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啸林深埋地下三十年心道大成,孔文龙在神道境界上纵横武术界六十年,到最后也还是靠自闭于十八层地狱十年,才修成心神之道,武术界素来有修身易,炼心难之说,其实三百六十行,行行皆如此,比如厨艺界也有技艺好学,心意难求之说,同样的一道菜,每个厨师做出的口味却各不相同,其中奥妙便在于此。”
小妮娜端着一大盘烤好的鱼肉走出舱室,刚好听到虎丘所说,顿时被吸引。她眨巴着大眼睛,颇有感悟的说道:“大哥说的太有道理啦,这事儿我最有感触。”东阳不满小洋婆子胡乱插言,不悦道:“虎哥说的可是华夏文化里天人合一的精髓,你一小老外,充其量接触过两三年华夏文化,除了饭菜做的还不错外,还会些什么?”
妮娜不忿道:“我就懂做饭!”又道:“你别小看这厨艺,里边的学问多着呢,比如说老外只知道中国菜肴好吃,对于烹饪的技理却是一窍不通,学厨艺只懂得照猫画虎……”李虎丘插言道:“谁说妮娜理解不了华夏文化的?这句成语用的就非常好。”燕东阳不以为然,说:“你倒说说看你所理解的厨艺与虎哥说的道有什么关系?”
妮娜道:“老外学做菜时对着菜谱,备一只精密天平,菜谱上写加入白糖1.5克,于是就依言称量加入,毫厘不差,却不知这烹饪之道的变化,无穷无尽,同样是做一只鸡,这鸡是公是母,是老是幼,产自何处,杀了多久,都会对烹制时提出不同的要求;甚至在不一样的时节,不一样的心境下,食客对菜肴口味的要求也不尽相同,因此这种将辅、佐料用量写得如此明确的菜谱,在行家眼中实在可笑,我在鲁省学厨艺,师傅传授菜谱时,对于这些用量一律用三个词来概括:少许、适量、大量,其中的轻重分寸,便由各人去领悟掌握,高下成就全凭个人努力,在此过程中,用心多少便决定了厨艺的高低。”
李虎丘合掌一笑赞道:“说的太好啦,就这点来说,妮娜比你们两个都强。”虎丘这么说自是玩笑之说,东阳的射击之道与尚楠的武道都已达凡俗难及之极境,所以困惑,正是因为蹬峰造极处再求寸进都很难。小妮娜对此也心知肚明,被虎丘赞的小脸一红,放下大托盘,“行了,快别说啦,有好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这新鲜的大鱼味道极其鲜美,烤熟后更香气四溢,引的哥仨食指大动,果然不再论道,争先各自拿起一块便往嘴里塞。虎丘举杯赞了句果然是厨艺近乎道哉!把小妮娜夸的不好意思匆匆跑回船舱。只剩下弟兄三个在甲板上推杯换盏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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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不静,又是一个不眠夜。清冷的月光穿过硕大的落地窗照在房间的地毯上,仿佛洒下的一片银灰。月光下的女子身着银灰色织锦睡衣,与月色辉映,宛如月光女神。她赤着脚丫,踩在月光上,这双纤巧玲珑美白如玉的脚丫竟似已融进月光里。窗外的景致依然,却在此刻的她眼中展现出别样姿色。这世界赐予她的寂寞本已够多,却偏偏还要让她更寂寥。真想找个坚强的臂膀来依靠啊!她幽幽一叹感慨自语道。记忆中那双青春勃发的犀利、明亮而略带单纯的目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想起了他。那个脸上常挂着笑容,年纪轻轻便装了一脑子丰富江湖经验,似乎任何事情都难不倒的奇异少年,还有那个令她终身难忘的蜜月,他现在还好吗?
