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笑道:陵安王勿恼,下官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他一怔,没有吭声,脸上仍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少顷,走上前去,掀起他臂上的甲片,看都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微微皱起眉,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明明贪生怕死,乱逞什么英雄!说着,从衣襟内掏出一块雪白手帕,一脸嫌弃的为他包扎起来。
莫名,楚宴心里感到一丝温暖,随即一副笑意连连的模样看着他,弯下身,轻声道:陵安王可是在心疼我?
夏明懿手上动作一滞,接着抬眼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口道:你想多了,本王只是为战事担忧,主将受伤,实在是对大局不利。仅此而已。
楚宴不以为然:无论如何,谢过你的手帕!
为他扎好伤口,一个侍从牵马走来,夏明懿接过他手里的缰绳,望着北边道:我们走吧。
我们?楚宴一怔,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下一刻,夏明懿已经按住马背,一个翻身利落坐上马背,紧接勒转缰绳,缓缓说道:下次不准再瞒着本王。
楚宴本不想让他一同前去的,但话已至此,心知也不再好相劝,只得同意下来。
两人赶至北门,司马钰已经焦急等了许久,此刻见人回来,连忙跑上前,一脸紧色道:你总算来了,敌军已经攻到城下了,虎牙将军正与对方一名猛将单挑,胜负未知。
话音犹落,一个士兵火速跑来,悻悻然道:启禀将军,虎牙将军被敌人斩首!对方挑衅我军,请将军择人出战!
哎~李久气愤的别开头去,骂道,想不到我军中竟无猛将!让那陈番小儿连斩我三位大将,真是气煞我也!
楚宴赶马上前道:居然如此嚣张!不如我去会会他!
一边,夏明懿握着缰绳的手心倏然一紧。
不可!司马钰急忙拦道,将军万万不能鲁莽行事啊。
那小儿的厉害他自然知道,楚宴这么贸然前去,不是去送死吗?
楚宴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淡淡一笑,让他安心道:无事。转而吩咐两侧,来人,
将军!司马钰心急阻止道,并非属下执意阻拦,实在是将军有所不知,这陈番武艺了得,恐怕你此去会凶多吉少......
楚宴轻轻闭上眼睛,抬手道:本将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司马钰见他执意出战,军中只怕也无人再能与之匹敌,于是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将军多加小心。万一遇到不测,属下立即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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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受伤
楚宴语气平和:万一本帅真有什么不测,司马参谋应以大局为重才是。
话落,未等司马钰回话,楚宴已经提起一支长 | 枪,打马而去。
夏明懿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直到楚宴出了城门,一颗心随即跟着悬了起来。
他面色凝重的望着城门外,远方黑压压一片,如同山雨欲来,前方生死未知。
众人无不一副紧张的目送他离去,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大家焦急等待时,远远的,见一个黑色身影策马向这边跑来。
转眼间,那身影越来越近,面容也越来越清晰。只见楚宴坐于马上,一手提枪,一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正向这边折回。
是楚将军!楚将军胜了!
李久看清来人,立时激动的说道。
司马钰亦忍不住朗声大笑道:将军果然神勇啊!
同一时间,夏明懿微微松了一口气。
楚宴勒马停下,将人头丢在一边,立时间,军中士气大增,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将军,我们趁胜出击吧!末将愿意打头阵。李久自动请缨道。
楚宴略一沉吟,缓缓说道:不可。我们先静观其变。
李久一愣,虽疑惑,但只得听命按兵不动。
城外,吴魏两军早已布阵以待,只待对方落入阵中,成为瓮中捉鳖。可是,等候了许久,却久久不见对方出击。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吴国战北王之子吴琼大腹便便的坐于战马上,急得团团转,左右打马踱了两步,见远处一点动静也无,很快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想到这么干等下去有弊而无利,当即下令击鼓。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声音略显阴柔。
世子这是要主动出击吗?
说话的是魏国司徒,林倾尘。
再说这林倾尘,此人长相颇为女气,且平日爱穿一身红衣,若是不知其性别的人,大多误认为他是女子。虽然容貌魅惑看起来单纯无害,可是,手段却异常毒辣,加上他为人狡猾,心思缜密精于算计,因此,在魏国,人送外号毒蝎子。
吴琼毫不客气的驳回道:不能继续等了,再这样耗下去天都黑了!随即对大军下令道,众将士听令!今日,务必拿下乐阳城!
大军得令立马打起精神,严肃以待。林倾尘了解吴琼的性子,知道多说无用,轻轻冷笑一声,索性袖手旁观起来。
就在吴魏两国举兵攻城的同一时间,楚宴高声下令道:敌军来犯,吾等誓死守住城池!
众将士纷纷举戟回应:守住城池!
守住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