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愣一下,拉勾,记忆再一次拉到回小时候,那时,自己总是缠着哥哥,而哥哥总是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他,于是他就像想拉勾栓住哥哥,想让他陪自己玩,虽然每一次拉勾之后,哥哥却很少有兑现的机会,但他还是憧憬着。想到这里,凌凡便伸手勾住了少女的小指,两人齐声道:“拉勾上道,一百年不许变。”
第七章 门锁孔中的恐怖景象
第七章 门锁孔中的恐怖景象
既然暂时无法到古宅的案发现场去勘探,但凌凡并没有太过失望,而是和莫秋一起去看望那两个目睹案发现场的郑家小保姆。虽然两个小保姆的胆子都比较小,甚至对当天所看到的景象都感觉到抵触,可是在凌凡的逗引下,两个少女渐渐的摆脱了心中恐惧,甚至和凌凡很孩子气般地拉勾定约,当然约定的是凌凡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好了,既然我们勾都拉过了,在我们谈论之前,我可以问下你们的名字吗?”凌凡露出极灿烂的笑容,道。
容貌艳丽的少女一征,露出明艳的笑容,道:“我叫安靖,她是我同乡,叫尹春。”名字叫尹春的少女似乎很是内向,当说到她的名字时,她紧紧地靠拢着叫安靖的少女,低着头不说话。
凌凡笑着望着安靖,笑道:“安靖,那现在你可以将那晚看到的事情经过再跟我们说一些遍吗?”凌凡将一张凳子拉过来,贴在两人的病床旁,尽量给人一种安全又不逼迫的感觉。
相貌俏丽的少女安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在缓和心中的恐惧,她看着凌凡,抿了下嘴唇,道:“事情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前天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由于郑家的人很少都聚在一起,而昨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所以全家人都赶了回来,特地回来为老太太过生日,原本是喜气洋洋的和家团圆的场面,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替老太太庆祝完生日之后,也就是大家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家树少爷竟然会……”
“家树少爷会怎么样了啊,慢慢说,不要慌。”凌凡强抑着心中的激动,带着鼓励的目光望着安靖,以柔和的声音问道。
安靖的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恐惧,道:“事情是这样的,虽然现在我再也不想再回忆那一幕,可是我不想将这一幕恐怖的场景永远都留在脑海里,我不想带着它过一辈子,所以我要把它说出来,我相信你。”
凌凡在面对别人对自己的信任的时候,总是又感激又担忧,感激的是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担忧的是,他害怕自己的能力有限,查不出事情的真相,有负于别人对自己的信任。
可能是由于那一晚的场景对于安靖来说太过震憾,所以安靖讲述给凌凡的事情断断续续,有些条理不清,不过在一旁的莫秋却替他们的谈话在后面做了下干净的笔录,笔录是内容以下所示,为了方便友友们观看,下面以安靖的口吻第一人称讲述————由于全家人很久都没有在一起相聚过,所以家里的人这一次能赶回来聚在一起都是异常的兴奋和喜悦,老太太自然是其中最高兴的人,特别是看到小姐的时候,她老人家更是欢喜不已。老太太很喜欢小姐,总是夸小姐跟她年轻的时候特别相像,所以她对小姐的疼爱超过她的其他孙子孙女。
当天晚上家里准备了一桌极丰盛的饭菜,一般来说我们这些下人是不能和主人一起吃饭的,但是由于那晚老太太很高兴,于是她让我们在主桌的一旁又设了一桌饭菜,让我们这些雇佣的下人也跟他们一起欢悦下。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很快,可能是由于高兴的原因吧,当天晚上大家都有些喝多了,特别是家树少爷,好像是心里有事一样,带着闷气喝酒的,所以很快家树少爷便醉了(在这里凌凡曾经问安靖,家树少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喝闷酒的,安靖告诉凌凡,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关于家树少爷的钢琴的事情)。
由于我们这些下人要收拾东西,所以我们就没有喝太多的酒,而少爷小姐们却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如果不是我们的搀扶的话,他们一定会直接倒在地上的,特别是家树少爷和家明少爷,他们两人喝的最多,刚开始还是勾肩搂背的,可是后来一话不合,两人就恶言相向,甚至差点没互相打起来(在这里凌凡又插话问安靖家树和家明到底是因为哪句话打起来的,安靖却摇摇头说她忘记了,因为当时的环境实在是太复杂)。
老太太为此也很是气愤,原本是一番喜悦的场景,可是却闹着这样,老太太于是让我们这些下人给两位少爷泡醒酒茶,然后给他们端过去。于是我和小春很快便泡好了茶,一人端了一杯就要给两位少爷端去。
可是就当我们走到家树少爷房间之前的时候,突然听到家树少爷的房间里传出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当时我和小春奇怪极了,因为方才我们明明看到家树少爷已经烂酒如泥,可是家树少爷竟然还能弹奏出如此悠扬的钢琴曲,这令我们很是诧异,于是我们便端着茶站在家树少爷的门前静听。
隔着房门,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惟有那优美的钢琴声从门后传了出来,由于家树少爷很是厌烦别人打断自己的钢琴曲,甚至曾经有个刚来的下人不了解情况,打断过少爷的曲子,被少爷暴揍了一顿,打断了两根肋骨,所以我们不敢进去,于是便站在门口等着家树少爷将曲子弹完。
可是那道曲子弹奏的时间似乎有些长,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我便将手中的茶将给小春,蹲下身透过门锁朝着房间面面望去,虽然锁孔不大,可是我依然能看见家树少爷好似以往一样坐在钢琴前,如痴如醉地演奏着悠扬的曲子。看家树少爷弹奏钢琴曲的样子,那里像是喝醉洒的样子,于是我觉得醒酒茶应该不用再给少爷了,可是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窥见到一个黑影。
不,不是黑影,而是一根绳子,那绳子缓缓地从家树少爷的床底下探了出来,然后像是眼镜蛇一般自动浮了起来,再然后便像是被人掂着一样形成一个半圆形,再然后朝着家树少树的脖子慢慢套去。而家树少爷当时正痴醉于钢琴曲之中,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身后的绳子。
我当时整个人都吓坏了,只是紧紧地透过锁孔看着那根自动浮在空中的绳子,看着它慢慢地套向家树少爷。
突然,家树少爷的钢琴曲来到了最后一个曲符,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圈绳子猛然间便套向家树少爷的脖颈子,然后瞬间拉紧,家树少爷此时才醒悟过来,双手紧紧地抓着那根勒着他的绳子,整张脚都憋得潮红。
我当时吓坏了,一下子便瘫跌倒在地上,小春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当时吓得脸色苍白,指着房门直喊家树少爷出事啦!
