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的这套业务?”虎丘为落雁的表现有点惊诧。同时又感到手法有点熟悉。
“一位高人。”落雁把丰腴柔嫩的身子往外挣了挣说:“这叫红莲体术,是一门很适合女人的美体塑形的养生操,怎么样不错吧?”虎丘把身子往前送了送,依然紧密相连着,落雁哼了一声,李虎丘笑眯眯说,的确不错。落雁翻身趴在床上,幽幽道:“我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身材都快没法看了,你倒好,拍拍屁股便走了,我身边没有你陪着练习无上瑜伽,只好想点别的办法啦。”李虎丘伏在落雁背上,金刚杵继续埋进销魂一线天中,落雁拿他没办法只好任其继续以体恤舒缓的节奏运动,酥酥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哼哼出声来。虎丘笑问:“这么神奇的功夫学的人一定不少,但不知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落雁左右摇摆着丰圆玉致的臀部,娇喘吁吁道:“师父叫古青鸾,过去在晋省发展事业,最近才来东南,红莲美体商务会所开业不足月余,学员倒不是很多。”李虎丘暗道,果然是那妖婆子。他刚才要的有点急,落雁是久旷的身子,被他弄的有些疼,这会儿俩人珠联璧合在一起,以柔若杨柳风的节奏细致摩挲着彼此,这种感觉如涓涓细流般清新舒畅,比之刚才双修无上瑜伽还妙趣横生似的。落雁又说,你是没见到这位古大师,真的很神奇的一位女子,三十多了,看上去比我和李李还小,她有几个随身修行的弟子也都很不显沧桑,她一般不亲自指导人的,但对我却是每次必然亲自过来指导,而且特客气。
虎丘忽然特意加快了金刚杵捣送的速率,落雁连呼吃不消,向前爬了两下,到底还是挣脱不出背后臭贼的魔爪。扭头告饶,求你了别来啦,真的有点虚不受补,你已经是金刚佛之心,我还没证莲花菩提业呢,晚上回家让李李再陪你好不好?虎丘亲昵在她脸颊上一吻,提条件说,不好,我待会儿还要受审,现在不把法官伺候舒坦了,怕一会儿你继续给小鞋穿。
落雁哼了一声,臭贼,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啦,腰部发力一掀,虎丘自然不忍硬压着她,只好顺着她的力道把她摆在上边。只是金刚降魔杵仍旧片刻不离温柔乡销魂窟。落雁也不强离开,坐起身子转个圈,然后伏到虎丘身上,饱满圆润的一对儿玉兔压在虎丘胸口处,她的脸儿潮红,发丝凌乱,有几缕被汗水湿透的贴在脸颊和额头上,美玉无瑕似白藕般的玉璧将虎丘的脸固定住。四目相对,柔情似水,认真说:“臭贼,只要你喜欢,为你死了也甘愿,我不是那种醋坛子,精神世界离不开男人的小女子,你沾花惹草我从不与你当真生气,但暖暖真的不行!你答应我,无论她如何,你都不能犯错误!”
李虎丘郑重的:“我跟她之间永远没可能!”萧落雁叹口气,并不能完全放心的口气说:“暖暖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嫉恶如仇,对真相视若生命,她的模样更不用去说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你就更悬乎了,万一有一天你要是真跟她好上了,至少也要瞒住不要让我知道。”她把脸儿贴在虎丘肩头,幽幽道:“作为妻子满足你是我的责任,你要爱不够就继续好了。”虎丘爱怜的将她的女莲花托起离开下边的贼和尚,说:“傻瓜,来日方长呢,咱们两个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竭泽而渔伤害你身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
虎丘和落雁有说不完的话,关于燕雨前和小燕子的,关于一鸣和二虎的,还有关于李李和她肚子里的小女儿的,洗澡的时候说,回到被窝里继续说。直到谢抚云来敲门,二人才起床。谢抚云一身紫金盛装,一进门就夸落雁比刚才漂亮啦。赞李虎丘具有美容师的功能。最后正色说:“方学敏这次是真急了,本来以为是小事一桩,看他的意思非要打算往大了闹。”
李虎丘说:“他能怎么闹?”谢抚云道:“这我可说不好,总之你要小心点就是了,嘻嘻。”落雁着恼道:“你还笑,他打方学敏也算帮你出口恶气,你还好意思看哈哈笑。”谢抚云恶狠狠的:“死妮子,有了老公忘了姐姐,你也不想想跟你男人打交道的都是什么角色?就凭方学敏那样的货色能把他如何?当真是势均力敌的较量,姐姐我会看你们两口子的热闹吗?”
