜的,错的是大人。
它又懂得什么?恐怕鼻子和眼睛都没长,便要被扼杀。
女孩又开始悲天悯人,对赵猛的恨意,越发的深重,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突然一个刺痛,她被蛰的躺倒下去。
身子缩成虾米,肚腹一抽一抽似的疼。
余静情难自禁的哭泣着,因为在旅馆,不敢大肆宣泄。
只能闷声,咬住了枕头,疼痛在持续,抽痛过后,便是翻江倒海似的钝痛。
好似有人用刀子,在肚腹间搅动,她知道,小生命正在被无情的扼杀,可她没有办法,只想赶快结束。
“呜呜呃啊……救我,呃啊……”
痛到极致,女孩便在床上打滚。
不知滚了多少圈,她的身下,突然涌出一股潮热。
女孩心下一动,记起医生的话:落红,便是见了成效。
她强忍剧痛,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向房门,拉开一丝缝隙。
做贼似的,向外张望,老板就在不远处,勉强看见墙面上的挂钟,指向中午十分,而缕缕饭菜的香味,从厨房传来。
似乎是鱼肉?女孩现在分外敏感,闻不得荤腥。
她捂住嘴巴,干呕两声,返身回去,吐了个混天黑地。
结束后,房内的气味,可想而知,她推开了窗户,将垃圾袋提在手中,一鼓作气的冲将出去,径直跑进了洗手间。
将垃圾袋倒进了硕大的垃圾桶内。
女孩进入了隔断:旅馆有两个蹲位,用胶合板隔离,墙壁上悬挂着热水器。
余静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扯下裤腰,往下一拉,眼睛看向下面,便瞧见卫生棉上一片血红,她又哭又笑。
好似孽种很快便要消失般。
但折磨还在继续,肚腹仍然疼痛难忍。
她换了个卫生棉,又拿起了墙壁上的花洒,给自己清洗下身。
完事后,才扶着墙面,钻回了房间,甫进入,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女孩不住的吸气,慢慢合上双眼,豆大的泪珠,顺着鬓角滑落。
花开两支【虐】
余静躺在旅馆的床上,又冷又饿,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肚腹疼痛难忍,起初的痛感强烈,时不时的下坠。
而下身稍微动一下,便会泌出热潮。
她便不太敢动,可总那么僵着身子也不是法子。
口干舌燥,嗓子都要冒烟,只得强忍不适,坐起身来,恰在此时,一股暖流涌出,她觉得,卫生棉上肯定淌了许多。
找出一块新的,下床蹲了下来。
有床做掩护,窗外的人,很难发现什么。
女孩低头,抽出浸满血污的棉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房间内顿时,充斥着血腥气的恶臭,余静不得不凑过去,将垃圾桶踢远点,及至靠了墙。
她才惊觉,棉条上不仅是血水,还有血块。
余静顿感一阵恶寒,满脸悲怆的别过脸去:那十有八九是她未成形的胎儿。
女孩浑身战栗,赶忙爬上了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吹了两口,她哆嗦着,狠嘬一口。
烫!下意识的伸长了舌头。
不住的倒吸气,跟着再次低头,继续小口啜饮。
喝了大半杯,女孩感觉好了许多,至少肠胃暖和了许多。
你还别说,自从吃了打胎药,呕吐的现象缓解不少,如今,只剩下干呕,吐酸水倒不曾有过。
余静放下茶杯,病殃殃的靠在床边。
呆呆的望着发黄的墙壁,鼻端飘着若有似无的异味。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头看向枕边,那里躺着一只手机。
苹果手机配上兔子套很好看,她拎起耳朵拽过来,点开了屏幕。
上面除了瓦蓝色的背景图片,还有钟点,别无其他,女孩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调出了舅舅的电话,再次拨打。
电子女音传来时,她的心情毫无波澜。
本来已经跌入谷底,还能怎么样?怨恨,委屈,仇视,愤怒,所有的情绪,在长久的绝望与痛楚之间消失殆尽。
余静心如一潭死水。
没有喜怒,也没有悲伤,她只想赶快熬过这一遭。
她脑袋是麻木的,昏昏沉沉的叹气,等着血流尽,便是崭新的开始。
朦朦胧胧躺着,不知多久,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女孩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喘着粗气,望着房门。
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老板的声音。
“有人吗?”
