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她还有抽烟的恶习,为此父亲没少说她,而且她也没有工作,花的都是父亲的血汗钱。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父亲遭遇车祸之后,竟然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美国籍老男人,她嫌父亲拖累她,于是强行要和父亲离婚。
当时我才六岁,父亲不忍心我这么小便没有了母亲,于是一直没有同意签字,可是那个女人竟然威胁母亲,而且对我又打又骂,父亲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满足了那个女人的虚荣心。当时我还什么都不明白,看到那个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们,我竟然追了上去,哭着喊着求她别离开我们。那个女人一把把我推开,而后便和那个老男人开车扬长而去。
我就在后面追,一直追,直到我的双腿抽筋被石头绊倒,下巴都磕的血流,可是那个女人竟然连回看我一下都没有。随后天空便下起了雨,很大,很冷。我趴在地上,身体好疼,我想哭,可是我却无法哭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要哭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没有任何人愿意要我。
幸好爸爸推着轮椅追了上来,我看到他的双手都已经磨出了血,他为了找我。我和爸爸当时就抱在一起,紧紧地抱着,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憎恨这个女人,我将家里所有一切关于她的记忆都全部焚烧掉,就连父亲和她的结婚照都不放过。之前我们的生活便变得很困难,因为父亲将那个女人给我们的钱全部都扔掉,他不稀罕。
就是这样的艰苦,父亲还是把我送上了高等医学学府,我也以最优秀的成绩回报给他老人家。可能是因为终年积劳成疾,在我大三的那年,父亲就离开了我,当时我没有钱,只能简单地为父亲办了一个葬礼。父亲的去世原来就已经令我很是难过,可是没想到我的女朋友也在之后离开了我,跟其他的男人好上了。当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心中被仇恨所点燃,我开始憎恨那些背信弃义的人,特别是那些打扮妖娆抽烟的女人,我要向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报复,那么我就必须更加的强大。
仇恨的积累到最后竟然令人的心都开始发生变化,连我自己不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个人,而是一个可怕的复仇恶魔。从学校毕业之后,我千万百计研究各种玄学巫术,目的便是不留痕迹地报复那些可恶的女人。终于我在另一座城市听说那里有一家中医诊所,据当地人说里面的医生懂得一些奇妙的法术,于是我就去那里当学徒,趁着闲余时间向那个人请教玄术,那个人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是我最尊敬的师傅啊。
只可惜当初我的心已经被仇恨蒙蔽,竟然为了习得邪恶的玄术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竟然以她女儿的生命威胁他,从而习得那些可怕的玄术。事成之后,在邪心的促使下,我原本是想杀掉那些人的。可是在我下手的那一刹那,我的良心竟然劝服了我,所以我放过了师傅的父亲和女儿,并威胁他们,如果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离开那间小诊所之后,我应聘到这家医院,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为了能够远距离杀死那个抛弃我和父亲的女人,我在医院的顶楼布下了一个可怕的召魂玄阵。因为这家医院的顶楼便是太平间,也是整间医院阴气最为强盛的地方。可是当我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从美国传来的消息,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提前出车祸死了,她竟然在我杀死她之前就死了!
我的复仇计划还没有开始,目标便已经死去,这样的结果我不甘心,于是我就将目标转移到那些来医院的女患者身上,只要是打扮妖娆抽烟的女人,都会成为我的目标,也只有她们的鲜血能够平息我心中的愤恨,就这样,我惭惭的沉迷其中,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你竟然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杀害了这么多人,你真是个恶魔混蛋!”张啸听到顾逸辉如此说,气得大声喊道。
顾逸辉萎靡的神色在张啸的这句话刺激下立时变得激动万分,他冲着张啸喊道:“你竟然说是无聊,你竟然说是无聊,那么一个可恶的女人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为过!我恨!我恨自己没有亲手杀死她!”