李虎丘懒得再谈这个话题,问:“今儿是什么日子?你穿的这么隆重?”
谢抚云小手一伸,玩笑道:“不客气,小号开业,贼王大人打算送点什么礼物?”
萧落雁道:“今天是紫云大厦落成一百天,正式挂牌投入运营的日子,抚云姐同南洋的苏哈托家族联手成立能源贸易公司,今天起进入正式磋商阶段。”又道:“苏哈托家族派来的那个代表叫南苏,正是李李的发小。”李虎丘问道:“苏哈托家族没人了不成?怎么弄这么年轻一女的来?”谢抚云冷哼道:“因为他们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想赚钱又怕名声变的更臭,所以就派了一个嫁出去的外孙女过来,在南洋,嫁出去的外女不算家族内的人。”
萧落雁道:“别说我没告诉你,这个叫南苏的女孩子跟李李的关系可不咋样,李李做了你的摆酒这件事是陈展堂当众认可的,之所以一下飞机就把你叫到这儿来,便是为了给李李的家乡小姐妹看看的,等一下晚宴上你可不许给李李丢人。”
谢抚云道:“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那个南苏的英国未婚夫是个贵族,长的又高又帅……”
第359章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烦乎
女人的痛苦来自于小姐妹,男人的烦恼则来自于妻子小姐妹的老公。
对于虎丘而言这尘俗的纷争有趣又陌生,他有两个老婆,一个是明媒正娶的萧落雁,一个是按照南洋规矩接进家门的摆酒陈李李,她们又都有各自的小姐妹,落雁为春暖而烦恼,李李则为了南苏的到来而气苦。虎丘这趟北海之行立下大功,本可以趁机跟楚文彪大谈条件,但最后为了能安安静静开开心心陪李李一直到生产,硬是只向楚文彪要了几个月安宁日子。楚文彪是新任的参谋总长,在军界影响力巨大,朝中轻易不言,言必践!有了楚总的大力帮忙,虎丘这件事儿甚至得到了今上的私下认可。虎丘能这么安稳的出现在落雁和李李面前着实不易,他不想看到李李在小姐妹面前丢面子。
陈李李挺着大肚子,健步如飞,海棠鲜花一样颜色的脸颊上阴云密布,仿佛肚子里怀的是一肚子火而不是娃。李虎丘赶忙迎上搀住,叫道:“哎哟喂,您慢着点儿,快坐下,谁招你了?”陈李李白了他一眼,表情比之此前三堂会审那会儿难看百倍。萧落雁领悟的最快,凑过来拉住李李小手道:“那个南苏的未婚夫很拿得出手?”陈李李一指虎丘气恼道:“他打人的时候刚好被‘难受’看见,在我面前好一顿炫耀她那个叫什么威廉斯的英国佬,不就是喜欢跳华尔兹,会弹琴,爱听个什么音乐会,说几句伦敦腔嘛,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虎丘记起那个南苏与叶离夫妇同来时身边站了一黑发碧眼的洋鬼子,论卖相,无论以西人标准还是东方人的审美习惯都不逊于尚楠东阳。陈李李说没什么了不起的时候,那就是非常了不起,意味着古典佳人非常嫉妒不爽。刚搞定仙玉虎,现在又轮到香玉狐了。李虎丘陪笑道:“我当什么天大难事儿呢,不就是跳个舞,弹个琴嘛,这个虎哥哥也会啊,伦敦腔咱不会,普通话他不也不会吗?”陈李李小嘴撅老高:“偏偏让她看到你揍人,真倒霉透了。”萧落雁说:“你会跳舞?订婚的那回怎么不陪我跳?”