“我在,怎么了?”她语气平常的问道。
“啊,没什么,我家饺子吃不完,放在冰箱里,时间长了也不好,她问你,要不要吃点?”老板很是热心肠。
余静悠悠松口气。
她真怕派出所的人,过来查身份证。
自己年龄不够,没办拿出来,到时候怎么办?
“谢谢您,不用了,我吃过了。”女孩客客气气道。
“哦,那行,不打扰了。”老板离开的哒哒声很快消失。
女孩被他这么一闹,觉得下身的东西,似乎又多了许多,不得不再次起身,更欢卫生棉,这回血块越发的多了。
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面门。
余静不愿多愁一眼,将东西直接扔进垃圾桶,跟着扯了些纸巾,胡乱的盖在上面,又打开了窗户。
冷气再次倒灌进来。
女孩觉得自己应该再开个房间。
住在不干净的屋子里,难免会生病。
本身她也算是个病人,可囊中羞涩,抓药已经用了许多。
她也只能想想,满脸灰败的,再次钻进了被窝,女孩不敢侧躺,怕血水外漏,弄脏了衣服。
二十分钟后,实在捱不住寒意
余静将窗户关上,不经意间瞥见了垃圾桶。
尽管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但心理难免恶寒。
堕胎流出来的东西,要比平时的月经多不少,几乎两个小时,就要更换一次卫生棉。
她行动不便,不能次次都往外扔,而且进进出出,难免惹人猜忌,女孩决定继续忍耐下去。
伴随着阵阵坠痛,心力交瘁。
疲惫不堪,肚子咕咕叫,也不想动弹。
可不吃饭,怎么行?人的抵抗力会下降,容易沾染别的毛病。
余静撑起身子,给自己泡了碗方便面,这东西她很少吃,现在是特殊时刻,能填饱肚子就不错。
按照医生的说法,在流产其间,最好吃点清淡的。
多些补气养血的食材,再不济,也搞点红糖水和小米粥。
女孩根本不信邪,实则更多的是,没那个条件,她仗着年轻,无知无畏。
勉强将面吃了个精光,女孩再次躺了下来,她浑身难受,脑袋不甚清明,总想睡觉,可疼痛如影随形,怎么可能如愿。
就这样苦熬着,直到下午四点多。
自己这个样子,着实不该回去,她也没打算回家。
拿起手机给姥姥拨了电话,告诉她,作业很多,打算去同学家里过夜,一同温习。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老太太不疑有他,余静放下电话,慢慢的闭上双眼,心情再次起了波澜。
很快眼角潮湿起来。
余师长头天上班,并未接到文书,很是失望。
翌日,他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主动给助理去了电话,叮嘱他,一旦有事立刻向自己汇报。
对方不知何为,对方如此勤勉,亲自督促。
所以连声答应,直至吃过午饭,他拿着一张A4纸急匆匆的过来。
余师长见此,双眼锃亮,但仍然不动如僧,对方将纸放在桌面上,让他过目。
男人也不含糊,拿过来,扫两眼,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他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哎,没想到,刚过完年,就要去北京公干。”他愉悦道。
助理连忙附和:“是啊,这是好事,谁不想去北京见识见识。”
他知道对方要高升,只是此事悬而未决,这张文书,可谓吃了定心丸。
“你通知下下去,下午三点在会议室开会,我要布置下,我出门这段时间的党政工作。”他抬头,对助理利落的吩咐。
对方颔首,毕恭毕敬的走了出去。
下午的会议很是顺利,将手头的事物,交接完毕后,余师长早早下了班,这在其工作生涯中,实属少见。
他春风得意,连带着人的精神面貌,也跟着焕然一新。
风风火火进了家门,钻进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可春天的衣物都在妻子的房中,他只得过去收拾。
及至推开了房门。
室内的景物映入眼帘,男人打量着熟悉的一切,心中恍如隔世。
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余师长微微叹息:化妆品还真多,也不知何时添置的,只不过,她涂脂抹粉给谁看?
