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梓翻看着菜单一边点一边问段免喜不喜欢吃,段免则是云淡风轻,随口应和着都可以。
陶合看陶梓那摸样,恶心的有点吃不下饭。
印象里都是陶梓像个河东狮一样追在自己后面连捶带骂,自己从来没想过她也有这么一天,小鸟依人的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一颦一笑都蘸了蜜一样。
陶梓点完了菜又嘱咐服务员,“那个河豚盅有两份不要香菜和葱花。”
陶合一听就接了话,“你什么时候不吃香菜了?我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最爱吃门口饭店的香菜炒大葱。”
陶梓撇撇嘴,继续黏在段免身边,“他不喜欢吃,我以后也少吃。”
陶合无语,“至于么你..”
陶梓开始摆弄坐上的餐巾,“对了,你应该知道小梦出车祸那个事吧,闹的很难看,他爸费好大劲把事平息了,但是紧接着就给调任了,到了一个处里当支书,没实权,明升实降。”
陶合没太大反应,“我总觉得这事很蹊跷,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搞他爸啊?”
“那就不知道了,”陶梓摇摇头,归拢卷曲的头发,“爷爷这回投标还想找他咨询来着,结果人直接调走了,政府里少了一个熟人,回头中标几率就多了一分风险。”
段免眼皮一抬,没说话,眼睛暗沉,像是在思索什么。
陶合继续说,“就是那个新区地产项目?我听蛋蛋说了,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没许梦他爸,不也认识别人么。”
陶梓叹气,“爷爷都那么大岁数了,这要是搁一般个企事业单位,早都是退休好几年了的人了,他身体也不好,脾气又差,就巴巴的等着你去接他的班,结果你一天天就跟他对着干..”
陶合一抬手,“停,咱能别说这个么..”
陶梓看陶合一眼,正要抱怨,就听得后头有动静。
门口探进来的人头花枝招展的,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待看见陶梓,就直接进了屋。
陶梓起身上去抱进来的女人,“哎呀,亲爱的,怎么是你..”
“我在外面看见你的车了,然后就问了大堂经理,她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女人娇笑,“你上次不是很喜欢我那个面膜么,我朋友从国外刚回来,给我带了一盒,我今天正好带着....”
陶梓一边笑一边拉着女人到外面说话,顿时屋子里就只剩下陶合跟段免两个人。
段免笑笑,“怪不得你跟丹当那么好,原来是陶氏的公子。”
陶合靠在椅背上,摸出一盒烟来,“别跟人说我在国内的事啊…可真是..头一回吃饭要你保密的事这么多..”
段免婉拒了陶合递上来的烟,“没关系,你放心。”
陶合燃了烟,“好几天没见你了,正想着抽空问问你季姚情况怎么样,能治好么?”
段免面儿上严谨起来,“他这是轻度的cotard 综合征,无精神分裂,抑郁和其他病症,对事情的基本认知合辨别能力都非常好,所以说,他这个情况不难治愈。”
说到这里段免顿了顿,“最主要,这几天通过跟他的对话,我发现他自己也对自己与常人无异这个现象有疑虑,这样就更好治了。”
陶合很是高兴,“真的啊?大概得多少天?”
“这个说不准,每个人都不一样,”段免语速缓慢,“而且..季姚这个人这么固执..估计也不会太短。”
陶合弹弹烟灰,“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人家精神病都又哭又喊六亲不认,我看他可一点也不傻,怎么就偏偏认准了这么荒唐件事呢。”
段免望着陶合,眼底少许怪谲,
“莫非..他以前就有过脑损伤,所以很固执的坚持一件并不真实的事..”
陶合没听明白段免的话,正想问,陶梓就笑着回来了。
陶梓手拿着一盒面膜,站在门口跟外面打招呼,“行,明天我去找你们啊,拜拜。”
段免稍微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接着转身离开。
陶梓见状忙坐到陶合身边,声音压的极低,
“哎,你觉得他怎么样?”
陶合吸口烟,还想着段免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随口应付道:“没深交,但是看着还行,”
陶梓似乎很满意,“我也觉得他很好,就是比我小好几岁这点…不过也没关系。”
姐弟俩人之间烟雾弥漫,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陶合的声音暗沉,“这小子一副不深不浅的样,带股子蔫精,你这种傻大姐型找他也算互补,可我总担心回头你给他玩的团团转。”
陶梓依旧兀自喜悦,“我就是喜欢他聪明,还有好多优点,不过最主要啊..他有一方面特别好…时间可长了..”
陶合感觉捂上耳朵,一脸嫌弃,“.你说什么呀,刺耳,太刺耳了,我简直听不下去。”
洗手间里的电话铃声忽然想起。
段免仔细的擦干手,将纸巾团成团扔进垃圾桶,这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修平啊..今天你爸过生日,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来呢,这都几点了..”
段免脸上没什么表情,“抱歉,我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跟老湿反映,说这个文里的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猥琐气质,连封面文案都猥琐,这不扯淡么!晋江苍老湿这种完全不猥亵的正派作者写出来的人物怎么会猥琐?【气的我猛的敞开军大衣
16、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