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不断有书信从临山送来,无非都是那些求救的内容,还有一些责怪许文娟六亲不认的话。
手上的这一封信,贺荀本来不打算给许文娟看的,但信上的内容不再是之前那些话,而是问许文娟何时启程。
贺荀眉头紧皱,“你真的要去临山吗?”
许文娟转身,她没胆量去看贺荀的眼睛,“贺荀,这段日子以来,我没有一日能睡着。哥哥说我忘恩负义,是的,于许家而言,我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许家生我养我一场,我却在这个时候做缩头乌龟。可他们又不听我的劝告,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许文娟一日又一日地思考,为什么许家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她想不明白,又好像是懂的。
不管为什么,到了今日,事情已成定局,谁也不能再改变什么。
临山是一个死局,解不开的。
贺荀抱住许文娟,心疼地道,“是他们的野心太大了,不怪你。”
“文娟,你别去临山好不好,我们可以派其他人去接你侄儿,并不需要你亲自去的。”贺荀紧紧抱住许文娟,他不想让许文娟去冒这个风险。长路漫漫,谁也不知道路上会有什么事发生。
许文娟靠在贺荀的胸膛上,感受到贺荀身上的暖意,她的眼睛慢慢滑下一行清泪,“可我是许文娟啊。”
她也姓许,又怎能逃得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