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车里看好悦儿。”安芷交代冰露,她怕裴阙一人说不过许家父子两张嘴,所以下马车去帮裴阙。
悦儿有糖包吃,就无所谓娘亲去哪,还笑着和娘亲挥手。
安芷下了马车后,走了一会,看到裴阙加快步子,她也加快。
两人停在离许竞才不远的地方,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样?”
安芷先说挺好,“皇上怎么说?”
“皇上宽厚,并没有责罚我,也没让许大人丢了官职,不过是让许大人闭门思过三个月。”裴阙后半句,故意说给许竞才父子听的。
许竞才忙去看他父亲,四目相对,看到父亲摇了摇头,便知道这事改不了了。
“裴贤侄。”许文庸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仿佛他和裴阙从无嫌隙,并且感情不错,“多谢贤侄帮犬子说话,今儿的恩情我们父子俩记下了,改日一定请你们上门做客。要不今儿个,就让老夫帮你们接风洗尘吧?”
许竞才听得心里直诧异,老爷子是被气糊涂了么,竟然还想请裴阙吃饭。
裴阙对许文庸虚虚行礼,“侍郎大人客气了,草民可不曾帮许大人说什么话,而是皇上宅心仁厚,体谅许大人过往功劳。”
明明就是挑拨离间,还出谋划策,现在说起来,显得他们都是仁厚的人。
一个个做戏的模样,比戏台上的角儿唱的都要好。
“那也要多谢贤侄,咱们许久不见,当年你在京都时,咱们两家可是常有来往,如今贤侄沉冤得雪,不好断了情义才是。”许文庸的场面话在京都里无人能比,即使心里想的不一样,这会也能用好听的话来讽刺。
安芷笑着接话,“侍郎大人太看重我们了,当初不过是小女子之间的来往,眼下我家夫君没有官职,若是再上门,别人要说我们攀龙附凤的。路过九夷时,文娟就让妾身和大人传一句话,说闺阁里的情谊是小女子的事,拿不到台面说的。”
许文庸要说恶心人的话,安芷也会讽刺许文庸当初利用许文娟的事,大家都没撕破脸去说,可都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裴阙点头说是,“时候不早,我们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