男人此刻对女人没有了厌烦,生出些许怜悯。
来到衣柜前,打开后,发现自己的衣物被归置的整整齐齐。
余师长从里面挑拣了几件,剩下的不准备带走,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很多东西已然不能入眼。
抱着衣物往外走,恰巧碰到了老太太。
她手中拎着扫把,正在清理走廊,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两眼后,对方率先问道:“你这是?”
男人连忙和声道:“过去来取几件春装。”
跟着不想多谈,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太太颇为不忿,只能摇头叹息:想要女儿跟女婿,和好如初,真的很难。
女人风华不再,也没有狐媚手段,单单靠男人良心发现,回心转意?恐怕他答应,外面的妖精还不答应。
她听说了,第三者似乎跑了。
但难免勾搭连环,藕断丝连,也别怪她多想,现在这个社会,人心要比原来复杂的多。
余师长进屋后,从床下拉出皮箱,往里面塞衣服,忙碌之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男人停了下来。
走到木桌前,拿起手机观瞧。
“喂,猛子?!”他淡淡道。
“姐夫,是我!”
“怎么了?你在那边还好吧?”余师长随意的问道。
“还行,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赵猛突然郑重道。
“你讲!”男人挑眉。
“我跟曹琳领证了,曹师长选了良辰吉日,举办喜宴,你和我姐过来参加吧?!”青年一鼓作气将事情交代清楚。
余师长哑然,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这么快?!”他语气带着些许的讶然和惊喜。
“就这么快,曹家办事效率就是高。”他自嘲道。
“这都怪我,这些天,也不知忙个啥,也没过问你的事,我以为没那么快的,不过,还是恭喜你。”余师长由衷道
赵猛毫不在意,带些笑意调侃:“姐夫,您说的什么话啊?我的今天,多亏了您在前面披荆斩棘,至于婚事,我自己操心就够了。”
两人客气了两句,也就作罢。
余师长原本就听说,小舅子的婚礼,不准备让家里大肆操办。
他起初还不理解,后来,也没坚持,毕竟夫妻两个不和睦,家里的事,除了余静的,也懒得多管。
“您和我姐,要保密,不要让我妈和余静知道。”赵猛昏头昏脑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余师长很是不解。
“我妈年纪大了,不想她操劳,这样的场合,她来,也应付不来,余静呢,太小,学习很忙,也别来凑热闹,所有的事,就要多多仰仗你了。”青年语带恳切。
余师长思忖片刻,答应下来。
而自己的出差计划,显然也要推迟。
短暂的太平(余,舅)
雅琴默不作声,余师长微微一笑,满脸和气道:“不用了,我们得回去,老太太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话音落,赵猛也跟着笑。
他竭力劝说:“镇里太平,治安很好,把门一锁没事的。”
婚姻大事已然完成,可他心理仍旧不踏实。
心理惦念着,那边的老老少少,都是女眷,没个正经男人,操持家业怎么能行?现在姐姐和姐夫在冷战,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他生怕夜长梦多,久了,两人离心离德的厉害,到时候这个家真散了怎么办?
