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坤说:“但是你没听见,我要退学的事情。”
周淮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
闫坤一笑而过,“我早就不是聂博士的学生了,她也不是我的老师,就在昨天。”
周淮安:“……”
服务员把咖啡端了上来,看了一眼这桌上的两个男人,感觉气氛有些奇怪,迅速将咖啡放好,揣着盘子匆匆逃走。
周淮安抽着烟,没动咖啡。
他刚才确实被闫坤的一番话震的有些懵,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想了半天,说:“毕竟我和程程都是你的长辈,就算没有师生关系了,你喊她一声老师也无可厚……”
说到一半,闫坤手里揣着咖啡杯,从香醇的咖啡里缓缓抬头,静静地看着周淮安。
“长辈?”
闫坤想了想,“我出生于1988年11月18。”
“冒昧地问一下,聂博士和您的生辰。”
周淮安:“……”
他反复看了看闫坤,有些不可思议他的长相如此年轻,他们不仅同年,闫坤只比聂程程小了一个月,却比他大了一个月。
长辈。
究竟谁是长辈?
周淮安明白闫坤话里的讥讽,他没有生气,轻淡的笑了一声,慢慢的抽了一口烟。
不再和他绕弯子了,周淮安开门见山:“昨天你和程程在一起吧。”
闫坤从实相告:“对,我们都参加婚礼去了。”
周淮安:“参加完婚礼,还过了一夜。”
“也对。”
闫坤一点也没心虚,也一点也不否认,周淮安观察了一会他的表情,听了他这番话,他倒是一点怒色也没有,神情淡然。
他说:“或许你也知道,我说是聂程程的男友,是在骗你了。”
闫坤无所谓笑了笑,表情依然承认。
周淮安坦然:“对,我是骗了你,可是这也没什么。”他说:“我认识程程二十多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脾气、她的生活习惯,可以说她的一切都是我惯出来的,恐怕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一说到聂程程,周淮安的语气就变轻柔了,脸上笑容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