她心力交瘁,连遭打击,已经走到众叛亲离崩溃的边缘。孙鬼马突然答应把她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送过来,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现在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弟弟的到来显然是孙鬼马安排的一招毒计,她却根本无法拒绝,把青帮交给弟弟不正是父亲的遗愿吗?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手下人现在已经为这件事分成了两伙,彼此间的矛盾更从争吵上升到小规模的火并。高雏凤知道这些事背后都是孙鬼马在捣鬼,她却同样无可奈何。但这些还都不算最让她难过的,最令她痛苦煎熬的是儿子高李杰的病,遗传自她的脑瘤没能将她如何,却偏偏在儿子身上修炼成精,连全欧洲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为了这件事,帮会的事务她已无心打理,如果不是贺余生父女全力辅佐,她恐怕早已彻底失去对帮会的控制。
此刻的高雏凤比任何时候都思念李虎丘,她没有奢望李虎丘能为她遮风挡雨,因为在她想来,李虎丘只是个讲义气有本事的江湖人,随着她的眼界越发开阔,她也越来越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当年那个看似无所不能的小贼真算不得多了不起。但她就是忘不掉他,这种情感上的孤独带来的渴望甚至比来自外界的压力更让她难过。如果注定要在失败中死去,此刻的她希望自己的坟墓是他温暖的怀抱。可是他此刻又在何方呢?他听得到她的这些心语吗?
第374章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李虎丘一行为避免遭美国鬼子算计,没走苏伊士运河进地中海前往欧洲。而是绕过整个非洲,多航行了上万公里才来到比利时的西斯海尔德水道。春季远航各中艰辛非凡难以想象,所幸者名为木棉花号的沃利游艇巨大结实,船上所带的给养充分,又兼船上数人皆有下五洋捉鳖之大能,经过月余航行总算有惊无险抵达。从这里进入欧洲大陆,沿岸辉煌灯火昭示的繁华,古老与现代交织的美景,不时入耳的优雅音乐和欢快语声,这些都不能阻拦木棉花号分秒。船沿着水道一路向欧洲腹地行驶,最终停靠在安特卫普城码头附近的格林根湖游艇俱乐部里。
帅五和白狼带着十几名自由社弟兄恭候多时,沉默寡言的白狼依旧是老样子,百年孤独又冷又酷。但见到虎丘与尚楠也不免露出兴奋之色。与之相比,帅五的兴奋则溢于言表。上次一别再经年,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小五哥听说虎丘要来,早早便安排好一切。木棉花号漫长的航程给了帅五从容准备的时间。李虎丘下船后只简单将东阳为他们做了引荐,便问:“怎么样?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快活林赌业有自由社雄厚资金的支持,有帅五超专业水准的经营管理,虽只成立一年多却发展极为迅猛,帅五作为自由社欧洲分部的掌门人,手上可调动的资本雄厚,钱有欧洲首屈一指的赌业企业,人有化劲境界的白狼和一群精通武道枪技的专业杀手,可称得上权柄极重,就算与一些老牌的欧洲黑帮大亨比也不遑多让。现在的帅五早已非自由社成立之初时那个机巧多谋,简单自在,一心不惹尘埃的小五哥。他在管理中已养成遇事先权衡利弊得失,再分析是否合乎道义的习惯。而这是身为上位者必须拥有的素质。也是拥有成熟老练的代价。
帅五凝重道:“高帮主那边的情况很不乐观,帮会内部出现两种声音,文斗已经演变成武斗,被分化的具体原因只有青帮内部几位核心成员掌握,据说高帮主现在为了她儿子的病已经不大理会帮中事务,目前全仗贺余生跟贺一敏父子两个主持大局,他们算是一派,另外帮中几位长老则形成了另一派,两方面再这么闹下去,高帮主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么说就是还有挽救余地,张永宝闻听后,长出一口气说:“这么说来咱们到的还不算晚,这一路上有好几次想要登陆,路过比斯开湾时险些遭遇美国军舰,若非社首提前警觉多次临时更改航道,恐怕咱们这几个人就要游到这里了。”
帅五对张永宝耳闻已久,知道这位威猛老者是自由社镇山之宝,与大龙头李虎丘相互间亦师亦友,关系非比寻常。遂应和道:“这一路上要经过多处湾流洋汛,这个季节里暴风骤雨更是家常便饭,若没有您高超的航海技术,恐怕此时也难以抵达这里,所幸大家现在都已平安到达,咱们自由社的私家飞机就在前面索德林机场,宝叔您劳苦功高,接下来只管好好休息,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欧洲分部的兄弟们来办。”
飞机上,李虎丘将帅五收集到的关于欧洲青帮总堂内部人员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看罢多时抬头问帅五:“小五哥怎么看?”帅五沉吟道:“这件事非常棘手,祸根其实在五年前青帮迁至欧洲时便已埋下,当年贺司徒以金盆洗手为代价,协助高帮主将北美青帮一半资产转移到这边,看似仗义凛然,其实包藏祸心,他让自己的侄孙与高帮主联姻,进而几乎实现完全控制欧洲青帮与北美青帮总会分庭抗礼的意图,只是后来贺余生父子不知为何没有听从贺司徒的命令,这才令得高帮主得以凭帮主身份居中调节,暂时维持住帮会内部平衡,但现在,显然两方面的矛盾已到了临界边缘,贺司徒不知道为何,忽然理直气壮地开始发动,势要将高帮主赶下台。”
尚楠道:“这简单,把这个贺司徒和那几个长老解决掉不就完了?”