余师长果断摇头:“真的不必了,我明天要去北京。”
话音落,姐弟俩人满脸错愕。
“你去北京干什么?”雅琴率先发问。
男人低垂着眼帘,满脸的春风得意:“文书刚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到底怎么回事?”赵猛也发懵。
“人嘛,要学习才能进步,这次也算是机会。”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青年在体制内呆过,听闻此言,却是喜出望外。
“恭喜姐夫,还真是好事。”他连声呼喝。
雅琴一头雾水,看着两人相谈甚欢。
“我,我怎么没听明白?”她看了看这个,又瞅了瞅那个。
赵猛投以安抚的眼神,跟着解释:“姐,这是天大的好事,姐夫要高升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眉飞色舞道:“军长!”
女人脚下不稳,微微一颤,伸手捂住狂跳的胸口,惊叫:“什么?是真的吗?”
她在城镇呆了许多年,本以为丈夫升迁无望了,就算听到了什么风声,也没太放在心上,如今喜讯来的太过突然。
雅琴整个人被凿的昏头转向。
“姐,你瞧,把你高兴的。”赵猛忍不住调笑。
女人这才觉出失态,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火辣辣的,有点发烫。
实则,是她疏忽了,因为跟对方的矛盾,便有点不上心,正所谓一人得势,鸡犬升天。
这话不好听,但她作为余军长的老婆,身份自然所有不同,女人笑得合不拢嘴,看对方的样子,也顺眼许多。
“山海,这都是真的?”她还是难以置信。
余师长没有正眼看她,淡漠的瞥一眼,微微颔首。
“不过,不易声张,等我回来,正式调令下来,再说。”他满脸沉静。
雅琴觉得他的话有道理,竭力抿着上翘的嘴角,可很快,她便忧心起来。
“你明天就走,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女人已经许久不曾如此关切。
看她那样子,似乎想要帮其归置。
“收拾好了,你别操心了,你把家看好就行。”余师长慢条斯理道。
“哎,我会的。”雅琴答应一声,随即眉头一皱:“你到底要去多久,可别太久啊,我一个人,带着一老一小,害怕。”
余师长觉得对方矫情。
年轻那会儿,她也不是没这般过活,老了,胆子反而小了?
不置可否的点头:“具体去多久,我也不清楚。”
实则进修学习,是有时间的,但余师长存着私心,想要在北京寻找田馨的下落,关键时刻他还想假公济私,多呆些时日。
“静静初三,这两天不着家,学习真辛苦。”她叹了口气。
“明天,怎么着也得让她回来,送送你。”雅琴作着打算。
赵猛听闻此言,突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问道:“静静去哪了?”
“没去哪,在同学家温习功课。”雅琴语气平常的解释。
青年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喝两口,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寻常。
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可很快,又强压下去,毕竟自己这边的事情没有办完,就算有心过问,也不是时候。
事到如今,余师长也不想隐瞒。
他告诉两人,自己对余静的安排。
雅琴听说有门路,让女儿进重点中学,很是开心。
回头跟赵猛说道:“静静过来,你在C市也好有个照应。”
青年喝得通红的脸,突然就白了几分。
他在两个女子之间,左右逢源,本就吃力,若是弄到了一块儿,岂不是更加焦头烂额。
赵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姐姐见他走神,连忙推了他一下,再次重复了一遍。
青年只得强作欢颜,满口答应,余师长总觉得,小舅子哪里不对劲,可又不明所以,他所能想到的,便是对方结婚后,恐怕多有不便。
于是道:“赵猛已经结婚了,他有家庭,又有事业,你少给人家添乱,静静还不有我呢吗?”
雅琴突然醒过神来。
“你,你也来C市吗?”
余师长笃定颔首。
“军长的办公地点就在这里。”
话音落,女人脸上的喜气消失殆尽。
“那,那我们怎么办?”这意味又要长久的分居两地吗?
