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芷转身先扶了张姨娘起来,又去看成姨娘的伤势。
“小姐,我没偷。”成姨娘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来来去去也就是这一句话,安芷没问出其他有用的。
安芷只好在院子里一起等人。
她今儿替成姨娘出了头,眼下院子里的人又对她颇为敬服,只怕孟洁会因此记恨她,想让她离开安家了。毕竟谁也不想当着家,手下的人却想着另一个主子。
可这也不是安芷愿意看到的啊。
从交出管家权的第一刻,她就希望孟洁能撑起一个家,可孟洁却偏偏能力不足,眼皮子还浅。她又不可能上门说“太太你这样不行,你应该这样,那样。”,所以说,做人真难啊。
众人等了快一个时辰,下人们才把成平津带来。
成平津瘦得颧骨高起,眼窝深陷。
安芷拿下成平津嘴里的布条,“我问你,我家太太的镯子是你偷的吗?”
“不是,我怎么可能近得了太太的身!”成平津大喊冤枉,“妹子,你可要帮我说句话啊,我来安家,可没去见过太太。”
是了,这点安芷一开始就有想过,“你在安家没见过,可不代表你在外头没见过。”
成平津慌了,眼神闪了闪,安芷看出蹊跷,“怎么,还不说?”
她冷冷笑了笑,“既然你不说,那咱们就去见官吧,想来你是不怕天波府的,不过最近天波府新来的老爷,听说下手可狠了,审讯一次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我说!”成平津转了下头,最后定在成姨娘身上,“是我妹妹给我的,对,是她给我的。”
成姨娘听到这话,立马呆住,转而哭着望向哥哥,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芷回头看了眼孟洁,见她面带了一点笑意,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继续问成平津,“那你说说,成姨娘是哪天把镯子给你,又是怎么给你,你典当了镯子后,今天应该是来给成姨娘送钱的吧。冰露,带人去成姨娘屋里看看有没有赃款,若是没有,咱们就把成平津送去报官,到时候我一定请里头审讯老爷多喝几盏茶,肯定能问出真话。”
安芷说完,让人继续堵住成平津的嘴,她转身给孟洁回话,“太太,若是待会找出赃款,剩下的事,就请太太定夺。”
孟洁喉咙一梗,她这会胸口堵得闷闷的,没想到安芷会那么聪明,知道把事情引到赃款上。她其实知道不是成姨娘偷的,因为那天她去裁缝店,看到成平津鬼鬼祟祟跟着她,故意把镯子留下给成平津捡走。
见安芷一直盯着她,孟洁感觉这丫头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让她不由心慌。
这时安成邺回来了,他看到院子里的情形,皱眉问孟洁,“这是怎么回事?”
孟洁说成姨娘有可能偷了镯子,瞬间得到安成邺反驳。
“不可能的事。”安成邺风流多年有个好处,就是懂女人,“成姨娘胆小如鼠,你就是给她,她也不敢要你那么贵重的东西。肯定不是她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