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出什么事情了?”鸿叔到了院中一看,立刻瞪向张舒兰,“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李牧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张舒兰这女人这是哪根筋犯了?
“不知道?你居然还敢给老娘装傻。”号称李牧要杀人的张舒兰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李牧鼻子就骂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会不知道?少在这里装傻,我告诉你,我张舒兰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张舒兰这又哭又闹又骂又要打人的,本就不大的小村子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这会儿众人纷纷披着衣服围了过来看热闹。
一看人多,张舒兰就闹腾得更加有劲儿了,她指着李牧鼻子冲着众人哭叫道:“你们给我评评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害我儿子被府衙除了名,他是要害死我们家啊,他这是……”
众人面面相觑,张舒兰的儿子龚光远被府衙除名了?
第15章 不许那么叫我。
张舒兰的儿子龚光远可不是个好人。
他和他妈张舒兰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应该说是更有甚之而无不及才对。
龚光远从小就是家里宠出来的乖僻性子,在村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前两年他娘张舒兰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风声,知道县衙里面招人,硬是把家里养的家畜还有地里的东西全部卖了,塞了钱让他进去了。
原本众人以为他在那里做不了多久,就得收拾包裹回来,但没成想他这一做居然真的做了两三年。
龚光远在县衙里面弄了个职务,他娘张舒兰就开始得瑟了,逢人便说她儿子是吃官饭的,动不动就是抓去坐牢抓去充兵,就好像她儿子真有那能耐似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总的来说村里的人还是开心的,毕竟少了这么个小霸王。
至于龚光远在镇上的事情,村里的人还是知道些的。
他在村里就霸道习惯了,下了山之后并没有收敛,反而是结交了一群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据说在山下还打闹得热闹。
这怎么的,龚光远突然就被府衙除名了?
夜幕之中,原本还只当张舒兰又开始乱闹腾的众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的瞌睡也不睡了,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鸿叔一听这话,立刻就来气,他把允儿放进屋内然后站到了李牧身边,“你放屁!你儿子被府衙除名那是迟早的事情,关李牧啥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张舒兰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儿子不好,在她眼里,她儿子那就是品行端正大有前途的有为青年!
“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谁被除名是迟早的事,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嘴巴都撕了!”张舒兰跳脚。
鸿叔闻言却是被气笑了,“也不知道谁比我还大两岁呢,老不死?你也就是个老不死吧!”
若说张舒兰第二不能忍的就是别人数落她儿子,那第一不能忍的绝对就是别人说她老,鸿叔这倒好,一句比一句戳心。
见着那张舒兰被鸿叔气得不行的模样,李牧都有些想笑。
当年招兵的怎么就没想着把鸿叔带上?若他进了军营,战前叫阵,怕是就连仲修远都镇定不了。
李牧这一肚子的火气被鸿叔给笑没了,那边张舒兰却是已经吃了一肚子的□□。
“少给我在这里打哈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张舒兰捡起地上的棍子,作势又要打人。
“你敢!”鸿叔才不怕她。
“他害我儿子被府衙除名,我有什么不敢?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张舒兰真的是已经气疯了。
“你个疯婆子乱说什么,什么叫李牧害你家儿子被除名?他做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说?”鸿叔早就看不惯张舒兰了,只是一直没逮着机会。
“那杂碎前两天下了一趟山,进了府衙,然后我儿子这两天就被除名了,这不是他害的是谁害的?”张舒兰一边数落着一边朝四周的人看,看上去似乎是希望四周的人帮她出头。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其它地方,回避着张舒兰的视线。
张舒兰见没人帮自己,一跺脚,越发的泼妇,“我儿子刚才回来,一回来就哭,要不是受了委屈他能这样?”
说起这事,张舒兰就心痛得不行。
她这儿子从小就懂事孝顺,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从来都记得给她留一份,最近两年下了山更是懂事不少,每次回来都给她带不少好东西。
平时在家里她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这李牧到好,居然敢把她儿子害成这样!
“你个老娘们儿,你血口喷人!”鸿叔到底还是和张舒兰不同,他就算是气急了也决不会如同张舒兰那般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往外吐。
“李牧下山的时候,我一直陪在他的身旁,他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鸿叔瞪红了眼看向四周的人,“你别跟个疯狗似的到处咬人。”
鸿叔这人性格虽然急,脾气也大,但他为人处事村里的人还是看得见的,面对鸿叔的解释众人倒是信了八分。
剩下的两分,想想龚光远的性格,众人自然也都偏向了李牧。
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李牧真的害得龚光远被府衙除名,村里头那也都是恨不得张灯结彩鞭炮连天的庆祝的,绝不会有人说他一句不是。
李牧才回来可能不清楚龚光远这人是个什么性格,但村里的众人却是一清二楚。
下山之后,龚光远眼珠子就长到脑袋顶上去了。但凡是村里的人下去的,他一概不认识,就算是面对面见着了也是装傻。
这也就算了,平日里村里的人也求不到他头上去,你不认识我我还不想认识你呢。
可村里的人偶尔弄些野味或者小菜去山下换钱的时候,一但路上遇上了他,那都免不了要被奚落一番。什么穷苦寒酸难听的话他都说的出口,就好像他不是在村里长大的一样。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向着这小瘪犊子?我看就是盼着他给你送老吧?”张舒兰冷哼一声,根本不把鸿叔的话当作一回事。
鸿叔被反咬一口,也是气,“你儿子是个什么品性大家都知道,他在山底下赌博欠了不少钱,还招惹人家姑娘,这些事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谁不知道吗?”
鸿叔不给张舒兰开口的机会又道:“我看这次啊,就是县太爷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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