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杰在听到欧柏源那句话时有一瞬间的愣住了,他说水晶来过这里了?是来找他吗?那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慕容杰在心里苦笑,不管她来找他是什么目的,他要做的事情决不可能就这样放手而去。
只是,他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好不好?这一个月来,她根本不愿意见他。孩子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吧?
咏心被欧柏源拉着与几位商场的前辈见过面后,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再勉强她,让服务生把送她送到了贵宾休息区。服务生还体贴地把食物都被一起送了进来。
吃饱了、喝足了,听话的她闲闲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翻阅着手里的时尚杂志。
所有的服务设想得真周到,不仅有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东西的存在,她的个人空间,无人打扰,让她觉得舒服又自在。
咏心看了看那个一直站在这个小厅外面的白衣侍者,很明显某个不放心的男子还是派了个人来把守着她。
他怕她会自己乱跑吗?没有他的命令,她哪敢呢?而且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唔,只是水喝得有点多,需要去趟洗手间,她站起身来,机灵的侍者连忙上前,“欧太太,请问需要什么?”
“嗯……”咏心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欧太太请跟我来。”有礼地带路。
“啊,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她要是让一个男人带她去洗手间,那就奇怪了!而且很不好意思。拗不过她的坚持,侍者详细地告诉她洗手间的位置。
绕过那曲曲折折的回廊,她找到了侍者所说的洗手间位置所在。
咏心在奢华得不像是洗手间里面,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镜子小心地看着自己的妆有没有花,刚才她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嘴角边了。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她不敢让自己有一点点的疏忽。
“喂,刚才欧柏源的太太你们都见过了吧?”这时,洗手间里进来几个衣着高雅华丽的女人,一边站在大镜子面前补妆一面开始吱吱喳喳地聊天。
“长得很一般啊。听说家世也一般,还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呢?”另一个女人有些不在意道。
“嘘,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正在补妆的女人急忙出口道,“我听说这个欧柏源很疼他的小老婆,上次有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对她太太出言不逊,她们老公的公司差点没被整死。”
“真的假的?”另一个女人有些不信道。
“这种话怎么可能假得了?”
“也对,刚才看到欧柏源对她很照顾,像照顾个小孩子般。都不知道这种清涩的女人有什么好。”
“男人嘛,不就是这样。同一个口味吃得多了也会腻,总要换个吧?”
“换女人可以,但是怎么样也得找个家世相当做老婆吧?”
“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很得宠。瞧她身上穿的那件礼服,不就是米兰时装周上当季的最新款?”
“是啊,上周我跟我妈妈正好去看时装秀,正好看中了这一件,我好喜欢哦,可惜早就被人家订走了。本来我以为是哪位名门千金订的呢,谁知道竟然是欧柏源订给他太太的。”
“人家现在也算是个名流太太了,说话小声点,免得什么时候得罪到不可一世的欧总裁就麻烦了。”
“你好了没有?快点走吧!小心你老公又看上哪个漂亮的服务生。”
几个女人吱吱喳喳地乱说了一通,根本不知道关上的厕所门里同,她们口中的女主角就在听着。
都说厕所是造孽的地方,就算隔墙什么也拦不住。这些女人明里看着个个明艳动人,暗里也不过是喜欢嚼舌根的女人罢了。
咏心叹气地把镜子放回包里。她也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她们说得太大声了,也不怕别人听见。
她知道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在刚才那几个女人呆过的地方洗了手,在烘干手的空档里,咏心把目光放到镜子里的女人身上,怎么看自己也不像是个名流贵夫人,只是,这件美丽的礼服还有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还是衬得她肌肤莹莹,眉眼娇媚动人。
她其实也没有她们说得那么差的,对不对?
从豪华芬芳的洗手间出来,她忽然不想回去那个充满人的宴会中呆着,但是又怕等下欧柏源找不到她会生气,所以最终,咏心还是乖乖了顺着原路走回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回到宴会厅,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竟然在与她错过身后,从后面出声叫住她:“小姐,请等一下。”
咏心以为他叫的是别人,所以并没有停下来,直到那个男人从后面跟上两步再度出声后,咏心才停下的脚步。她自认为在这里除了欧柏源,她并不认识其它的人。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咏心抬起头,小声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大概有六十岁了吧?头发都花白了大半,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挺有神的。
“你是欧柏源的妻子?”男人小心地问道。刚才在会场中,因为与另外的几个朋友在聊天,欧柏源只是把他的妻子介绍给几个人后就让服务生把她带去休息了,所以,他并没有与她正式碰面。
但是从远远地看过去,欧柏源的小妻子跟他印象中的一个女人身影很像,像到他都以为她是那个人年轻的时候了,可惜的是不可能了,那个人早就去世多年了。
他想找机会靠近她一些,她却被欧柏源保护得很好。没想到,他不过是想上个洗手间还是碰上了。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会场了。我先生在等我。”咏心看到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让她很不自在。所以她垂下眼不想与他正视,但她又不能这样没有礼貌地走人。如果这个人跟欧柏源有生意上的往来,她的不礼貌有可能会让欧柏源不好做人。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跟我认得的一个故人有点像。”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神,男人不好意思道。
“是吗?那我先走了。”咏心不明白这个男人想说什么,但是她确定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有些尴尬转身。
“欧太太,请等一下。”那个男人看到咏心要走竟然上前拦住了她。
“对不起,我与您不熟。麻烦让开,好吗?”一向不会拒绝别人的咏心有些慌张。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妈妈是不是叫沈意乔?”男人看到咏心有些害怕的样子也不想吓到她,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会知道?”多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了?为什么这个陌生的男人会认得妈妈呢?本来急着要走的咏心抬头望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的记忆一直在往后退,可是,怎么也翻不出来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信息。
“我……”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路找过来的欧柏源打断了,
“心心,怎么了?”欧柏源在与商场上的几个朋友随意地聊了几句后想回休息室看咏心,怕她不习惯。虽然有服务生在休息室外面守着不会有不识相的人进去打扰她,但他还是不放心。谁知道,他回到休息室,服务生告诉他她上洗手间了,气得他想吼那个服务生‘你为什么不跟着她去’,但是一想到服务生是个男的,他也不乐意让一个男人陪着他老婆去洗手间,只好做罢。
谁知道,他在休息室里等了许久竟然不见她回来,他坐在舒服的真皮沙发上,每看一次腕上的秒表走一格,他的心就跟着烦躁一下,越看越想把手上的表脱下来扔掉,未了,只好亲自到洗手间去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