张啸喝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权力夺走其他人的生命,她们都是无辜的啊……”
凌凡生怕张啸会抓狂,赶紧将张啸给抱住,而后看向顾逸辉,问道:“你杀那些女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安良晨医生呢,你连他都要杀害,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听到安医生的名字,顾逸辉激动的神色立时充满了愧疚,叹道:“没错,安医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为了钱,为了能令死去的父亲有更好的灵堂,我开始变得贪钱,不断地收红包,想尽一切方法捞钱。甚至安医生有好多次看到我收病人的红包,可是他一直替我隐瞒,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真的是个好人,是个好医生,可是这样的医生是无法在明和医院生存的,只有杀了他,才能保持住他的清白。”
第六十一章 真相(下)
凡生怕张啸会抓狂,赶紧将张啸给抱住,而后看向顾逸辉,问道:“你杀那些女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安良晨医生呢,你连他都要杀害,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听到安医生的名字,顾逸辉激动的神色立时充满了愧疚,叹道:“没错,安医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为了钱,为了能令死去的父亲有更好的灵堂,我开始变得贪钱,不断地收红包,想尽一切方法捞钱。甚至安医生有好多次看到我收病人的红包,可是他一直替我隐瞒,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真的是个好人,是个好医生,可是这样的医生是无法在明和医院生存的,只有杀了他,才能保持住他的清白。”
“你这个混蛋!”张啸实在是受不了,挥拳便要砸向顾逸辉。
凌凡赶紧将他给抱住,喝道:“张啸,你冷静下,他就是再罪孽深重,现在也已经伤痕累累,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你这一拳要砸下去,他铁室完蛋,而你就要背负人杀人的罪名,你知道吧?!”
凛凛昂然的话令愤怒的张啸立时清醒了过来,而后挥起的拳头松了下来,闭合了下眼睛,叹道:“你说的对,如果我这一拳下去的话,他肯定会死,而我也会成为杀人凶手……”
凌凡拍了拍张啸的肩膀,而后又看向张啸,冷声问道:“虽然我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是还是想让你给我证实一下你和安医生之是的事情。”
顾逸辉叹道:“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我想为父亲建造最好的灵堂,那么就需要很多的钱。其中来钱最好的一个方法便是从那些药厂新生产的药中抽取提成,他们提供给我新药,而我用这些药代替其他同类的药物来治疗病人……“
”果然如此,那些新药到底有什么副作用没有任何人知道,而是竟然将这些新药用在病人的身上,怪不得安医生会阻止你,你竟然把病人的生命当成儿戏,你对得你在医学院当初发的誓言吗?!”凌凡对此时的顾逸辉再无丁点的怜悯之心,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顾逸辉已经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样的眼睛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些未经过临床检验的药用在患者的身上,我当然也清楚它们的危害,可是越是这样我得到的利益就越大。安良晨发现了我这个秘密,于是私下里警告我,如果我再将这些药用在病人的身上,他会将我之前收病人红色等等都上报给医院领导层。当然我并不害怕这件事被院长知道,因为那个人也没少从我这里拿到好处,我的事自然是在他的默许下认可的。
我怕的是,如果安医生将我的事扩散出去后,医院的病人会减少,这会影响到我的利益,所以当时我明面上答应他,以后绝不会再用这些药,可是暗地里我却开始筹划着如何除掉他这块绊脚石,当然我并不是要杀了他,我只是不想他继续阻碍我。不久之后,安医生接收了一个患者,那个患者的情况很糟糕,手术之后一直处于危险期,我觉得时机来了,于是就和护士长范洁芳合作,让她在安医生给患者配的药品中换上某种类似的新药,那个女人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不过她比较受钱,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果然当天夜里,患者便出现极危险的征兆,还没来得及送进手术室便断了气。一时间,所有的指责全部倒向安医生,我的意思是希望他离开这家医院,不要再给我找麻烦。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了我将药品替换的线索,并约我和范洁芳到医院的楼顶详谈。