李虎丘道:“凭咱们手上的力量来几次斩首干脆利落的解决掉贺司徒和其他几个长老应该不成问题,但这件事如果有北美青帮的人参与,恐怕就不是摘几颗脑袋就能彻底解决的,而且目前为止雏凤并不知道我来了欧洲,要帮她母子解决眼前危机,咱们自由社的人马突然对青帮长老们动手,不但可能会激化青帮内部矛盾,还可能会引起雏凤和贺余生的误会,反而把矛盾的焦点引到咱们头上来,这么做太盲目。”
帅五点头表示赞同,反问:“小虎哥看来已有定计?”
李虎丘嗯了一声,“目前为止咱们一切动作都只是一厢情愿,高雏凤对于外人插手青帮事务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还不得而知,而且咱们对其内部的情况也知之甚少,所以,我决定先去见高雏凤,看看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对咱们的帮助是否能接受,青帮内部问题的源头在哪里,怎么才能治标又治本,同时最重要是避过美国人的耳目,让他们一时半刻还无法确定我已到欧洲。”
李虎丘这番话里,最后一句十分关键,他这一路西来选择了一条风险最大路途最远的航道,便是为了避免被美国人侦知。这趟西行,本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若是再没有一点隐蔽性,岂非形同送死?贼王甚至怀疑孙鬼马在这个时机发动针对欧洲青帮的行动的目的之一,就是把他引到欧洲来,这想法虽然有点离谱,但这背后如果有cia的影子,一切便皆有可能。他的话引起所有人的深思,趁着大家思考之时,李虎丘接着说道:“我单独潜入青帮内部去见高雏凤,先不把咱们的实力说出来,一来摸清楚她现在的境况和孙鬼马这老小子到底捣了什么鬼,二来可以通过她对我的态度来决定咱们出手相助的尺度和方式。”
有句话叫民主可以,但必须集中。江湖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便跟庙堂没分别。在自由社内部,基本已经达成共识,李虎丘的决定就代表最终决策。无论已是一方枭雄的帅五白狼,还是随虎丘同船而来的几个自由社大龙头至近的身边人,都对虎丘的提议毫无异议。李虎丘最后做总结性发言:“这次义助欧洲青帮,干好了是拔刀相助,干不好便是干涉人家帮会内部事务图谋不轨,说不得便可能引发两家势力之间的大火并,所以在有所动作前必须小心决策,我的意思已明确,哥几个要是没有意见,就照此执行了。”
众人皆道就按龙头说的办。
最后虎丘又颇有感慨的说:“自由社成立的初衷便是哥几个各凭本事做一番不负平生的事业,现在王茂和仇天经营多宝楼在国内干的有声有色,沈阳专职负责情报收集和包城方面全部事务,干的也相得益彰,快活林赌业经营状况良好,日进斗金,帅五和白狼功不可没,咱们的能量越来越大,责任也相应越来越大,走的每一步也需更加谨慎,自由社初创时那些粗线条拍脑门决定生死的做法的确已要不得。说到这微微一顿,话锋一转接着道:虽然如此,但家大业大不如咱们弟兄的情谊大,如果翌日有兄弟陷于困境,无论是哪一个,也无论自由社发展到何等地步,其余人必须全力以赴不计得失前去营救。”
心之神道,心意如神,至诚前知。人事变迁,世事无常,虎丘这番话乃是为日后所说。众人听罢皆深以为然。
※※※
