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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1 / 2)

尚楠问道:“那你想出些头绪没有呢?”

东阳挠头道:“就是没头绪,所以才愁眉不展,有心打电话问问虎哥,又怕他骂人。”

尚楠道:“血痕毕竟是个杀手组织,谁给钱他们就会帮着干掉谁,要我说这件事最根本的解决之道还是要先找出幕后雇主。”

东阳胸有成竹的:“找出雇主来其实并不难,这个怀疑范围已经足够小!”

“那你还愁什么?”

“问题是血痕为了百分百成功率的名头,一旦收了钱,不管雇主死活,都会将刺杀进行到底,直至最后一人。”

尚楠哦了一声,起身看一眼窗外,天色已晚,江面上的工作船在十几分钟前开始散去,不远处有一点点光亮熠熠闪烁。尚楠猛然感到后心一阵麻痒不爽,心中一凛。以他的敏感程度,已能感觉到远方充满敌意的窥视,这种不舒服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便是有人在用枪瞄准自己的后心。小楠哥在瞬间作出判断,往下一倒,于千钧一发之时避过一颗远方袭来的子弹。

燕东阳也已反应过来,低声喝道:“楠哥趴着别动,宝叔早带人在外头埋伏好了,你现在装的是虎哥,暂时还不宜暴露!”

ps:关于曼丽姐,虽然是小说,但每个人的命运走向总归要靠谱点,李虎丘没有为曼丽姐守身如玉,他们相识的时候李虎丘才十四岁,发生关系时也才十七岁而已,试问,人世间有几个男人能为自己十七岁时的爱情坚守终身?同理,世间又会有几个女人能做到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浪子守身如玉一辈子?所以,个人觉得这么处理无伤大雅。曼丽姐不同于高雏凤,青帮帮主与虎丘是彼此的第一次,二者之间更有一个孩子作为纽带和不绝的思念源泉。小说终归写的是人,是人就会有需要,不管是情感还是生理。李虎丘身边的女人个个都那么优秀,当曼丽姐看到落雁和李李后会有自信与虎丘共同生活吗?所以请给曼丽姐一个独属的幸福吧。

第442章 豪雄言利隽永之心

安静的莫斯科河悄悄流淌,造型欣长别致的沃尔克豪华游艇上,李虎丘正靠在护栏上沿河欣赏莫斯科城的风采。在他对面的甲板上撑着一把太阳伞,下面摆了一张躺椅,一名面貌俊朗的华裔男子正躺在上面。有侍者端来一大瓶挂满水珠的蓝莓汁放到椅子旁边的小桌上,然后给华裔男子倒了一杯。华裔男子端起杯,“李先生,不来一杯吗?”李虎丘含笑摇摇头。

华裔男子道:“李先生这个样子可不太像求人帮忙的。”

李虎丘道:“我当然不是来求人的。”

“哦?不是来求人的?”华裔男子微露不悦,冷笑道:“那我倒想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李虎丘故意危言耸听道:“我是来帮人的!”

华裔男子先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帮人?帮谁?我吗?但不知李先生能帮我什么忙?”上下打量虎丘一番后问道:“李先生是毛遂自荐打算来保护我的吗?”

李虎丘一笑,不置可否道:“张先生看来觉得自己很安全?”

原来这人便是张天鹏,李虎丘通过驻华使馆的情报官联络到此人。

张天鹏这个人少年得志,看来有些狂,但他又实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主儿,做事滴水不漏,安排李虎丘在河上见面正是出于谨慎,既可以避免谈话内容被窃听,又不容易落入敌人的圈套中。在这莫斯科城内,走私大亨张天鹏就是一块唐僧肉,沃采松,喀山黑手党以及西伯利亚联盟的人都曾经试图打他的主意。但直到现在,他依旧安然无恙出入于莫斯科城内各个达官显贵的府邸。除了小心谨慎外,最重要的原因便在于他身边有一支强悍的安保力量,在一年多时间里就在西伯利亚地区创下赫赫凶名的寒锋佣兵团。

张天鹏向船尾处正拿着四把飞镖和一块石膏埋首搞雕刻的华裔大汉看了一眼,自信的点点头,“我当然很安全。”

