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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1 / 2)

说着,季衷寒还缩了缩脖子,他头发剪了,从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冷了就觉得之前的长发,有多么重要。

封戚看着视频里的他,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剪头发。

这个问题其实存在封戚心里许久,当初季衷寒短发出现在封戚面前时,就让封戚非常惊讶。

想过很多种理由,只剩下一个。是因为他跟季衷寒刚见面那会,扯着季衷寒的头发,说他像那个婊子。

会是因为这个吗,季衷寒才剪掉了自己的长发。

季衷寒将拉链提到顶,挡住了点下巴,很放松地笑道:剪了以后,你不觉得跟以前更像吗?

没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封戚愣住了,季衷寒挺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封戚曾经喜欢十八岁的他,所以二十六的时候,他试图剪去长发,找回曾经的影子。现在想一想,这个念头本身就很傻。

不可能剪去头发就成了十八岁,也不可能时光回溯,他和封戚回到那什么事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这些想法都太傻了,傻到季衷寒都不想跟封戚说出口。

可封戚就像洞察了一切般:我喜欢,不管是什么样的你,都喜欢。

这话就像告白,令季衷寒反倒不好意思。

说起来,他和封戚只差确认关系这一步骤,未出院的时候,没法给封戚来个浪漫场景,不过现在都出院了,季衷寒可以谋划起来。

只不过现在他人在远处工作,大致的想法,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轮廓。

季衷寒在山上工作完后,本来剧组还留他下来一起吃杀青饭,季衷寒婉拒后,提前飞了回去。

封戚的家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季衷寒第一次去时,就知道封戚这些年真的很成功。

寸金寸土的地段,封戚竟然拥有一套大平层。

季衷寒输入密码,开门进屋。他这次是提前回来,为了给封戚一个惊喜。

他推开门的时候,封戚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啤酒,面前摆着零食。

季衷寒脸色瞬间变了,零食对身材恢复不好,这些也就罢了。酒本来在身体恢复期时,太伤身。

封戚没想到季衷寒提前回来,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季衷寒关上门,沉默地走到那一片狼籍的茶几前。几瓶喝空的啤酒,吃到一半的小龙虾外卖,皆让季衷寒额上青筋乱跳。

感情他在外面想着怎么赚钱养家,封戚留在家中,就想着怎么糟践身体?

封戚放下啤酒,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这些都是景河吃的,他刚走。

季衷寒拿起手机,拨通了景河的电话。

三言两语证明了封戚在说谎后,他把手机挂了。

封戚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季衷寒伸手抢过了封戚手里的啤酒,在对方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将剩余的一饮而尽。

他喝得略急,啤酒顺着喉咙淌下,洇湿衬衣,让封戚看直了眼。

季衷寒将啤酒瓶单手捏扁后,扔进了垃圾桶里。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弯腰开始收拾茶几上的东西。

封戚期间试图跟季衷寒搭话:别收拾了,明天有阿姨。

何况从前封戚在的时候,封戚才是负责干活的人,季衷寒被他惯得十指不沾阳春水。

谁能想到,如今角色对换。

季衷寒收拾好后,挽起袖口,去浴室洗手。封戚自觉做错,乖乖地跟着季衷寒来到了浴室。

只见季衷寒洗完手,忽然开始解扣子。这一次,他不止是将扣子解到了胸口,而是继续往下,敞开了小腹,脱去了上衣。

你这是准备洗澡吗? 封戚哑声道。

季衷寒听出了封戚声音里的异样,挑了挑眉,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让封戚印象深刻,并且以后都不敢故态复萌的方法。

季衷寒点了点头:刚赶完飞机,身上挺脏的,我没拿衣服,你去给我拿条浴巾吧。

封戚目光不离他的身体:只要浴巾?

行李箱里的都是脏衣服,高原上不好洗,你拿你的睡衣给我就行。 季衷寒说。

封戚强迫着让自己的目光从季衷寒身上抽离,他翻找浴巾和睡衣的速度,故意翻得很慢,等来到浴室门前时,季衷寒已经在洗澡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若有似无的人影,一切都那么地暧昧,引人遐思。

封戚敲了敲门,季衷寒来得很快。

玻璃门上,几乎能看到些许肉色。季衷寒开了一条缝隙,露出沾满水珠的脸。

封戚喉结滑动着:浴巾。

季衷寒伸出手接,等封戚把浴巾交给他后,又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

封戚本以为,他给季衷寒送浴巾,已经是今晚最难熬的事情了。等季衷寒从浴室出来,他便知道考验才刚刚开始。

季衷寒穿着封戚的睡衣,由于体型的差距,他露出了大片锁骨,和浴后泛粉的颈项。

他直接坐到封戚的旁边,用浴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等注意到封戚一直在盯着他看时,季衷寒停下了动作,问他:今晚还需要我陪你睡吗?

封戚闻到了季衷寒说身上的味道,他缓缓靠了过去,试图亲季衷寒:应该是我陪你睡吧。

不过你现在好像没有我,也能在床上睡觉了,这是不需要我了吗? 封戚故作委屈道。

封戚的手已经摸上了季衷寒的大腿,还未得逞,就被季衷寒按住了手,挡住了嘴唇。

季衷寒惊讶道:你还在恢复期呢,刚刚又喝了酒,明天肯定是要回医院复查的。

封戚僵住了,季衷寒用指腹勾勒着封戚的唇型,轻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乖乖睡觉吧,哥。

第80章 尾声

看着封戚呆滞住的表情,季衷寒顿觉好笑。

当晚,季衷寒还是留在封戚的房间睡了,两个人盖两张被子,季衷寒露出一只手,牵着封戚的掌心。再也没比这更纯洁的睡法了,与医院不同。

那时还是大床挨小床,现在都同床共枕了,竟然除了手牵手之外,无其他事可做。

封戚很蔫,情绪不高,时不时用目光将季衷寒从上到下看一遍,再怅然地叹了口气。

季衷寒不忍心了:要不我还是去侧卧睡吧。

不要。 封戚一口拒绝:过来抱着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季衷寒明白封戚说什么,要知道他们在发展成现在的关系之前,他们几乎占据彼此的人生一半。

大半的时光里,都在彼此家中住,睡同张床的发小。

封戚大他几个月,偶尔被他喊哥,可是在睡觉上,却从来没安全感。

如果说两个人需要在床上抱在一起,封戚绝对是被抱着的那个。

他喜欢把脸埋在季衷寒的胸口处,再被人轻轻摸着头发,这总是能够令他快速入睡。

小时候封戚被封行路打得浑身是伤,哪怕再痛,只需要季衷寒这样安抚他,他都能够睡着。

季衷寒掀开了被子,将封戚搂在自己怀里。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封戚紧闭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

这眷恋他的模样,真叫人心软。

季衷寒不能肯定,自己能否提供恋人所尽的全部责任,包括性这件事。但是他不介意为封戚去尝试,去克服。

如果未做好全部心理准备,又怎么谈得上是真的在一起呢?

爱一个人,便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哪怕明知道他做错事,性格上有许多缺陷,当时再生气,过后也会无可奈何地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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