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诡异地停滞一秒。
众人的脑中不约而同的冒出同一个想法。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
坎蒂丝大喘着气停下来, 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稻草堆里。
不是她不生气了, 而是打人也是一件体力活……她现在挺累的。
路西恩发现她停手,这才顶着一脸包坐起身:“我跟你说了,你这样打人太消耗体力……”
坎蒂丝默默举起右手。
路西恩立马举手投降:“好的好的, 我不说了。”
然而那只手并没因此放下,反而抖了起来。
路西恩:啊——娇弱的人类。连打人都能把自己的手打疼。
“真拿你没办法。”他双手拢住那只颤抖的手,叹了口气,“需要我给你‘呼呼’吗?”
没有反应。
没有回答也没有顺势抽他一巴掌。
路西恩疑惑地抬眼,就见少女抿着嘴,面无表情地掉着金豆子。
“嘶————”
于是,围观的众人就看到神奇的一幕。
那个被连续殴打十几分钟的男人,在对方停手后还打算继续撩骚的男人,却在看到小姑娘开始掉眼泪时突然四肢僵硬,举着双手噌噌往后退了好几步。
还摆出一副“我好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她就怎就哭了”的求助表情看向四周……
就是你他妈把人惹哭的!你怎么还有脸装无辜?!
正当群众们纷纷开始发散思维时,地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奥路菲欧斯单手抱着帽子,隔着栏杆无语扶额:“…………你们怎么又进来了?”
坎蒂丝急忙抹了把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惹得奥路菲欧斯又是一阵无语。
他跟身后的几名侍卫小声说了些什么,立刻有人上前开锁,将牢门打开。
“走吧。”奥路菲欧斯扬扬下巴,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艾伯还在等你们回去。”
今天是薇娜举行的婚礼日子,可艾伯因为腿部遭受二次伤害,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
“你们是怎么做到连续进两次监狱的哈哈哈哈!”金发的青年在床上笑到抽搐,抹了下眼角的泪花,“请务必要告诉我,坎蒂丝。王宫的监狱和守备队的监狱你更喜欢哪一种?”
坎蒂丝握着木杖的手又痒了。
可见这位兄弟虽然肉|体受创,精神确实好了不少。
好到有心情嘲讽别人的悲惨遭遇了:)
鉴于他前几天刚刚被殴打到走不动道,坎蒂丝决定大度的原谅他。
“你以后就打算长住在王都了?”她坐到床边,开始说正事,“我们过两天就准备出发了。你要是长住这里就留个地址,等以后找到治疗的方法也好给你寄信。”
艾伯的笑声戛然而止:“你们,这就要走了?”
“本来就是为了来参加薇娜的婚礼的……”坎蒂丝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路西恩,转过头轻叹,“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不能久留。”
艾伯默了默:“你的任务,是不是跟薇娜身体里的那朵‘玫瑰’有关?”
坎蒂丝觉得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可她还是习惯性地看了眼路西恩,想要征求意见。
对上视线后又想起两人在冷战,立马鼓着嘴收回来。
“不但是‘玫瑰’,奥路菲欧斯的佩剑也是其中之一。”
坎蒂丝详细解释了遍她在英雄之墓里发生的事。
之前她没有细说自己的伤势。
所以,当艾伯听到她当时是被光柱一击贯穿胸口时,惊得差点跳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艾伯几乎就要上手扒她的衣服了,“现在没事了吗?快给我看看!”
路西恩先一步拍开他的爪子,笑着警告道:“注意点,大侄子。你这是在耍流氓。”
坎蒂丝的眼珠动了动,视线微微向身边平移。
想当初他们跟阿布希丹同行时,路西恩坚持要跟她睡一间房,黑曜石先生也骂过他流氓。
他还真是个活学活用的小天才:)
坎蒂丝自然不会吧胸脯露给艾伯看,只是用自己的拳头锤了两下,表示现在自己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后遗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艾伯的双眼徒然亮起,“所以你才抄写协会公告板上情报……你其实是在找异于常理的事物,也就是‘书页’的线索!”
坎蒂丝点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