当时,他向我们出示了我们替换药品的证据,并劝说我们自首,作为朋友,他不想看到我们再这样错下去。安医生的话是对的,他到最后都在为我这个朋友考虑,可是我的心当时已经被恐惧和害怕完全占据,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便冲上去抢夺安医生手中的证据。然而可惜的是,我们两人在打斗过程中,安医生不小心踩空,从楼顶上掉了上去,当场死亡……”说到这里,顾逸辉又是猛咳一阵,又是一股鲜血吐了出来,他的神色也变得无比的惨白,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那我问你,范洁芳和院长是不是也是你杀的?”张啸盯着顾逸辉冷声问道。
凌凡也看向顾逸辉,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顾逸辉看着张啸又看了看凌凡,而后勉力地点了下头,一口气说了起来,道:“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范洁芳和院长都是我杀的,他们两个比我还要贪,而且当你们来医院调查的时候,他们还想用我来当替罪羊,我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于是就和他们商量,只是后来事情谈崩,于是我就起了杀心,将他们两人都杀了……咳……咳……”一口气没接下来,顾逸辉又强烈地咳血起来,此时他已经气若游丝,能够支持到现在,可见他的毅力之强。
“警官……我知道我很快就要不行了……在我走之前……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顾逸辉看向凌凡,诚心地恳求道。
凌凡点点头,道:“说吧,什么忙,如果是情理之中,我一定帮。”
顾逸辉支撑着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凌凡的面前,道:“这是……这是我别墅保险箱的钥匙……我死了以后……请警官去把保险箱里的信拿出来……所有的事情我都写在了上面……请你……请你……务必要帮我这个忙……我……我想赎……赎……罪。”
一个‘罪’字刚刚说出,顾逸辉的身体突然一紧,而后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那把钥匙也摔落在地,蹦跳几下后,终于平平稳稳地躺在那里,而顾逸辉也永远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任何人地想到,游荡在明和医院的恶魔竟然会是平时看起来阳光和善的顾医生,但也没有人能否定这件事,因为它就是惟一的直相。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接替工作的其他警察,而他们则一起返回总部。
“道长,你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凌凡回头望着落尘道长问道。
落尘道长笑道:“贫道就不去了,去了也只是多添麻烦而已,还不如就此告别,返回我的青龙山观。”
凌凡笑道:“也是,俗尘之世劳烦道长下山真是罪过,这次多亏了道长,要不然我的两个朋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落尘道长笑道:“哈哈,贫道也是一俗人,只要我还在这个俗世一天,我就要做一天的俗人,你的朋友面容华贵,自然有天意保护,就算贫道不出手,也自然会有高人相助,贫道不地是偶然出现而已。”而后,落尘道长盯着龙尘的脸容看了半天,凝色沉声道:“凌施主,贫道见你脸上的不祥血光之色比之前还要强烈,看来近来你要有大祸上身,贫道有一物要送给小施主,希望能派上用处。”说着,落尘道长便从怀里掏出一面似金非金似银非银的金属镜子,递给凌凡的面前。
凌凡接过道长手中的物镜,翻来覆去看了看,疑惑地问道:”道长,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古代的镜子一样。“
“哈哈,没错,它的名字就叫护体玄光镜,是贫道当年云游之时偶然获得的一件宝物,你别看它体积不大,不过却是灵运无比,如若小施主不嫌,还请从今天起悬挂于心,心定能抵消血光祸灾之一二。”落尘道长微笑着说道。
凌凡看了看手中这面奇怪的类似镜子状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戴到脖子上,塞本衣衫之中,对着落尘道长恭敬地施了一礼,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道长宝物相赠。”
“凌凡,快点上车啊,老大都在催我们呢!”张啸从车里伸出脑袋,冲着凌凡喊道,“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可要先走了喽。”
“知道了,马上过去。”凌凡回身应了声,而后望着落尘道长,说道:“道长,此行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望您珍重。”说着,他便朝着落尘道长躬了下身。
“哈哈,有缘终会再见的,凌施主也要保重,哈哈。”道长的声音仿佛是由空中传来一般,飘渺而虚幻。
当他直起身的起来,却发现落尘道长早已不见,仿佛就像突然消失一般,没有任何的声音。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凌凡一定会以为见到鬼了,可是消失的这个人是落尘道长,那一切都是情有可缘,这位道长本身便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自然他的行为也无法用自己的认知去判断。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人家道长都走了,你还在这晨傻站着做什么。”天瑜走过来,推了下凌凡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