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说!目前的形式不允许我们将这一切说出去,你们所要做的就是忘记,别管这一切,明白么!”
“我们到底在信仰着什么啊!”一名神父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们为什么要为这种人寻找凶手!”
老神父嘴角颤抖着,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头顶,静静的等待着。
当时间快速推进到半个月后,情况终于发生了变化。
当正义之神心满意足的发泄完自身的兽欲,准备离开时,他忽然看到头顶浮现出一个写满文字的羊皮纸。
这张羊皮纸有三尺长,上面被细小的文字填充的满满的,几乎将羊皮纸染成了墨蓝色。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这个声音让他极为惊恐。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羊皮纸上的第一行被划去了。
在第一行被划去的瞬间,这名祭司极为痛苦的惨叫起来,各种难以言喻的酷刑几乎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体仿佛一张破布被肆意的扭曲,再重组,再扭曲。
痛苦的刑罚极为不人道,但在场的神父都明白对方曾经做过什么,这样的行为非但没有让他们心生同情,反而有一股隐隐的快感。
十几个小时后,被折磨过的祭司重新站了起来。
他开始施展一个又一个神术,不过任何神术都没有效果。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羊皮纸上的第二行被划去了。
惨烈的刑罚,再次降临。
一旁的角落里,二维码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然后推了推一旁的教授:“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某个特殊的神术,具体原理我也搞不明白。”
“那个人被虐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死不了啊!哇,脑袋连同脊髓都被扯出来了,这还能活?”
“可以确定这是死亡魔神的神术了。你知道最可怕的刑罚是什么么?”
“死亡?”
“不,是死亡前的等待,那种死亡必将到来,但你无计可施的绝望最为可怕。每一分每一秒,现实都在提醒你你还活着,但你能够感受到死亡临近的号角声,那种感觉是绝望的。”
“这根对方死前经历的一切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贝罗应该已经投入到死亡魔神的麾下,成为对方的代言人。他剥夺了这名祭司死亡的权力,让他不断品尝他曾经施加给其他人的伤害,直到赎罪完毕为止。”
“哇哦,现实要是有这种技术就好了。”
“是啊。”
头顶上方,雾气中的影像还在继续。
这名祭司似乎已经明白了死亡必将到来的事实,也明白了自己死亡前将会体会怎样酷刑的事实。
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恐惧和消沉、自我安慰、自我救赎。
历经了数个阶段后,他似乎将这种事情视为一种磨练,开始总结出自己的一套规避死亡的方式,而之后圣人一般的行为只是这种方式的反馈。
不过他醒悟的太晚了。
他还是死了。
看完这名祭司死前的所有回忆,在场的神父已经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不过他们还是无法找到凶手。
“对方应该是死亡魔神的代言人,至少这次搜查还算有点帮助。”老神父点了点头,“不过已经无法继续向前了,对方的灵体已经不足以支撑如此频繁的查阅,快要消散了。给这个尸体装饰一下,然后给正义之神的神殿送过去吧……你怎么了?”
老神父看着身边的神父,疑惑的问道。
对方从看完后就在不断的颤抖,豆粒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滚落,并在地上碎成了十六瓣。
被问道的神父僵硬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事,我可以回去么,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而老神父则眯着眼睛盯着对方,随后忽然抓住对方的头发,将对方扯到自己面前,厉声喝道:“你也看到了羊皮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