“你就别添乱了。”李虎丘道:“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一辈子太长,不能一下子全让你们俩知道。”落雁和李李看他说的煞有介事,均半信半疑。李虎丘除了乐感差点唱歌跑调外,吹拉弹唱还真都涉猎过。当年学艺时郝瘸子曾对他说,一个优秀的贼王要有应付各种场合的本领,郝瘸子赢得贼王大赛那年与女贼包文静在申城锦江园跳舞,便曾表演过好几种舞姿,并且凭一手脱袍让位的绝技赢得了包文静的芳心,二人还结下良宵一度的机缘。李虎丘后来也被郝瘸子强逼着学过跳舞弹琴。想不到今天竟有机会用来取悦佳人。
陈李李坐在那儿,看着虎丘,认真的说:“别为我担心,更别为我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小女人们都喜欢比较,再优秀的男人也不可能样样精通,在我眼中你就是世界上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谁也比不了。”她讲这句话时眼波流光溢彩,声情并茂魅惑诱人,任是铁石心肠的男子汉也不禁要被化作绕指柔。萧落雁在心中叨咕一句,这小狐狸精哄死人不赔命,自忖她自己就没这两下子。虎丘起身轻抚她脸颊温柔一笑,和声说:“放心,一切交给我。”
※※※
晚宴开始的时候南洋的客人被安排在主宾席,谢抚云为不让李李郁闷虎丘尴尬,特意把他们安排在距离主宾席老远的位置。陈李李欣然接受了这个略显示弱的安排,事实上如果不是虎丘坚持要来,她甚至已打算畏敌避战不来参加这场晚宴,她认为自己的男人是神一般的人物,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鹰,餐风饮露视人间繁华如无物。这些家禽们喜欢的游戏本就不该是他擅长的。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杯觥交错中,南苏还是看见了她和那个在大堂里打人的男人坐在一起。
南苏和威廉斯走过来时,萧落雁一直陪在李李身边,在她看来,这个南洋女子真不配做李李的对手,她充其量就是五官端正,稍有气质,黝黑的肌肤不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除了出身外,这个女子在各方面都差了李李几条街。但她的看法显然不代表大多数人,事实是南苏不是稍有气质而是很有气质,她的笑容热情张扬,足以吸引大多数男人的注意,她的肌肤虽然黝黑,但却闪烁着健康的光华。她走过来说,李李,这便是你主家男人和主家太太吗?
这句话问的有点坏,在南洋,摆酒不是个光彩的身份,摆酒的老公不能叫老公而要称之为主家,实际情况是这种说法未必绝对。有的摆酒身份地位很高,便需另当别论。主家太太就是指摆酒老公的正妻。南苏这么说,已是摆明了来给陈李李添恶心的。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因为她父亲叫阿芙桑贾尼,虎丘带尚楠和东阳在南洋掀起滔天血浪时,这位背后怂恿排华风暴的国防军副司令正是被虎丘亲手所杀。那一刀的风情天下只一人独占!以苏哈托同美国人的关系,想找出这个杀人的凶手并不为难。有些事情陈李李可以忽视,李虎丘可以不当回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总有人会一直铭记。