苏黎世的市区被利马特河分为两半,又分为新旧城区。这座人口不足四十万的小城却被誉为欧洲最富裕的城市。旧城区在河北岸,分为上村和下村,河岸的道路旁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精品时装店,酒吧,咖啡屋,古玩厅等。欧洲青帮总堂就隐藏在上村一座中世纪风格的古堡内。
就在高雏凤心中郁闷难舒,在月光下大发感慨思念虎丘时,李虎丘已独自来到这座古堡外。以虎丘今时今日心之神道的敏锐感知,即便是世界上安保最严密之处在贼王眼中也形同不设防的公园绿地。他状似悠闲的来到古堡侧后方,这里恰恰是安保力量最集中之所在。那些安保力量薄弱处布满了报警仪和监控,相比较而言虎丘更喜欢跟人打交道。他跃过院墙,循着声音,回避开巡逻的青帮成员。依照盗门传授的观风水望格局的方法找到主人最可能居住的房间,以壁虎游墙的功夫爬了上去。
高雏凤呢喃自语,盼望着心中那小贼能如当日他和她共同完成彼此人生初夜时那般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站在窗口,整个人沐浴在月光里,把心愿说给月亮听。哪里想过竟会美梦成真。窗外照进的月光忽然一暗,她吃一惊的同时抬头一看,夜风扑面,一个人从外面强行推开窗户,站在窗口处看着她,稍显瘦削的脸颊,单眼皮,鼻直口方,身材欣长,眼神犀利无双,明亮却已无往日的单纯,多了几分不羁和玩世不恭。
啊!她长大嘴巴,目瞪口呆望着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手捂住嘴巴,眼中先是惊骇继而又换做狂喜。语音颤抖:“真,真的是你吗?”她缓步向前走过去,伸出手去摸虎丘的脸,触手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她的手柔软的仿佛一阵轻风,刹那间吹散了贼王心中所有关于女强人高帮主的疑虑。她还是那个高雏凤,喜欢用坚强的外表隐藏敏感的内心,只有动情时才是敏感又温柔的娇娇女。李虎丘轻轻按住她的小手,温柔的说道:“可不就是我吗?你刚才不还在念叨我?看,我这不就来了。”高雏凤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渴望,嘤咛一声,扑进虎丘怀抱。
第375章 念多情、当时皓月扫庭后
爱,奇妙无比,她有时候会充满复杂的思量疑惑,让两人彻夜难眠,患得患失熬心落发也凑不到一起。有时候却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心与心便贴在了一处。此刻贴在一处的又不止是两颗心,还有两个身体,他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心胸贴在一处,腿叠在一起,男人和女人紧密相连。这种密切的关联里缺少了贼王往昔的风流妙手和热切激情。只有彼此极致的亲密带来的甜甜的,柔柔的感觉,淡然若白云下的微风袭面而来。她和他彼此享受对方的身体带来种种的感觉,有温暖,有温柔,更有温情。
良久。
高雏凤问:“就这样一直不动吗?”李虎丘不说话,轻挽起她的发丝,在她额头上温柔一吻。这动作带来的摩擦让她心中热流涌动。她的身子柔软又富有弹性,肌肤随着虎丘的动作而颤栗,那淡然若微风的平衡顿时被破坏,她深深的拥抱虎丘,激动的说:“要我吧,像从前一样!”