以前也异地相处过?但现在她对丈夫,没什么信任,生怕他故态萌发,又着了哪个小狐狸精的道。
她怎么想的,余师长心理明镜似的。
故作无知罢了,避重就轻道:“到时候静静来,我会好好照料,你们呢,放也可以过来看看。”
男人的话无疑火上浇油。
雅琴冷着脸,没好气的瞪着他。
“那怎么能行?!你在这边作威作福,让我们在穷乡僻壤受罪?”她急赤白脸道。
见女人发火,赵猛连忙抬起手臂,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粗声道:“姐,你说的什么话,姐夫也是正儿八经的来工作。”
雅琴心中搓火,可看在弟弟的颜面上,只得勉强压制。
毕竟今天是对方的大喜之日,就算天大的事,也不好发作。
余师长对她没有什么情谊,都懒的搭理,但不应对也不成,连忙道:“我都说了,你随时可以来,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明明知道,我要上班的,说什么随时。”女人冷哼。
“实在不行,就辞职,我要跟着你。”她趾高气昂,扬着脑袋。
男人立刻面若冰霜:“你说什么傻话,能不能有点人样。”
“我是猫,是狗吗?还要你看着?”他狠声责备。
“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吗?少给我来这套,我就要跟着……”雅琴豪不想让,面色逐渐狰狞。
眼见着,两人七嘴八舌的争吵,赵猛心理装的却是外甥女。
他喝了许多酒,此刻在血液中作祟,似乎有千军万马,在耳边奔腾。
青年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和苦闷,喝止:“别,别吵!”
男人西装笔挺的站在那儿,扭头看向姐姐:“真的没必要这样,姐夫都说了,欢迎随时来,你还较什么劲?”
他觉得姐姐有点理亏。
“你到底是谁的弟弟?”雅琴不忿。
“得,那我们换个角度,来看问题。”赵猛摇头晃脑的给她分析:“你的工作,放得下吗?”
雅琴迟疑着开口:“能!”
“就算你能放得下,可你半途而废,没多少养老金的,你可想清楚?”他掷地有声的问道。
女人梗着脖子不吱声。
谁也不想辛苦了大半辈子,晚年没着落。
“你到C市跟着姐夫,你以为是在部队吗?军委那边的门你都进不去,你能天天在外面守着?”赵猛再次反问。
“再来,你辞职,能闲的住吗?再想找,那么可心的工作,不容易。”
赵猛思维敏捷,给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雅琴多少被说服了,低头叹气。
“姐,做事要考虑后果,你来?你来真的,真是添乱,没什么好处。”青年苦口婆心的劝说。
女人这回终于平静下来。
她撇着嘴角,满脸沮丧:“我,我这不是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吗?”
赵猛心理清楚,男人真要干嘛,女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看不住。
这叫他说实话吗?只能衬托出姐姐的可怜,所以他还是做个老好人就行,这算善意的谎言吗?
“姐夫,是成年人了,他吃一堑长一智,不会乱来的。”说话间,青年的用眼角的余光溜了眼余师长。
对方敏感的接收到了。
他明白小舅子,都是为自己说话。
但对方也希冀自己,能安分守己点。
男人深吸一口气,郑重道:“雅琴,我会对得起你和孩子的,别这么任性好吗?”
他放软语调,女人也不满星河是真的,毫无理智,胡搅蛮缠,大道理她都懂,只是害怕再次经历那样的屈辱。
雅琴不情不愿的点头。
“余山海,你这话我可没少听,希望这次,不要食言。”女人满脸凄苦,拉长了声调警告。
男人暗怀鬼胎,连忙岔开话题。
“你放心,我答应你和孩子的事,都记得,等我从北京回来,就给静静,先在C市买套房子。”他语带恳切。
“那可要写孩子的名儿!”女人强调。
“当然了!”余山海满口答应。
赵猛见事情过去,雨过天晴,心情好了许多。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听说弟弟要去度蜜月,雅琴很感兴趣。
以为对方会到国外的旅游胜地走走,哪想到,他们是就近安排,准备往南走。
不坐飞机,只乘火车,走到哪里算哪里,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则全凭心情,这听起来,似乎也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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