萧落雁起身替李李挡驾说:“你好,我是萧落雁,不是什么李李的主家太太,而是她最亲密的姐姐,常听李李说起她有个一起长大,漂亮能干的小姐妹叫南苏,今天终于见到本人啦,你就跟李李一样,随便点,叫我落雁姐好了。”在虎丘面前,萧落雁未必没有与李李争宠的心思,有时候她也会羡慕李李流于自然的狐媚对男人的诱惑力巨大。但在外人面前,她就是有这样的胸襟和担当,把李李当做自家亲妹子一样爱护。
落雁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旗袍,极好的突出了她凹凸有致欣长曼妙的身姿,神仙画中人一般的脸颊薄施粉黛,看上去要比小她两岁浓妆彩画的南苏年少的多,生过儿子后,她身上更增添了几分雍容知性的母性气质。作为福德堂的掌门人,久居上位的萧落雁强大的气场仅有谢抚云可媲美,她身上的光辉,足以令绝大多数女子在她面前很难不生自惭之心。
南苏也不例外,她内心中的感觉有点复杂,同这样的女子抢男人估计比虎口夺食的难度要大的多吧?与这样的女人争,就算只争得一个摆酒的身份,虽不值得自豪,但至少也不失光彩。通过萧落雁便不难想象李李的男人绝非想象中粗鲁残忍的杀手。赖汉娶一朵花枝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同时两朵花枝都瞎了眼,那样的概率几乎不存在。南苏与萧落雁握手,却将目光投向李虎丘,问道:“这位就是李李的……嗯,我不知道这边是怎么称呼像你们三位这样彼此这种关系的。”落雁微笑,毫不避讳道:“老公,丈夫,当家的,随便叫哪个都好。”
陈李李在虎丘温柔的搀扶下站起身为所有人彼此做引荐。李虎丘和威廉斯握手,“威廉斯·斯宾塞,这是我的全名。”威廉斯对东方文化极感兴趣,说得一口流利的华语,彬彬有礼的向虎丘问好后自我介绍道。李虎丘笑眯眯看着他,贼王所知的洋人姓氏不多,斯宾塞恰巧是其一,这会是一个巧合吗?李虎丘自我介绍,“李虎丘,做古玩生意的,华夏多宝楼,古香斋,都有我的股份。”古香斋是谢松坡开办的,幕后老板是聂摩柯,属于李虎丘的股份则是聂啸林硬塞给他的。
不管是多宝楼还是古香斋,在华夏古玩行里都是鼎鼎大名的藏界巨鳄。斯宾塞家族这几年重点经营的正是文物生意,威廉斯作为东方分部的负责人,此次来华乃是身负重任,对多宝楼和古香斋的大名自是早有耳闻。知道这两家正是执当今华夏古玩界牛耳者。
李虎丘语出惊人,威廉斯暗吃一惊,多宝楼和古香斋这一年来明争暗斗,行内人士多有耳闻,却不想纷争背后竟有人同时拥有两家股份。威廉斯不辨虎丘这话的真伪,不敢怠慢道:“想不到李先生竟是行内大家,我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听说过几天古香斋要有一场晚清民国的专场拍卖,其中有几件东西很难得。”
李虎丘哦了一声,笑道:“威廉斯先生的消息灵通呀,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呢。”古香斋将要拍卖的物品里有几件正是虎丘和东阳在希腊抢回来的。威廉斯这么说显然有所指,二人心中各存疑虑,讲话不知不觉已带了几分唇枪舌剑之意。
南苏假意打圆场道:“这些男人一谈起工作来便没完没了,今天我们来是参加晚宴的,谈工作是明天的事情,不如过那边去跳几曲,就是不知道李先生会不会不感兴趣?”