李虎丘早注意到那大汉的存在,贼王登船后便注意到那人。他的功夫约在化劲层次上,本来这个层次的武者是不该引起虎丘的重视的,但此人身上却有一股凶若狼王冷如寒锋的气势,一看便让贼王想起了李罡风身上的杀气。李虎丘明显感觉得到这年轻大汉身上的杀意竟似不在李罡风之下!也就是说此人虽只是化劲境界,心意修为却已是绝顶宗师的境界。

李虎丘自问绝不会看走眼,不禁暗想:这个人得要经历多少杀戮凶险才能锻造出绝顶境界的心性修为?李虎丘还注意到这大汉的手柔软而灵巧,他在雕刻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沿岸的楼宇景观,手上四把飞镖各自分工不同,但见那石膏在他指间翻飞,流水作业一般被雕刻成一幢房子,紧接着他又从盒子里拿出第二块石膏,继续雕刻……很显然,他这是在磨练自己的心性和手指的灵活度。

那大汉甩脸看了虎丘一眼,二人心中同时一紧。李虎丘忽然觉得这武道境界‘低微’的大汉给他的感觉竟是十分危险,比之龙勇那个级别的强者亦不遑多让!而大汉心里的感觉恐怕同样不好受,因为在与贼王目光对视的刹那,他手上正在完成雕刻的飞镖突然一顿,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失误。大汉迅速收回目光,错有错着将那雕刻继续改雕琢成另外一幢尖顶建筑。李虎丘这才知道,他在雕刻的正是眼中所见的沿河建筑。

张天鹏身边居然有如此人物,难怪他对自身安危有如此自信。李虎丘根据那大汉两只手的灵活度判断,此人一定是位用枪的超级高手,而且一定是手枪!不过一只手一把枪的情况下,两只手也不过是双枪,他为何要同时用四把飞镖练习雕刻?这么做岂非要分心四顾,难道这是他锻炼心性的一种特别方式?莫非他能够同时双手双枪?李虎丘立即放弃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尽管大汉的手掌宽大柔软灵活绝伦甚至已不在自己之下,但双手四枪仍是太过匪夷所思之事。

李虎丘点头道:“有他在你身边,天下间能伤你的人的确已不多,但我说的帮忙并不是指安全方面。”

张天鹏淡然一笑,看着李虎丘,一摆手示意请说下文。

李虎丘道:“张晋泽老爷子今年快九十了吧?”

“再过两个月就是他九十大寿。”

李虎丘道:“听说老人家从去年起身体就一直不大爽利。”

张天鹏不动声色道:“李先生有话请直说。”

李虎丘道:“张先生一定听说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句话。”

张天鹏沉吟片刻,道:“李先生似有所指,但请明言,张某洗耳恭听。”

李虎丘道:“张老在八十年代初期与太宗亲厚,更以副总理的身份行总理之权数载,尤其爱提携后进,现如今在台上活跃的申城帮受他老人家恩惠最多,故此你们张家现在正在巅峰处。”虎丘说至此处顿住,话锋一转:“有道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如今申城帮以今上为首,皆已进入老迈之年,华夏年底便要入世贸,正是经济挂帅大展拳脚之时,张家人却没有几位这方面的人才,眼前纵然有今上照拂,日后却势必难维系如今的权势,尤其是张老的柏金逊病日益严重下,明年又是换届年,张家走下巅峰的日子已不远,据我所知张家人还在吹申城帮和少壮派的热灶,但张先生不觉得也该有人吹一吹太子党的冷灶吗?”

张天鹏安静的听着,待李虎丘说至此处,忽然打断问道:“敢问李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原来李虎丘约张天鹏出来见面前,并未说出自己的家世来历。故此张天鹏听他谈吐不俗深知政坛内幕后才有此一问。他所以会同意与李虎丘见面,乃是给大使馆那位权柄不小的谍报官一个面子,张天鹏相信那人绝不会给自己介绍个西贝货。

李虎丘坦诚道:“家父李援朝,在下是东南自由基金会主席陈李李的丈夫。”

张天鹏动容道:“原来是东南自由社的大龙头到了,说句不敬的话,兄弟你李虎丘这个名字太陌生,反倒是你那位小夫人的名字我却已经如雷贯耳,圈内谁人不知你家里那位女财神捐款散财都是以亿计的?”

