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荀久挑挑眉,“先找一个骰子来,然后让不参与的人摇骰子,从某个特定的人开始数点数,落到谁身上,谁便自饮一杯,然后他身边的两人都能随意问他一个问题,被问到了就得说实话。”
“诶,这个主意好。”千依道:“这玩法新鲜,我赞同阿久。”
“我也赞同。”陶夭夭欣喜道:“感觉好刺激的样子。”
荀久看了一眼扶笙。
扶笙笑着道:“只要是夫人喜欢的,为夫一定奉陪到底。”
语气之宠溺,眼神之温润,直让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荀久又看向宫义他们几个,宫义神色淡淡,不着痕迹地往陶夭夭这边瞟了一眼,复又收回视线,低声道:“我没意见。”
宫义这个老大都同意了,角义和商义自然也没意见。
众人就这么商榷好。
荀久让招桐去酒窖取酒,她则与扶笙两人拉了椅子坐下来。
季黎明眯了眯眼,忽然抗议道:“不行,这位置得重排,你们俩坐在一起,岂不是待会儿我们都得听到酸不拉几的情话?”
众人义愤填膺地点点头。
荀久顿觉无奈,好笑地看了扶笙一眼,用商量的口吻道:“阿笙,既然他们都觉得我们俩不该坐在一起,那就重新安排位置好了。”
扶笙虽然不舍,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圆桌上的位置变成了这样:从荀久开始,右边依次为商义、陶夭夭、扶笙、千依、宫义、季黎明、刘权、角义、澹台引。
首尾相连,荀久左右两边便是澹台引和商义。
招桐招呼着夏堇她们几个搬了两坛酒进来,又给众人一一添了酒杯斟满酒。
摇骰子的人自然非招桐莫属,她笑着接过骰盅,“各位主子们,奴婢可就不客气了。”
荀久道:“无须客气,赶紧摇起来,然他们一个个的吐露真言。”
荀久说着,自己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既然这个主意是我出的,那便从我这里开始好了。”
招桐应了声,开始摇骰子,不多时,骰盅停下,她放在桌子上揭开一看,第一次来了个满数,六点。
略过荀久,众人往后面数了数,刚好落在季黎明头上。
季黎明顿时黑了脸,竖了眉毛看着招桐,“小丫头,是不是你使诈出老千?”
招桐无奈笑道:“二少,奴婢摇骰子的时候可是所有人都看着呢,哪儿有机会使诈?”
季黎明恨恨咬牙,“爷就知道这个位置不好,早知道我跟子楚换一换。”
扶笙挑眉,“别抱怨了,先喝酒,后回答问题。”
季黎明轻哼一声,抬起酒杯喝完。
他的左右分别是宫义和刘权,按照规则,这两人得向他提问。
荀久其实特别想知道季黎明去神殿请大祭司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澹台引记恨到现在,可偏偏宫义和刘权都是沉闷之人,想来也不会问出多新鲜的问题。
荀久思及此,只能遗憾地叹一声季黎明的位置没选好。
宫义先开口,一向淡然无波的眼眸中有狡黠快速闪过,“二少不妨说说自己最丢人的事。”
季黎明脸色更黑,抬起头来狠狠剜了宫义一眼,咬牙切齿,“丫的算你狠!”
季黎明说话的时候,眼风不着痕迹往澹台引方向瞟了瞟。
澹台引顿时呼吸一紧,桌子下的手指捏成拳。
只要季黎明敢说出一个字,她就敢当众把他打残!
“快说快说!”陶夭夭轻笑了一下,“二少为人幽默风趣,平素里只见你调戏姑娘,在这过程中想必有很糗的状况发生过,你快说来我们听听。”
季黎明浅咳两声,摸着下巴,“本少最丢人的事自然莫过于……”
澹台引这边眼神已经冷到极致。
季黎明默默打了个寒噤,继续道:“某次去八大胭脂巷的时候瞧中了一姑娘,千方百计讨好她,她却死活不依,后来我与她大打了一架,不小心扯破衣襟才知道他是男儿身。”
“噗——”众人捧腹大笑。
“果然是季二少,这风流韵事就是不一般。”陶夭夭竖起大拇指。
季黎明翻了个白眼,他自然从来没碰过姑娘,那一次也是误打误撞会碰见一个男扮女装的孩子,他一早看穿了,所以才能和那孩子打起来,不过那孩子男扮女装的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出来以后并没有揭穿。
“行啊表哥,泰国来的极品你都能遇见。”荀久笑着说完,又看向刘权,“小子,该你了,好好表现啊!”
刘权饶有深意地看了荀久一眼,立即被对面扶笙的冷眼吓得一哆嗦。
他赶紧收回视线,看向季黎明,“我的问题与宫义一样。”
季黎明深深皱眉,“你小子这是找茬,方才都说了那是我最丢人的事,你如今问题重复了,我哪里再给你找一件丢人的事去?”
刘权不屑地翻个白眼,“季二少丢人的事多了去了,你随便一说就能扒拉出来一堆。”
“熊孩子!”季黎明恶狠狠瞪他,“待会儿轮到你,看爷治不死你!”
“等轮到我再说。”刘权耸耸肩。
“不行!”季黎明抗议道:“这个问题重复了,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