第360章 堂上一舞惊四方
李虎丘的舞步踩起时,陈李李很快目色迷离,那翩然若鸿的舞蹈已然成为传达思想倾诉自由与浪漫的肢体语言。他是怎么做到的?她看着他用身体写的情书,不禁在心底问道。李虎丘跳的是独舞,但在开始跳之前他说,这支舞是与陈李李一起跳的。然后他便开始随音乐起舞,以他心意神合一的武道境界跳这一曲华尔兹。他怀里没有舞伴,但他跳的绝非冰上单人滑表演似的独舞。他的手虚抱着,仿佛怀中正揽着古典佳人,用肢体语言传达出的温柔之意竟似情人的蜜语倾诉令人心驰神往。他的每一个旋转都带有一种自然协调的韵律,那节奏仿佛不是在跳,而是在飞,那标准的充满阳刚之优雅的动作,世界上最优秀的舞蹈家也不过如此。
20世纪末华夏的特定圈子里开始流行站在文明的制高点歌颂优雅与浪漫,大家用自己并不熟悉的语种谈绅士风度,等等作为。仿佛华尔兹跳的不好,不懂欣赏西方古典乐,不喝几口拿铁蓝山猫屎便不是个文明人。如文明是以这个标准来衡量的,我们这个号称文明了几千年的古老国度似乎尚未开化。所幸的是这个标准只在那么一小撮人中被使用。今天在场诸人中绝大多是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于是,一曲终了时,恶名昭著杀人无数的贼王摇身一变成了众人眼中的文明人。绝大多数与会者都由衷赞叹贼王的舞技出神入化,纷纷在打听这个名不见经传,却一直吸引萧落雁这东南商圈的白雪公主左右相陪的年轻男子是何方妖孽?为何他又似与自由基金会的陈李李关系也颇不寻常?
敬佩的,好奇的,嫉妒的,各种各样的人在表现出各种各样的情感。南苏的感觉却与众不同。
这个世界上最浓烈的情感莫过于仇恨和热爱,而最热烈的爱总是含蓄的,最彻骨的恨也常常是藏在心底的。正如最寒的水和最热的火看起来都是静止的。一个人恨极了另一个人时,隐藏起的恨才是最具破坏力的。南苏也在随众人一起鼓掌,她脸上挂着微笑,热烈的表情下隐藏的是静如止水的恨。
对于南洋的华人而言,阿夫桑贾尼这个名字代表了一场场惨无人道的断头噩梦,但对于南苏而言阿夫桑贾尼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慈父,是梦中情人的范本,是温暖的大手抚摸头顶传达宠溺时的回忆,现在这些美好都只能停留在记忆里。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了解李虎丘这个人,在复仇前如果捎带脚能让他在自己女人面前丢个人也不错。如果不能也无所谓。
南苏对陈李李说,“想不到李先生的舞技这么棒,就是与理查基诺比也不相伯仲啦。”陈李李客气说,“威廉斯先生的舞跳的也很好啊。”这话自然是客套话,是胜利者居高临下给失败者留面子的话。南苏见李虎丘本人一面的目的已达到,便生出退场之心。但她一时还走不了。因为威廉斯正拉住李虎丘攀谈。他的华语很流利,但终究不如母语更能清楚的表述他的想法,于是他问贼王会不会说英语?李虎丘说:“你的华语说的不好更应该多练习,入乡随俗,咱们还是用华语交流吧。”威廉斯只好继续用华语说话。
威廉斯忽然对虎丘说起民国陶瓷来,他说生平最爱民国陶器大师林绪思的作品。李虎丘心中一动,附和说,林大师的作品的确代表了景德镇陶瓷艺术近三百年的巅峰水准。威廉斯似不经意的说道:“原来李先生也对林大师的作品感兴趣,十几年前我父亲从一个姓黄的华夏古玩商人手中收到一只瓶,据说是林大师生前最后一件凝聚心血之作,李先生是大行家,哪天有空还要请先生去给……嗯,你们华夏的叫法叫掌掌眼。”
林绪思生平最后一件作品,还黄姓古玩商人,李虎丘笑眯眯看着眼前的洋鬼子。威廉斯声色不露,静静与贼王对视。李虎丘一摆手,笑道:“我哪里算什么大行家,不过是行里的一个走运的小混子,斯宾塞家族才是真正的藏界巨擘,如不嫌弃我还真想多向您登门讨教一番。”威廉斯说,“李先生快人快语,那咱们就说定了,到时候我在斯宾塞家的曼妮努斯堡等候李先生大驾光临。”李虎丘笑道:“一言为定!”
