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谁?
坎蒂丝:“不不,就叫薇娜。她是艾伯的妹妹, 也是我在胡慕斯学院时的室友。”
奥路菲欧斯先是沉思,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扑克脸甚至有点裂开的征兆。
“咳……我们说的应当是一个人。”他掩饰性地偏头咳了一声,“不过薇洁阿格尼亚……也就是你说的‘薇娜’,并不是我们的妹妹。”
他有些抱歉地看向满头问号的坎蒂丝:“她是祖父的孩子,是我和艾伯里恩的姑姑。”
坎蒂丝:“………………”
路西恩:“哦吼。”
坎蒂丝不敢相信艾伯居然在这种地方撒了谎,抽着眼角追问道:“那艾伯……真的是私生子吗?”
这次青年的反应更大了,眼眸微微睁大。现在这表情,倒有些像艾伯的亲弟弟了。
“请注意你的言辞,奈默小姐。”奥路菲欧斯只觉得这话实在匪夷所思,不悦地皱起眉,严厉道,“艾伯里恩是我的兄长,也是父亲的长子。前任夫人虽然出身不高,可也是与父亲一同在大地女神像前发过誓的。”
坎蒂丝:…………
她实在想不通,艾伯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
在这种事上撒谎有什么意义啊!
奥路菲欧斯向自己的属下安排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亲自拦了辆马车,带着两人往北城区的贵族街走。
可能是之前的问题太过失礼,青年一路都阴着脸,丝毫没有交流的打算。
坎蒂丝好几次想出声解释,又被那张黑脸堵回去,只能坐立不安地搅动手指。
在窒息的氛围里,马车终于停在一栋豪华的三层宅邸前。
这里便是卢布鲁姆公爵在王都的居所。
管家看到青年回来,先是看了眼摆在大厅的座钟,这才急匆匆地上前接过他的帽子和外衫。
奥路菲欧斯没有多做解释,偏头询问管家:“他现在在哪儿?”
管家恭敬道:“艾伯里恩少爷还在自己的房间。”
“嗯。”奥路菲欧斯微微颔首,给身后两人一个眼神,“你们跟我来。”
***
此时的艾伯,正在搞大事。
奥路菲欧斯那个死板的家伙,不到下班时间是不会回家的。
再加上这阵发生了好几起伤人事件,估计他回来的时间还要延后。
虽然自己的右腿还有点瘸,可手臂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起码能使上力。
他扯下窗帘,连着床单被套一同绑到床脚,小心翼翼地从窗口放下。
身上带着从房间搜刮出的小物件,艾伯一只脚踏上窗框,最后看了眼房间。
虽然很对不起奥路菲欧斯,可他也有必须去做的事。
嘎吱————
“艾伯里恩,你要找的人……”奥路菲欧斯的话头被眼前的一幕掐灭,转而大喝道,“你在做什么?!!”
艾伯被弟弟的一声吼吓到,脚下一滑,整个人往窗外倒去。
坎蒂丝刚转到门口便见到这一幕,吓呆在原地。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身前一道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只即将掉出窗框的手,大力将人扯回地上。
艾伯随着手腕传来的力量扑倒在地,下嘴唇被牙齿磕破。
他心有余悸地爬起身,抚着狂跳的心脏缓神。
“你在找死吗!!”
奥路菲欧斯的暴呵声将他唤醒。
艾伯抬头看去,就对上青年通红的双眼,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胸口连着肩膀明显在不断起伏,连指尖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衣襟因为方才的动作变得又皱又乱,连一向规整的发型都乱了。细碎的发丝沾上冷汗,贴在额头和鬓角。
艾伯先被他的气势压住,又见他这副难得失态的表情,不由呆住:“奥路,我……”
叩叩
一名男仆敲了两下门,见到屋里这般场景也是一愣。
可看到奥路菲欧斯冷厉的眼风扫来,浑身打了个哆嗦,唯唯诺诺道:“是、是马克先生送来的,说是这位女士的行李。”
磕磕绊绊地说完,他急忙放下坎蒂丝的背包和手提箱,对屋里的众人一鞠躬,快速离开。
奥路菲欧斯闭目做了个深呼吸,掩下自己失控情绪。
他没有再看艾伯,对坎蒂丝点点头:“我想,你们可能需要一些空间。晚餐时我会派人叫你们。”
坎蒂丝回过神,急忙颔首:“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