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浅笑,“我自小住在北京。”
“哦……”关凌岚尴尬的笑笑,“那就不大巧了,我那个故人是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
“是吗?”宋白剥了颗荔枝,晶莹雪亮的荔枝在他的手里显得垂涎欲滴的样子,宋白问:“吃吗?”
“不用了,谢谢。”关凌岚又看了他两眼,越看越像,只是自从最后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关凌岚也不大能确定自己的记忆。
“关小姐是乔翊的女朋友吗?”宋白突然问道。
“啊?我们……我们还只是……”关凌岚头一低,“翊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这样欲语还休的样子看的humin冷笑,却不点破,心中想着真是天真,年龄都白长了吗?
“乔翊没有结婚,他骗你的。”宋白擦擦手,“我想乔翊一定很喜欢你,你要加把劲儿,他从来不带女人进屋的。”
“是……是吗?!”关凌岚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的开始找回自己的理智,心想,仔细一看其实这个人和他还是有差别的,宋白浑身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娇贵之气,他怎么比得上呢?
“那阿白和翊……”
“哦,我只是一个暂时住在这里的过客……”刚说着,乔翊就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只桶,上面盖着脸盆,桶里不断的传出小宝的叫声。
“这只臭猫真难抓。”他低声咒骂道,直接把桶递给关凌岚,“猫抓来了,你赶紧带走。”
关凌岚傻傻的抱着桶,上面的脸盆突然被撞开,小宝喵呜一下跳了出来,吓得她花容失色,连桶都扔了出去。
小宝被吓到了,见什么抓什么,爪子一下就在关凌岚脸上留下了痕迹,几个人都一愣,脸色有些诡异。
“小宝!”宋白急忙过去把它抱起来,小宝又蹿了两下,看是宋白,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乔翊你想搞死它吗?!”宋白安抚着还在不断低鸣的小宝,瞪了眼乔翊。
乔翊挠挠头,看着关凌岚立刻红肿起来的脸颊,“操!那只猫就是欠揍!”
小宝喵呜一声,恨不得去咬上乔翊一口。
“真的非常抱歉!”宋白看看关凌岚,人一美女好好的一下就让自己的宠物抓伤了,宋白过意不去,“我会付你所有的医疗费用的!”
关凌岚木楞了,对于自己脸受伤这件事,她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发觉的时候,又因为接受不了,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乔翊对于宋白身边的东西都给了极大的关注,而天天占着宋白的小宝更是让他无时不刻的给予爱的一脚……咳咳!重点不在这里,自从小宝进了门之后,就被乔翊拜托陈志把小宝带去做了全身检查,确保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恶疾传染病,然后每隔一段时间送去打疫苗,甚至连证都给办了,整体来说,小宝可是合法的良好公猫……
可即使这样,它这一抓还是吓坏了关凌岚,一醒过来摸到自己脸上早已处理过的伤口,眼泪立刻就啪啪往下掉,好像得了绝症一般。
毕竟是小宝的错,宋白轻声安慰道:“医生说只是小抓伤,没有出现感染,只要注意点不碰水,过几天就会好,不会留疤的……”
关凌岚现在是恨透了那只猫,可是又想起乔翊的话,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乔翊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水,稍稍有些歉意:“抱歉,那只猫就是欠揍。”
干笑了两声,接过水,关凌岚犯愁了,现在她这样怎么去上班?
“翊……那个,你可以不可以帮我请个假?”关凌岚垂下眼,娇柔若风的说道,语气里带着无奈。
“请假你打个电话不就……”
宋白眼睛一瞥,“如果不是你,也不会出这事。”
乔翊语塞。
虽然关凌岚受了伤,可是因祸得福,乔翊替她去请假,这下关凌岚和太子爷乔翊“关系匪浅”的流言立刻在电视台里疯传,有羡慕有嫉妒还有诋毁,各种人生百态都在上演,这些都和乔翊没有关系,但是至少关凌岚前进了一大步,不是吗?
在接到第十三个试探性的电话后,关凌岚嘴角一丝浅笑,走了几圈又重新拨了个电话。
“喂,爸爸,是我,想问你个事儿,就是阿宝的事儿。”
“阿宝?怎么突然提起他。”电话里的男声沉了下来,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的不高兴。
“没,就是想问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哼,那个不要脸的小东西,我哪里知道他在哪里,听说在北京里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做下贱的男妓!”
“什么?”
“小钱你难道遇到他了?”耳边一声疑惑。
“没……”关凌岚急忙应道,心中却是震撼,“爸爸你别叫我小钱,说了多少次了,我改名了,叫关凌岚。”
“改什么名,黄金钱不是挺贵气的。”
“爸爸!”关凌岚生气了,这个名字她可谓是恨之入骨,“你要是有阿宝的消息记得和我说一下。”
“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他?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个坏东西的吗?”
“怎么说也是我弟弟……爸爸你别管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对了,最近房价又涨了,你记得生活费多打点。”
“好好好,你妈前段时间正吵着要去北京看你,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就过去。”
“啊……我妈来干嘛!”关凌岚一脸不悦,“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关掉手机,她坐在沙发上,深深的陷入了沉默。
不会那么巧的,他怎么会是阿宝呢?
关凌岚最后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是他离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去,跪在父亲的面前,求他借钱给他,说是要救一个人。
阿宝小的时候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又瘦又干巴,成天顶着个乱糟糟的脑袋,遮住了大半张脸,几乎谁看到他躲都来不及了,没有人会去注意他的,这一次回来却完全变了个人,少年的身形清瘦而纤细,整个人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睛更是漂亮清透,模样像极了他那个当妓女的母亲,小小年纪就已经透着一股极为矛盾的妩媚,让人一眼便印象深刻。
父亲对于这个野种算是恨透了,一看他这一回来又是要钱,二话不说直接赶了出门,生怕有人知道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