叶离夫妇过来与李虎丘打招呼,主动伸出手与虎丘握手,意态十分谦卑敬重。陈李李陪在虎丘身旁,与之热切交谈。
这位昔日的亚洲赌王自从上次被叶德朝利用,又被李虎丘救下后便接替葛青竹成为青竹帮的新帮主,在南洋地区声威只比过去更盛。这次来华夏是作为吴东商贸与苏哈托家族组建能源贸易公司的中间人。自从李虎丘兄弟南洋之行归来带回大批南洋归侨,随着这些归侨参与到东南多港投资建设中,越来越多的有实力的南洋华侨对回到大陆投资产生兴趣,叶离夫妇正是随这股风潮而来。叶氏在南洋华商中影响力巨大,实力更是其中翘楚。场间这些东南私企名流大腕们没有几个不想与之合作的。谁都没想到叶离夫妇会主动与人打招呼,并且在这舞技出神入化的年轻人面前是那么的谦卑低调。看他一直陪伴在自由基金会的陈李李身边,之前又与福德堂的掌门人萧落雁携手并肩,似乎与这两大佳人关系都不一般。人们艳羡之余,都纷纷在猜测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
谢抚云与萧落雁在一旁看着,也不住啧啧称奇,耳语道:“难怪你这个宝贝男人让马春暖都动了春心,连我看着都眼馋啦。”萧落雁撇嘴道:“别胡扯,哪有一点姐姐样,没一句正经的。”谢抚云笑道:“叶离夫妇在南洋地区的影响力不逊色于一国元首,上百亿美元的身家更不是吹出来的,连我的吴东商贸在现阶段与他们合作都是高攀,你看他们夫妇在李虎丘面前的样子,用顶礼膜拜来形容都不为过,难怪小狐狸精这南洋黑道小公主级的人物都肯自贬身份来给你当妹妹,过了今天,福德堂和自由基金会在东南商圈的地位一准儿直线上升。”萧落雁道:“就算你说的对,那也是他应该做的,两个女人撑起这么大事业多不容易,这臭贼难道便只负责睡觉生娃?出点力还不是应该的?”
谢抚云道:“我要嘛不找,要找就找一个强过我的,这才不白白活一回,为这样的男人做多少都在所甘愿。”萧落雁警惕的:“你可不许学马春暖,咱们做结拜姐妹也就罢了。”谢抚云咯咯笑道:“放心吧,你那小老公不是姐的菜,我谢抚云要找的男人必须是无论在事业上还是在生活中都能压我一头的男人,李虎丘这家伙全身都是小男人的自由和浪漫,做情人再好没有,做谢抚云的男人却差强人意。”
萧落雁没好气道:“我看你这辈子注定打光棍了,就你要求的这条件满东南乃至整个华夏未必找得出一个来。”谢抚云笑嘻嘻道:“你可别咒姐,当心姐哪天受不了寂寞,勾搭你的小男人做情人。”萧落雁气呼呼说:“难怪你跟马春暖老不对付,原来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练的都是脸皮功夫,这话也就你们俩敢说出口,我和老大打死也说不出来。”谢抚云笑道:“我们两个是光说不练,你们两个是想到了嘴上不说,但一定会实施,我敢跟你打赌,咱们的何老大要是有一天动了情,多劲爆的事情都做得出。”萧落雁说:“其实要说起来有个人倒跟你挺合适的。”谢抚云故作急迫样问:“谁?”萧落雁抿嘴一笑,“喏,说曹操曹操就到。”
宋朝度与陈天浩一起姗姗来迟。宋大公子作为负责新港商业配套设施建设的主要承包商,现在与自由社港务建设集团的合作正处在蜜月期,恨不得天天腻歪在陈天浩办公室里密谋发财大计。申城新港扩建的施工计划一改再改。几易其稿的原因只有一个,不能小家子气。一扩建工程到底怎么折腾才不算小家子气?不但陈天浩闹不明白,甚至连宋朝度都有些吃不准了。听说甩手大爷李虎丘回来了,哥俩儿闻听,赶紧跑来求教,别看自由社大龙头从来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但对于政局和上面的意图的把握能力,他的目光向来极具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