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越一开始还没在意,这次又听到梁夕说出“惊涛巨浪斩”这五个字,眼睛猛地一下子瞪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梁夕:“太子,你、你刚刚说什么?”
望着敖越惊讶的模样,梁夕不解地说:“我说十六块屁股啊。”
“不是这句,你说什么斩?”敖越盯着梁夕的嘴巴,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惊涛巨浪斩,怎么了?”梁夕眨巴着眼睛,望着敖越嘴巴越长越大,几乎能把一个碗塞进去了,“是传承记忆里领悟出来的法术。”
敖越的脸色现实变得潮红,然后变得苍白,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恢复了原状,望着梁夕道:“太子,惊涛巨浪斩是龙族最强的御气神兵了……难怪你只用一刀就破阵了!”
“最强的御气神兵,那是什么?”梁夕感觉这惊涛巨浪斩似乎不太简单。
敖越咽了口口水,定了下心神后给梁夕解释道:“惊涛巨浪斩和极光离火刀在上古时期就被称为两大御气神兵,能练成的人就算是经历了这么多年,也不到五个人,我们龙族历史上能够练成惊涛巨浪斩的好像也就只有三个,最近几千年更是没有人练成。”
听敖越这么一说,梁夕有些明白了,自己无意中恐怕又领悟出了一套别人只能仰望的法术了。
只是这惊涛巨浪斩在龙族法术里恐怕是数一数二的地位,龙族近千年来越发低调,恐怕也和没有人练成这御气神兵有关系。
现在太子殿下练成了惊涛巨浪斩,龙族再次看到了复兴的希望。
敖越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神色,搓着手道:“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陛下!”
“不要。”梁夕摆摆手制止了敖越。
见到敖越不解的神色,梁夕斟酌了一下,才道:“这边的局势你暂时还不了解,我们现在一定要尽可能地低调,尽力让我们消失在别人的视线里。太过高调的话,不仅我有危险,整个番茄城都可能万劫不复。”
梁夕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随着修真大会的越发临近,他越来越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是时不时压在他的心头。
见到梁夕的神色格外严肃,敖越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但还是点点头,有些遗憾地道:“好的,我知道了。”
“重新说这个五行阵吧。”梁夕微微一笑,拍了拍敖越的肩膀,“我记得当时我用木属真力攻击你们,你是负责指挥他们变阵的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整个阵法里最玄妙的地方。
敖越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太子,这就是我们一直没有能够参透的原理,我们练习这个阵法的时候都是按照一代代传下来的口诀去安排众人的站位的。”
梁夕之前也有预料敖越会这么说,因为他刚刚就说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所以当下他也没感觉多么遗憾,道:“你把你知道的说一下。”
“嗯!”敖越点点头,也用手指沾了一点水在桌面上拨划起来,“布阵的时候阵中人员真力的不同,那么阵法一开始的排列方式也不相同,鳄鱼战士和龙族战士是水系法术,所以最初的形态就是一开始太子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敖越在桌上画了一个三角形,然后三角形的中间又套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梁夕看了一眼这个图画,正是一开始他进入幻境,居高临下看到两百多名战士在广场上排列而成的阵势。
敖越用力在图案上的几个角落点了点,梁夕和脑子里的记忆对照着,发现这几个点都是当时鳄鱼族战士站着的位置,是阵法中枢纽的部分。
而阵法的中间,仿佛是群星簇拥的那个位置,就是敖越所在的阵眼了。
敖越深深吸了口气,下面就要说到最关键的部分了,关于五行阵是通过怎样的变化来达到转变真力的作用的。
第589章 五行阵法(下)
“一开始我是使用木属真力攻击的。”梁夕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对敖越道。
敖越点点头,伸出两只手在阵法上比划着:“我见到太子使出木属真力后,按照阵法的口诀,金属性克制木属性,而阵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水属性,我就挥舞小旗,通过改变阵法将水属真力转变为金属真力。”
梁夕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道:“金克木,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啊!我明白了!”
梁夕惊呼一声,眼中闪着阵阵精光,道:“鳄鱼族战士和龙族战士释放出水属真力后,通过阵型的改变,水属真力会变为木属真力,然后再变阵型,木属真力变为火属真力,接着再变化两次,将火属真力变为土属真力,土属真力变为金属真力,最后再释放出来。”
梁夕说完后闭上眼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
“当时我的木属真力幻化为长刀挥砍出去后,他们的阵法一连变化了四次,先是蓝色的光芒,然后蓝光变为青光,青光转变为红光,红光转变为黄光,黄光最后转变为金光!果然是这样!”
梁夕将幻境中阵法里流窜的光芒顺序回忆一遍,和自己刚刚所说的五行相生,最后相克的道理完全一致。
见到梁夕说得丝毫不差,敖越对梁夕也是格外敬佩。
“我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太子就能够举一反三弄通这其中的关键,真是了不起!”敖越心中对梁夕越发敬佩起来。
当下敖越也不再保留,用手沾着水在桌面上不停画图,同时仔细讲解,将每一次真力转化时阵法阵型的变化分析给梁夕听。
因为敖越也不清楚为什么通过这样的阵型变化,只知道这么做能够转变真力的属性,所以即便是梁夕再聪明,现在也感觉有点云里雾里了。
一张硕大的长桌几乎都被敖越画满了,他喉咙也说得发干。
等到讲完后他才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中途凝水也好奇地过来看看他们两人在讨论什么,但是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阵法图案后,她很自觉地背过身,并且阻止了其他因为好奇想要来观看的几人。
敖越讲完后长长舒了口气,看着梁夕问道:“太子,你清楚了吗?”
梁夕手托着下巴不讲话,眼睛在桌上的图案上来回扫着。
桌上的图案差不多有接近五百张,很详细地描绘出阵型改变时阵法需要移动的位置和真力该经过的流向。
虽然这些图案很详细很准确,但是梁夕看着这些它们,总有种怎么也跨不进大门的感觉。
“为什么真力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就会从水属真力转变为木属真力呢?”梁夕的手指头点着下巴,仔细观察着这副图案中的几张。
这一串变化的图案有七张,梁夕已经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五十次了,脑子里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但是再仔细去发掘,却又觉得挖不出什么东西了。
“到底是哪里没有想到呢?”梁夕不停挠着脑勺。
“太子,太子?”敖越见梁夕脸上逐渐露出狂躁的神色,有些担心地呼唤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