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为什么她的小说里男主角都叫风凌陆?难道真的是如她自己所说的一般,因为讨厌陆凌风,所以要把他写在小说里,还是一个让人可以欺负到死的绝世小受!
“没有用过就没有发言权。所以我不可能再去那个不要脸到极点的男人。”而且她已经决定这辈子再也不会跟他任何的关系了。
“同样,我也不想再提那个人。”
“不过,菲菲,话又说回来,我没有想到段大哥居然会是这么……这么……”欧雅情想找出词来形容,可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说是他的错吗?
可最初犯错的,是菲菲的爸爸,如果不是他贪图段家的财产,害得别人家破人亡,那么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更何况,唐氏夫妻的死,一个是自杀,一个是车祸,虽然这一切,唐奕要完全说没有关系也不对。
只是,说到底,其实受害的只是两个无辜的孩子而已。当年的段奕,还有现在的唐菲胭。
“不管怎么说,上一代的事情随着伯父伯母的……”欧雅情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唐菲胭,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接着往下说。“段奕至少也应该就那么算了,那还回来找你……不管怎么样,你自己的将来要自己考虑好。毕竟不管怎么说,仇恨已经结束了,你应该努力让自己幸福。你们的这些事情,我也实在是无法多说,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但你要记得,无论你做什么事,我一定会支持你。”欧雅情难得很认真说道。
“雅情,谢谢你。幸不幸福,我已经不去想了。如果他一直要这样纠缠,那就纠缠好了,那是因为他变态!”这个世上,要找出一个可以跟唐奕比第一的人,大概是没有的了。
“菲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仇恨己经没有了,他为什么还要你留在身边?”仅仅是因为他变态吗?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变态!唐菲胭的脑海里立刻浮现的还是这句话。可是,她没有说出来!久久地说不出口。
直到电脑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跟雅情的视讯结束很久之后,她还是定定地坐在那里发呆。
她突然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牵强得可笑。
变态,是的,唐奕是很变态。可是就像刚刚雅情所说的,他们的仇恨,已经随着上一辈人的过世而结束,那现在,他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一个正常的人会把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的女儿留在身边吗?为了报复?
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答案。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再恨他,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把上一辈的恩怨结束了。
如果不是恨,那么会是什么?是……
那个字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她吓得差点跳起来,呸呸呸,她脑子有问题才会往那上面想,唐奕耶,那个变态,他怎么可能对她…
绝对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她拼命地摇头,否定自己脑中荒谬的想法。不可能的,不会的,一定就是因为这个人是个变态,以折磨人为乐,他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
对,就是这样!
而且千万不要忘记了,他曾经说过有喜欢的人了!一个喜欢而得不到的女人!还有那个叫什么鬼苏珊的!
唐奕,这个死变态!过分,过分,太过分了!
明明说好让他们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却又反悔了要把她留在身边!
万一哪天他想结婚了,难不成她还要当个人人唾骂的第三者!?去死好了,做梦都别想。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唐菲胭气得想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给砸烂。该死的唐奕!
唐菲胭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关机。
而她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懒得走回床上去。
昨晚,她对唐奕宣战了,看起来高傲自信,可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想好他们的将来会如何。
要怎么跟他相处呢?他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应该恨他的,可是事情的最终起源,是她的爸爸。唐奕用妈妈的徘闻照片威胁她,她也应该恨他的。
可是恨,让她觉得好累好累,真的非常累。累到她整个人一动都不想动了。
他为什么不干脆放过她呢?离她远远的,永远都不要来烦她,让她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将她拖进那个可怕的漩涡里面?
这样的纠缠,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尽头?难道真的要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门铃响起来时,她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躺在沙发里,混乱的思绪被门铃声打断,她困惑地皱了皱眉,这个时间,谁会来这里?
以前除了舒怀安会来这里找他,根本不会有别人来这个小公寓,可是,今天她跟他已经说好不在一起了,他不可能再来找她了!
那就是……那个人的名字才刚跃上心头,浅浅淡淡的男性嗓音透过大门传了进来,“唐菲胭……”
她全身一僵,差点跳起来。是他,唐奕,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不过,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会达不到目的的吗?
“开门。”依旧是温和的声音,好像对她的反抗没有生气般。不过,她太了解他了,他习惯了她的听话,怎么可能对她的不听话没反应?
他叫她开门她就开门吗?他是谁?
而且这里是她的地方,她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有本事他就像以前一样凭空拿出钥匙来自己开门好了。
想起那不堪回道的往事,唐菲胭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哼,她以为自己长大了,真的自由了!其实,她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现在装什么斯文叫她开门呢?
她偏不要!就不要!
“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清澈如水,即使是隔着门板,都分外好听,“我不介意一直在外面等你,你知道的。”
变态!变态!是谁说他不是变态的!
唐菲胭用力地将自己怀里的抱枕砸到门上,怒目而视,她说过不要生气的,可她控制不住,这个男人,好像天生注定就容易把她惹火一样!
瞪了半响,最终明白,他绝不是个虚张声势的人,好吧,比变态比偏执,她根本就比不过,起身走过去一把拉开大门,“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站在那里望着她,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妥协一样,“你该不会是忘记了你的……义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