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馥信任他,也没想到别处,却觉这姿势不很舒服,“躺下好不好?”
“……好吧。”楚天苟拉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躺下。
兰香馥临睡前睁开眼又道:“我是想补偿你才和你幽会的,你知道了没有?”
楚天苟哪里会在意这个,讨好的对兰香馥道:“我早看上你了,是你笨没发现我待你特别。”
兰香馥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唇角,“你若说的特别,是见了我老往我胸前瞄,我可恼你了。没做梦之前,我就觉得你是个下流的登徒子。”
楚天苟想起方才紧抱时的触感这会儿只想流哈喇子,他往兰香馥颈侧拱了拱,期期艾艾的浑身难受。
兰香馥了却一桩心事一身轻松,眼皮子懒懒的就睁不开了,“我睡了哦。”
楚天苟在心里哀叹,他这个小媳妇真会折磨人,偏她自己还不觉得。
搂着香香,却香不得,楚天苟心里跟闹猫似的。
他瞪大眼睛盯着百子千孙帐,努力去想楚淳懿这个人,除了在平康长公主府的那一次见面之外,就是每年大年初一参加皇家家宴的时候了,印象里这个庆王世子有一张清冷俊美的脸,然后就没了。
这么个不声不响的人物,将来会和他二分天下?
不过,他想着自己在兰香馥的梦里能夺得一半的天下,心里就美滋滋的。
他侧过身来看兰香馥的睡颜,轻轻的亲了她的小嘴一口。
没想到在她心里自己将来会有那样高的成就啊。
我定然不让你失望,我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将来只有别人跪你的份,决不让你跪别人。
兰香馥穿了一件绣缠枝红梅的白罗睡裙,薄薄的料子裹着她纤弱精致的小身子,她睡的安稳,唇角仿佛带笑,纯净的如同琼花白雪,柔柔的又似流动的清泉,红红的小嘴媚媚的娇艳欲滴。
楚天苟又不能集中精神想事情了,他的血液再次蠢蠢沸腾,他悄悄的抓了兰香馥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他则贴着她,蠕动。片刻,满床帏子的麝香气。
楚天苟不大满足,看着睡的香甜的兰香馥他趴在枕头上想要狼嚎。
如此可怜兮兮的,慢慢的他也睡过去了。
翌日,兰香馥是在鸡鸣犬吠声里醒来的,除了觉得手指有些酸,一夜睡的颇好,早上洗漱照镜子的时候气色红润润的好极了。
“王爷呢?”兰香馥一边从凤穿牡丹紫檀木多宝箱里捡出一对粉珠流苏耳坠对镜戴着一边随口问道。
蓝哥立马就笑道:“村头有一片空地是庄稼人用来晒谷物的,可这会儿没有人用,王爷瞧着那里宽敞就带着队员们在那里弄球门呢,引得村里大大小小的男娃娃们都围在那里玩,王爷还让队员给他们讲解这个游戏怎么玩呢,闹腾的紧。”
兰香馥就笑了,站起来道:“他弄他的足球联赛,咱们弄咱们的肥皂事业,让小昭过来,我要用他,我观察他对踢足球并不很热衷,倒是给咱们买猪油挺热心,张发财留在王府养伤了,就让他来管着咱们的采买。”
“是。”
一会儿青雀走了进来,笑问:“王妃,早膳做好了,这会儿子用还是过会儿子?”
“现在吧。都有什么好吃的?”兰香馥好奇庄子上都有什么可吃的。
“奴婢领着紫鸯并四个小丫头,用刚从地里摘的小黄瓜配上鸡蛋烧了一碗汤,用小油菜炒了刚才山上摘下来的香菇,再有就是咱们昨儿买的酱肉切了一盘子,煮了红枣粳米粥。”
兰香馥听都听饿了,却又问道:“给王爷的队员们弄了什么吃的,那可都是你们王爷心爱的人,不可慢待了。”
“和您和王爷吃的差不多。”青雀笑道。
“那就去把他们都叫回来用早膳,吃饱了才好干活。”
“是。”
一时,用过早膳,夫妻俩各干各的去了。
不几日,附近村子里的小子们天一亮就都往大柳树村跑,可大柳树村村头就那么大的地,轮流对阵还有玩不上的呢,更别说一村一村的小子们还抱团,于是各个村子里慢慢的就有了队长了,他们自己组织了队员,叫嚣着要和王爷队比赛,要赢王爷设的彩头。
轰轰烈烈,闹闹腾腾,足球联赛很快都传到京里去了,楚天苟在庄子上玩的简直乐不思蜀。
兰香馥这边就忙碌了,小昭成了兰香馥的大管事,一开始他还自己下乡去屠户家收猪油,后来他发现自己下去太耽误工夫了,就让屠户们往庄子上送,他就腾出手来帮着兰香馥往外售卖肥皂。
此时的妇人们洗衣服一般都是用木棍捶打,太脏的衣物就用上草木灰或天然生长的皂角,可这些到底是比不上肥皂的,一开始生产出来的肥皂兰香馥免费送给大柳树村的人使,后来就有走街串巷的货郎找上门来想要批发。
兰香馥一想就有了主意,她也不往京城店铺里售卖,就卖给货郎,后来就有香河县上的商贩找上门来了,再又过了几天,挨着香河县的各个县都有行商来问,兰香馥大手一挥,卖!
红鸾是个事业型的姑娘,自打兰香馥开始弄香胰子、肥皂她基本就没到上房里伺候过了,只恨不得一人能当两人用,只管给兰香馥挣钱。
蓝哥管着账本,看着流出去的银子哗哗的往回流天天喜得合不拢嘴。
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装满一只只的匣子兰香馥也高兴的睡觉都笑醒。
钱啊钱啊,有钱还怕没人往他们安王府聚拢吗。
☆、第3章 所有人都想干掉皇帝
午后,趴在柳树干上知了知了叫的蝉鸣声再度被大柳树村晒谷场上的加油声掩盖了去。
一辆油壁车缓缓的从黄土小路上行驶了进来,听到那奇怪的“加油加油”“王家屯队必胜”的欢呼声,一只保养细腻的大手掀开帘子,露出了一张胖乎乎而光洁无须,眼角有些许皱纹的脸。
“老爷,前面堵了很多人,进不去了。”车夫禀报道。
“那就从这里下来吧。”
“是。”车夫把马车赶到河畔,跳下马车,而后从车辕上拿下脚凳放在车边,车里就下来一个穿了一身铜钱纹圆领袍,头戴汗巾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