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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2 / 2)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加真挚一些,甚至想主动牵住封戚的手,用以弥补自己刚才的躲避。

季衷寒:如果当年我

封戚好似感觉和季衷寒根本说不明白:就算你不觉得厌烦,那你会接受我吗?

季衷寒没能立刻答得上话,于是封戚抓住了他的腰,非常轻易地,他将季衷寒搂到了怀里。对方的额头撞在封戚的肩膀时,他既诧异于季衷寒的不躲避,又愕然于这人的配合。

他稍微侧过头,鼻尖旁的就是季衷寒的头发。

这个人的味道,这么些年了,还是没有变过。

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季衷寒垂下来的眼睫,紧张而发干的嘴唇,颧骨因为发烧而泛起的红晕。

季衷寒虽然被拥抱时没有挣扎,但身体仍在细细颤抖着,像是本能在拒绝,理智却压抑了这股感受。

这让封戚一时间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对季衷寒来说太重要了,这人甚至装作不害怕他,不违逆他的模样。

然而这种伪装,却让封戚更想把他撕碎。

而季衷寒只是在思考封戚所提的这个问题,他能够接受封戚吗?

且不提他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就算他能接受男人,封戚与他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吗?

因为梅玉玲,林锦离开了封家,至今都不见封戚,封戚的家庭也因此而破碎。

因为他,封戚吃了这么多苦。

季衷寒现在都记得,封戚见到他的第一面后,扯着他的头发说,他留长发的模样,更像那个婊子。

他知道封戚到底在羞辱谁,他的母亲梅玉玲。

正如当年他对封戚像封行路那样耿耿于怀,封戚看到他这张脸,难道不会恶心?

即使因为当年得不到的执念,短时间能够被情感所左右,但日子一久,这些心结总会想眼中沙,肉中刺一般暴露。

沉思间,封戚却把他推到了墙上。

后脑勺猝不及防下,撞到了墙面,引起他一阵更加激烈的眩晕。

季衷寒闷哼出声,还未来得及喊痛,嘴唇就被封戚吻住了。

封戚的吻从来都那么野蛮,占有与吞噬,强横又侵略。

封戚凶狠地撬开他的齿关,纠缠他的舌尖,不知餍足地进犯着他的一切。

他的衬衣被从裤腰中抽出,封戚的掌心从他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腹部略过,揉过他的背,抚过肋骨,然后重重掌住了他的左胸。

季衷寒毫不怀疑,他剧烈的心跳都要从那薄薄的肌肉下,跳到封戚的掌心里。

舌尖发麻,脑袋缺氧般眩晕,被蹂躏的地方又痛又麻。

身上的皮肉被人掐得太紧,而轻微发疼,这股疼意却无形带着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甜美,像糖心在身体内部化开,涌动着往所有升温的地方走。

他好像陷进了一汪浓稠的蜜糖里,身体四肢都沉重得无法动弹。

直到鼻腔哼出软弱的声音,那黏腻的喘息让季衷寒的大脑找回了些许神志。

他避开封戚失控的吻,躲闪着喊停。

当封戚好似全然听不见了,他红着眼,贪婪地将季衷寒盯着。

没人能够让一头已经进食到一半的猛兽停下来,是季衷寒自己不逃跑的,封戚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封戚松开掌心里被揉捏的发烫的皮肉,转而掐住了季衷寒的腰身,把人往墙上抵。

迷乱间,季衷寒再次被抵在墙面,夺去了所有的声音。

没有尽头的亲吻仿佛像一场令人失去理智的醉酒,身体因为发烧而引起的高温,都在此时犹如情动的热潮。

这热潮席卷了两个人,直到推搡间,季衷寒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逐渐清醒过来,并开始推拒。

封戚却不肯停,他扶住了季衷寒下巴,捂住那颤动的嘴唇。季衷寒头发散乱地铺在了床上,有几缕遮挡住了双眼。

他俯下身含住了季衷寒喉结,一路往下。

解开了衬衣,抽开了腰带,正要扯下那个拉链。

接着,封戚的所有动作都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季衷寒的身体正在有规律地颤动着,小腹因为抽泣而收缩,季衷寒哭了。

季衷寒哭得很安静,眼睛茫然地睁着,眼泪接连不断地往下落,没一会就湿透了鬓角与床单。

季衷寒不喜欢哭,他和封戚不同,往往是被逼到极致了,才会有所表现。

这一点,封戚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他停住了动作,好半晌,才苦笑地扯了下嘴角,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了。

正如他亲手脱下来的一样,他缓慢地将季衷寒的腰带、纽扣,一样样归位。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还未起身,就感觉到衣服一紧。

封戚回头,便瞧见季衷寒的手指牵住了他一片的衣角,不是很用力,最起码封戚想要离开,是能够挣脱这两根手指的。

但是他没走,他就这么荒唐地,被这两根手指给定住了身体,留在了原位。

季衷寒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短暂地失去了一会意识,等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自己的房间,手上插了输液针。

旁边坐着的是许薇,见他醒来,一脸焦急地扑了过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薇连声道。

季衷寒要了水,舒缓过干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后,哑声道:封戚呢?

许薇尴尬道:录节目去了,本来我们不是负责rio的拍摄吗,你身体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了。

季衷寒坐直腰,忍着生病的难受道:我没事,可以去现场录制节目的。

许薇按着他的被子:别勉强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后,许薇又说:你放心,景河不会算你违约的,咱们这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他要是找你麻烦,我跟他算账。

季衷寒扯了扯唇角,想露出个笑来,他失败了。

许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说出来。

最后,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揉两下季衷寒的头发:饿不饿,我在外面煮了粥,端一碗进来给你。

季衷寒点头,许薇便出了卧室。

等许薇一走,季衷寒便立刻从床上起来,推着输液瓶,来到了浴室。

镜子里,他脸色惨白,憔悴不已。

只有肿胀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吻痕清楚地显示了,他曾做过什么。

这些痕迹,许薇必然都看见了,但她什么都没问。

季衷寒单手洗了张帕子,拽着湿到滴水的毛巾,擦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一些。

许薇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她问他去哪了。

季衷寒主动拉开门,对许薇说:我洗漱一下。

这瓶药水要输多久?季衷寒问。

许薇:还有半个小时吧,这医生还不错,你烧退得挺快的。

她扶着季衷寒回到床边,季衷寒拒绝道:去沙发上喝吧。

许薇只好把沙发的枕头堆好,让季衷寒靠在上面,再把热乎乎的鲍鱼粥盛了上来。

季衷寒喝了几口后,许薇才小声问:医生说你身上没什么伤。

他握着勺子的手一顿:能有什么伤啊,你别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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