后来我的整个人都蒙了,我只记得小春好像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然后便听到小春那可怕的惨叫声,再然后我和小春便像是吓傻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里,然后一直都是这样抱在一起。
听着安靖的描述,凌凡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下巴似是在想着什么,莫秋将记录本收了起来,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凌凡,而后伸手在凌凡的脸前挥了挥,道:“喂喂,你怎么又是这个样子,在想什么啊?!”
凌凡被安靖这么一挥手,回过神来,眉头一皱,道:“别闹。”
而后他又转向安靖,神色极其的严肃,问道:“安靖,你真的确信当时真的没有看到其他人在控制那根绳子吗?”
安靖极其确信地点点头,道:“真的,因为当时的情形给我印象太深刻了,我绝对不会看错,当时我确实看到房间里只有一根绳子。”
“这怎么可能,一根绳子怎么可能会自己浮起来?!”莫秋仿佛是听天方夜谭地摇头说道。
“不不不,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尹春突然喊叫了起来。
凌凡这才注意到尹春,尹春虽然长得没有安靖那么艳丽,可是依然相当的清秀,不过此时她清秀的面容变得惨白无比,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睛里透出恐怖之色,她的整个身体都因害怕在颤抖着。
“尹春,为什么你会这么确信那是真的,当时你进房间后又看到了什么?”凌凡以极其柔和的声音问道。
尹春又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安靖赶紧将发抖的尹春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安慰着一阵。
在安靖细心的安慰下,尹春才渐渐的停止了颤抖,然后又看向凌凡,以极其发颤的声腔,道:“当时我看到……我看到……我看到那根绳子正自动挥到房梁之上……然后将家树少爷吊在家梁上……家树少爷拼命地挣扎!”
听到尹春的话,凌凡骇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仿佛是亲眼看到一眼,语调都变得激动起来,惊声问道:“什么,你是说你亲眼看到那根绳子自动跳到房梁上,然后将家树给吊起来的吗,你说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尹春点点头,而后又紧紧地贴着安靖,抿着嘴唇,点点头,眼睛中的惧色比之前更加的明显。
第八章 古大师驾到
第八章 古大师驾到
自动浮起的绳索将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悬勒在房梁之上而使其致死,这已经远远超数了一个魔术的极限,凌凡再一次看向两个少女,正如他所了解到的,这两位少女不可能说慌,那如果她们没有说慌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有些复杂了,至少在凌凡以往破过的案子中,这类事件还从没有发生过。
正当凌凡准备细致地再向两位少女询问的时候,她们的主治医师却闯了进来,阻止凌凡的进一步发问,原因便是他的病人才刚刚好转,绝对不能再让她们受到丁点的刺激。于是凌凡和莫秋便被人家强势地从病房中推了出来,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离开南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莫秋,对于安靖和尹春的描述,你有什么想法?”凌凡对于自动浮起的绳索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只好向莫秋征询一下意见,可是待听到莫秋的回答时,他却万分的懊悔,真不该向她询问。
只见莫秋极其肯定地说道:“什么什么想法啊,事情已经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这根本就是鬼魂做的案,不然一根绳子怎么可能自动浮起来,而且根据化验科的报告,他们没有在绳子上发现任何的指纹类东西,只是发现了郑家树自己的指纹。”
凌凡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跟莫秋谈论鬼魂作案的事情,还是谈些实际的东西吧:“那绳子的种类确定过了吗?”
莫秋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摊了摊手,道:“化验科的同事说,绳子的种类是极其普通的细麻绳,这种绳子大街上随便一个小摊就可能买的到,所以要想从绳子的线索上查寻凶手,我想是不可能的了,再也还查什么凶手啊,哪里有什么凶手,这一次根本就是厉鬼作怪啊!”
凌凡没好气地敲了下莫秋的脑袋,笑道:“什么厉鬼作案啊,要是厉鬼作案的话,那它还用什么绳子啊,直接——啊——的一下吓死他不得了,费那么大动作为什么啊。”
凌凡突然在莫秋的面前扮出一个厉鬼张牙舞爪的样子,啊的一声,这可把莫秋吓坏了,尖叫一声,紧闭着眼睛一拳砸向凌凡的鼻梁骨。
顿时,一股酸痛难忍的感觉袭向凌凡,他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都酸出来了,喊道:“喂,我不过是吓吓你,你不必这么狠吧!”
莫秋此时方看清自己一拳砸中的竟然是凌凡,顿时面带愧色,赶紧跑到凌凡的面前,替他揉着鼻梁,边揉边道歉,道:“对不起了,都怪你,没事装什么鬼啊,怎么样,还痛不痛?”
鼻梁上的酸痛减轻了不少,凌凡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如此要强的莫秋竟然会怕扮作鬼的自己,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没事吧,我不过是装装鬼的样子,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