她看虎丘仍如从前,胆大包天,浪漫依旧,举止作为似还是昔日那个深闺梦里风流客。但其实,今日之贼王无论哪一方面都已非昔日阿蒙。他没有如她所言像从前一样方式爱她。而是引带着她用更高级的方式爱她。这些新奇的动作,玄妙的节奏,她做了五年的鸳梦也不曾梦见过。他滚烫的气息从她的小脚丫开始,一直到那幽谧的销魂所在。他的唇仿佛带着魔力和电能,一触便让她仙露潺潺。他吻在她胸前的珠圆玉润上时,雏凤感到自己几乎要疯了,她迫切的,急火火,乱忙忙找到了他的风流根金刚杵。让他重回到那欲望深处。雏凤急,虎丘却不急,他已经是此道当世第一的大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富有节奏,将双修八法中的戏谑妙术尽情演绎后,他才不疾不徐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爱,果然只有做了才最有体会。雏凤被虎丘送上欢愉的云端时想起这句话。虎丘似要填平她五年的寂寞空虚,他以双修秘术和心之神道精确的控制着他们这场久别胜新之聚的每一个细节。一次次送她上云端,她迷乱在极度欢乐中,光洁的身子舞出的动作早已不受她自己控制,完全随着虎丘的节奏,那些过去她绝难做到的动作便这样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她彻底满足了,再也不需要睹物思人,再也不需要幽怨倥偬青春虚度,这充实的温暖的令人甜美欲狂的体验已是人生欢愉的极致。
事毕,她温柔的痴缠在虎丘怀中。紧紧抱着他,恨不得融进他身体去。
“怎么会突然来看我?”高雏凤轻抚着他肩头处一片明显新近的咬痕问道:“这几年你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虎丘没打算否认。高雏凤却说:“我不是要吃谁的醋,我只是想知道你生活的好不好,是否还和过去一样无忧无虑,你怎么会这么懂女人的需要?”李虎丘捉住她的小手,放在他钢铁一样的胸膛上,“感受一下,这颗心一直跳动,充满生命力,这里边一直有你的位置。”高雏凤已是泪光盈盈,她想把心中的苦楚对虎丘说,可又怕会连累到他。青帮这潭水太深太浑,相比较而言,雏凤印象中的虎丘只是个独行侠,他个人的那点能力在青帮比比皆是的高手和无数条枪面前,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李虎丘。”
“嗯?”
“我嫁人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垂着眼睑不敢看虎丘。出乎她意料的,李虎丘只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我说我嫁人了。”她怕虎丘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虎丘回应了一句:“你的身体告诉我,她这五年旱坏了。”说罢,他的大手在雏凤弧度夸张翘臀上轻拍了一下,顺势伸进两瓣之间。她登时紧张的收紧了肌肉,虎丘笑的很邪,“嗯,我没说错,连这里都很旱。”高雏凤似生气了,撅起嘴唇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不理他径直奔了浴室。李虎丘笑嘻嘻坐在床上,看着她曼妙的身姿躲进浴室门后面。
不大会儿,浴室门洞开,高雏凤站在那儿向虎丘招手,二人精赤着身子抱在一处,她在虎丘耳边说,“如果明天就死,我希望能在死之前彻彻底底毫无遗憾的把一切都交给你。”虎丘的大手扣在她背后美妙的隆起上,柔软的,光滑又充满弹性的手感令贼王陶醉。他的手指狡猾的在她那儿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敏感的收紧肌肉,说:“这是我第二个第一次。”浴室里有润滑剂和清洗私密地的工具刚刚被用过。高雏凤动情的:“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李虎丘柔声道:“你说,任何事都可以。”高雏凤轻轻摇头,将身体贴近他,用肢体语言鼓励他杀进那片从未被开垦过的荒地中,“来吧,我准备好了,完事儿再告诉你什么事。”
李虎丘说也好。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威猛绝伦的金刚杵抵在她的门户外,发力一点,登时破门而入。高雏凤发出一声娇呼,她喘着粗气,挺起腰肢,迎合着虎丘的进入。一切如六年前那个终身难忘夜一样,开始于痛结束于欢。
“说吧,求我做什么?”李虎丘温柔的将她横抱在怀中,看着她红霞笼罩的娇容。
高雏凤说:“我有一个秘密瞒了你。”李虎丘说:“没关系,无论任何事我都不介意,你需要我做任何事都没问题。”高雏凤道:“我有一个儿子,身患绝症,我不想放弃治疗,可是这几天我很可能要经历一场大变故,怕到时候便是想照顾他,也是有心无力,本来我打算把他托付给敏敏,现在你来了,没人比你更合适照顾他。”李虎丘道:“能跟我说说是什么变故吗?”高雏凤神色肃然摇头道:“不能!你只要照顾好他,我便死也瞑目了。”李虎丘淡淡一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