李虎丘正要自谦两句,道:“张先生……”

张天鹏一下子站起身,开门见山道:“我这人书读的也不多,尤其最不喜欢绕弯子,李兄弟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张兄。”

李虎丘道:“张兄为人爽快,过往所作所为兄弟也有所耳闻,既如此兄弟便不虚套了。”

“正该如此!”张天鹏笑道:“实不相瞒,家祖父在几个月前便曾说及令尊和申城的谢书记,当时他老人家说后生可畏,还说要让我们这些后辈们把眼光放长远,多交朋友少树敌,只可惜之前因为张家一个不肖子弟和李兄弟你之间的仇隙导致你我两家三代几十年的交情破裂……”

没有永恒的对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在政治上应用更多。李援朝之前面临危局时的强势表态,以及谢润泽称病相和竟迫的今上最终妥协之举,令得朝野震动,东南政坛这股风刮遍全国看来已是迟早之事。

李虎丘道:“兄弟这次来正是负荆请罪来了,希望能与张兄相逢一笑泯恩仇,另外还打算与张兄谈一笔关于生意。”

张天鹏道:“张天明之死实属罪大恶极咎由自取,当年那件事之所以让咱们两家产生仇隙,两位老爷子之间的政治分歧因素远大于这件事本身,李兄弟没做错什么,何来的负荆请罪之说?我更感兴趣的是李兄弟打算跟我做什么生意?”

李虎丘道:“自由社旗下有一支远洋船队,听说张先生与朋友合开的皓天实业旗下有皓天能源,每年都有大量石油出产,一直有意开辟航运通道,自由社这支船队中,有几艘持有国际航运理事会颁发的资格证书的二十万吨级油轮,眼下这几艘船一直在跑中东线,张兄若是有兴趣,不妨跟你的合伙人商量一下,这几艘船我可以随时把它们调整到北方航线来。”

李虎丘来之前是做了些功课的,从张曼丽口中知道皓天实业的企业构成后,便联络了李李,这才得知张家曾派人找她接洽,谈搭建航运通道一事,只是当时她出于立场因素没有同意。

张天鹏闻言不禁大喜过望,皓天能源出产的石油在运送和储备上一直存在个大问题,铺设管道,以目前的条件看难度太大,一来气候条件恶劣,二来地形复杂,三来成本太高。眼下只能是采用陆运的方式。蚂蚁搬家似地用油罐车来拉,运送成本高不说,更跟不上皓天能源的产能。油品积压日益严重已是迫在眉睫。叶皓东不止一次让他开辟海上运输线,但国内有能力并且够资格跑这条航线的航运公司只有自由社旗下的长江龙航运集团。圈里人都知道这家公司跟李援朝关系匪浅,而李援朝和张家的几位二代政治新贵都算是政敌。

张晋泽老爷子自从上次李援朝逼宫得手后便已看清形势,知道谢李联盟牢不可破,两家在军界的影响力更是谢润泽和李援朝未来走上政治舞台中央的坚实后盾,哥俩都还不到五十岁,未来不可限量。张晋泽是个有远见的政治家,所以他才会家中说出那番话。现在李虎丘找上门来开出条件修好,这岂非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

“你我两家如非那场误会,本算得上世交,李兄弟既然主动递来橄榄枝,我张天鹏岂是那不识好歹之人,便攀个大自称一声哥哥。”张天鹏行至虎丘面前,正色道:“兄弟此举乃是雪中送炭,不瞒你说,哥哥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你是不知道我那位合伙人的脾气,那厮做生意的本事大的没边儿,臭脾气同样也不小,石油出来了运不回国内,俄罗斯这边的几个仓储基地的租金又贵,存储量还有限,没办法就只能限产,日本人倒是有船而且愿意给的价格也好,可他宁可停产都不卖,这不就是跟钱过不去吗?这下好了,有了兄弟你那几艘船,及时把石油拉回去,哥哥就不必每天受那头叫驴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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