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跌倒了八九米外的地上,压碎了数块石板后有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人已经晕过去了,鲜血依旧止不住从他身上的每一个洞里涌出来,地面上也被擦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咦,你以为装死就有用嘛!”在周围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梁夕走到寸头男的面前,抬脚就要朝对方脸上跺下。
之前讲话的那个男人第一个回过神来,身形疾闪到梁夕面前,眼中爆闪出阵阵寒光:“阁下真是好手段,不知是来自哪门哪派?”
“我的门派你听了也不知道,我只问你一句,你们刚才说的比试是比还是不比,有胆子就来,没胆子就滚!话说你是谁,你们掌教呢!这时候他还不出来,是不是胆子缩到屁眼里去了呀!”梁大官人挑着眉毛鼻孔对着男人说道,桀骜和不屑的语气神色学寸头男学了个十足。
众人一愣,随即明白梁夕这是把对方之前的话还给对方,顿时一个个心中暗暗叫好。
这个男子显然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出现一个搅局的,并且还是一个这么无赖的,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夕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绕过对方抬脚朝着寸头男的脸上跺去。
对付敌人,梁夕从来没有手下留情的说法,一阵清脆的喀拉声传来,寸头男昏迷中发出一声痛呼,整张脸几乎都凹了进去,眼睛鼻子嘴巴乍一看完全糊成了一块,血肉模糊地如同刚刚被开垦的土地。
“免费做个整容,不用谢我。”梁夕微微一笑,在对方的衣服上蹭去鞋底的血水。
望见梁夕做这一切时从容不迫的手段,男人感觉喉咙一阵干涩,隐隐觉得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妙了。
“兄——”楚晨此刻已经明白梁夕是来替自己出头的,上前一步急忙要表达谢意,却被梁夕按住了。
“今天我是看这几个人不顺眼,才顺便帮一下你的,谢我就不必了。”梁夕小声对楚晨道,眼角有意无意朝着白家的那个老头子扫了一眼。
楚晨不是傻子,看眼神自然明白梁夕的意思,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之前都只是斗嘴的场面,根本没有人料到一个年轻人会突然上台,话没说到两句竟然会直接动手,并且把一个比他高将近一头的武者直接打飞,手段还出人意料的残忍,周围围观的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份沉寂和整个广场上的热闹叫好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话说,你们还比不比呀?”梁夕开口打破了沉寂,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不过很可惜呢,你们只剩下四个人了。”
见到梁夕肆无忌惮地挑衅,这四个人中最年轻的那个男子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梁夕骂道:“你他妈以为你是……”
站在梁夕面前的那个男人只觉得眼前一划花,心中暗道不好,正要开口提醒同伴小心,耳朵里已经传来刚刚说话那人的惨叫。
“哎哟!你!你!”
梁夕脸上笑容依旧,一只手抓着对方刚刚伸出的手指向后扳去,眼看着对方两指之间的那点皮肉已经快被硬生生绷裂开来了。
“我什么我呀,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讲话了。”梁夕眼中寒芒一闪,指尖继续用力,对方的指关节发出一阵叫人牙酸的响声,眼看就要被扳断了!
“啊!”这个年轻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嚎,身体不由自主随着梁夕的动作,腿蹲了下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苍白,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滚而下。
“白少!”三个同伴吃了一惊,齐齐怒视梁夕,“放手!”
“玩蛋儿去。”梁夕可就真没打算放过这个敢用指头指着自己的人。
“松开他!”眼看这位白少的手指头已经呈现诡异的形状,那三人齐喝一声后同时向着梁夕攻了过来。
“打架了打架了!”石台下的朔双雀跃地拍手叫好,全然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拓跋婉婉无奈地摸摸她的头,目光紧盯着石台上的局势。
虽然知道梁夕的实力比起这四个人加起来还要强上许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却总是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不对劲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就在台上几人动手的刹那,人群也是一阵涌动,一群彪形大汉在拥挤的人群里硬是开出一条路来。
一个梁夕还略为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过来:“梁兄弟,手下留情!”
第1100章 给我道歉!
“他怎么这时候来了?”梁夕眼角瞥见正急匆匆赶来的白易鸣,心中疑惑。
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是梁夕的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三道白色的光芒从他的前胸后背袭来,震得脚下的石板一阵哗哗作响。
“就这点实力还敢来叫板?”梁夕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在对方的白光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猛然控制丹田内的真力快速旋转起来。
真力的旋转引得周围的气流如同一个漩涡搅动起来,袭来的三人只感觉一股无边的吸力猛地扯住自己,仿佛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猛地拉住自己的身体一样,竟然扯得自己不受控制绕着梁夕旋转起来。
二男一女以梁夕的身体为圆心越转越快,很快就化作一道灰色的虚影,传来阵阵呼呼的声音,引得周围众人一阵惊叹。
处在漩涡中心的三人此刻是有苦说不出,肠胃翻江倒海说不出得难受,眼前花花绿绿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想要大声喊出来却又不敢,生怕自己一张嘴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太差了!”三人只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敲了一记,身体一下子跌飞了出去,灵魂都仿佛被生拉硬扯出身体一样,踉踉跄跄根本没法站稳,眼前看什么都至少有三个虚影。
一脚将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白少”踹翻在地,梁夕这才装作刚看到白易鸣的样子,惊奇道:“咦,白大哥你怎么有空来这里的?”
白易鸣眼皮子直翻,心道:“你明明都看到我了,要不然你刚刚突然朝我笑得那么贱干嘛!”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脸上自然不能表示出来,白易鸣朝梁夕拱拱手,然后来到跌坐在地上的那个“白少”面前。
“白少”正捂着被扭断的手指,满脸痛苦地坐在地上,猛地见到白易鸣和台下的诸多壮汉家奴,脸上立刻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表哥!你,你快给我报仇!这个人竟然连我们白家的人都敢欺负!”
见到了白易鸣,这个“白少”顿时手指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整个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容光焕发,脸色因为兴奋涨得通红,鼻尖上的青春痘都仿佛要破皮而出一样。
“就是这个人!”白少想伸手指向梁夕,但是想到之前的场景,他又急忙把手缩了回来,不过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却是没有减退丝毫,挑衅似的用鼻孔对准梁夕,仿佛是在说:“你完蛋了!”
见对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梁夕根本懒得看他,转头去看人群里——美女起伏的酥胸去了。
看到梁夕不再和自己直视,“白少”更加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害怕了,毕竟现在自己这边占据了人数的绝对优势,于是他伸出自己好的那只手拍着胸口狞笑道:“小子,你这次就等死吧,告诉你,我们京都白家可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软柿子,你今天不死也得扒层皮!”
“白少”翘着鼻子满脸得意,只顾着不停奚落梁夕,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边白易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还以为白易鸣不开口是在对自己行为的默许和鼓励。
刚刚被梁夕甩出去的三个人此刻也已经摇晃着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白少”的身后。
“表哥你看,这个流氓刚刚不仅把我朋友打伤了,现在还让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丑!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出这口恶气!”
“白少”喋喋不休说着,压根儿没有注意到白易鸣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同锅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