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生命的意义远超钱财吗?”
羽骸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大概就是那样吧……不过你的理解太过于广意了。有些人的命可是连一粒葡萄都比不上了,而有的人的命却价值连城……话说,有时间和我聊天,不如汇报一下你的进度吧。”
“啊,你是说这个竞技场吗?这里的系统实在是太弱智了,里面的地图我已经扫描一份下来了,今晚就行动吧,警卫系统也全部交给我没问题。”
“哈哈哈……听上去好像很容易的样子,你学习有关程序破解的内容不过才几天吧,而且还是从网络上得到的大众知识。”
“事实就是这样。”
“那打个比方如何,究竟容易到什么程度啊?”
“【只是前`戏就已经让她水库打开了,正像一只小狗一样翘起屁股汪汪叫请求我过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喂喂……你也稍微给我留点下限吧?”
“但是我看的文学作品里面——”
“——快给我去看成年人限定以外的文学作品!!”
第四百七十六节 成为我的部下(1)
纵然是为这竞技场赚取了如此多的钱财,但得到的待遇也只是用茅草铺成的床铺,地面是阴湿寒冷的石板,食物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的粥物,真不知道是什么熬煮出来的,但用来充饥倒是没问题。
打赢了的人类男性现在就被关在这件牢房之中。
他赢的场数实在太多了,虽然为竞技场赚了不少钱,但人们已经意识到这个超常规家伙的能力了吧。下一次肯定有更多的人压他赢,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赚钱了。因此差不多该发挥出最后一次价值了吧,在下一次搏斗中给他准备更强大的对手,让他死掉,然后赚一把那些想当然的蠢蛋的钱。
“喂喂……伤势真的没问题吗?”
“【蝎甲熊兽】……虽然只是蹭到一点,但是没有抗生素的话……”
同一个囚牢之中的两名同伴。
虽然岁数上各有差异,那名男子也不是最年长的存在,但是他是在这里待着最长的人,因此他是另外两人的头领。女性是不可能在竞技场出现的,因此他的两名同伴是与自己一样的男性。
岁数还处于年轻的二十出头,那名青年是第一声开口询问的。在他的身边是另外一名布满伤疤的同伴,即使处于浑身放松的状态,如同岩石般隆起的肌肉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不用担心了……反正,就算没这个伤口,我的生命也差不多要到头了……是他们想要我死了。”
【他们】是指竞技场的经营者们。
不过,早就释然了。
一直活下去也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去探索那毫无边际的地狱大陆而已,倒不如就这样一边享受毒素杀死自己的酥麻快感,一边昏昏入睡,这样他的灵魂或许还能到一个安详宁静的栖身之地永远长眠。
“哎呀……这样一来,我的老大不是就要换人了嘛……大个子,我今后难道要和你混?”
年轻的男性看向了身边的强壮者,而后者则用嘶哑的嗓子回应:、
“所有人都会有机会的……我和他差不多是同一期的人物,他死掉后就轮到我了吧。你还年轻……不过总有一天会轮到你的……”
造就这怪异声音的源头,是由于喉结上的一个十字形疮疤。
那是他曾经与一头猛兽搏斗时而留下的令人自豪的印记——是的,令人自豪,因为这是他还是铠师的时候为了拯救一个孩童而留下来的,与浑身上下都是屈辱的印记完全不同。
“啊……全部都是不抱希望的样子吗?两位前辈啊,难道信念这种东西已经被磨光了?”
这句话没人回应。
因为他是最近才被擒获到这里的人,按照记忆……名字是叫做杨宇来着?黑头发与黑眼睛的联邦人,不过却是漠区的土著,或许是父母辈都是移民的也说不定?
年轻的铠师,按照他的说法,似乎是对自己曾经服务的对象太过信任了,结果被那个可恶的家伙当作蜥蜴的断尾给丢弃,结果就被抓到这边来了。铠也被没收了,这个家伙还没有经历过一场恶斗,因此才这么乐观吧。
真好啊,这个家伙,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与他同牢房的伙伴,早已经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平日里的称呼也只是用【你】、【他】【那边的那个】、【喂】,或者【嘿】之类的词语或单字代替。
“希望啊……希望啊……希望啊……这个东西,存在吗?还是不存在呢?”
他躺在地面上大声地自言自语。
四周传来了关押在其他牢房内部的囚犯的低声笑语。
然后在这询问过了五秒钟之后——“骨碌骨碌……”突然有什么滚动的声音。
“嗯?”
看向这地牢的出口,通向外面的阶梯,那关闭的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午夜的月光照了进来,所以可以看得清楚,那滚动的声音是来自看守者的脑袋。
——喔喔……!!
囚犯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刚刚那个问题,我听到了哦。”
砍下脑袋的斩首者出现了,哒哒哒地从阶梯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我来回答吧,不过在此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怎样?”
震落了黑色刀锋上面的污血,面带笑容的易尘终于走到了牢房的最底层,对着那名与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同龄的人,问道:
“我刚刚从楼梯上面走下来的样子帅不帅?”
这个场面,就是易尘与他三位原初的部下见面时候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