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让她可以为所欲为地仗势欺人,可那是对外,对那些裴阙不在乎的人可以。
但是对内,对裴阙在意的人,安芷就要顾虑到裴阙的感受。
金奶妈于裴阙而言,到底是不一样的。
等林嬷嬷走后,安芷便叫来冰露,吩咐了林梦霞的事,她再继续弄花草。
林梦霞只是外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出门办事走丢了,管事的并不会往心里去,只会和主子提一声。
林嬷嬷则演戏要演全套,从安芷这哭完又去许氏那里哭,最后无奈去报官,可最近城里因为流民多了,这样的官司也就多了,积压在一起,官府又不愿意去重视这样的小案子,久而久之就成了悬案,裴家这也就查无此人。
至于许氏那里,一开始是提心吊胆了几日,可后来打听到官府根本不把这案子当回事,加上林嬷嬷又日渐消沉,也就逐渐淡忘这件事。
而这段日子里,安芷摸清楚金明宇去哪里典当,又会常去拿着烟花柳巷。
至于金奶妈那,安芷通过林嬷嬷把这件事,悄悄地透露给金奶妈知道。
往日的金秀媛是得意,院子里谁都看不上,可她还没大胆到偷夫人的嫁妆,所以听到有人说小儿子最近常去典当行,又听林嬷嬷说最近常在库房外看到小儿子,金秀媛就把小儿子抓了个现行。
当天晚上,金秀媛就把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叫到屋里。
“蔡萍,你说,是不是你的主意?”金秀媛逼问道。
蔡萍委屈说不是,“母亲,您怎么能这样想我,我们偷夫人嫁妆,也是为了您啊。您想想,就算在府里养老,您也还是要给夫人请安行礼,还不如等我们有钱了,自个儿出去开府住,到时候您就是家里最尊贵的人。”
金秀媛被小儿媳说得飘飘然,对啊,如果能自个儿开府住,那她就是正经的主子了。
高欣已经怕得唇角在打颤,“可这事迟早会被发现的啊。”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蔡萍瞪着高欣,“还是说嫂嫂不想看母亲过好日子?”
高欣语噎,回答不上来了。
金秀媛眼珠转了转,听到儿子说东西都卖了,现在走不了回头路,想到能摆起谱过日子,心一狠道,“明宇,你过来,母亲有话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