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领命。”卢沅猜不出祁訾晅的意图,却也不敢在多问,领了旨,卢沅见祁訾晅不在吩咐其他,转身身影飞速跳跃离开,追着安嬷嬷片刻之前离开的方向而去。
希望能赶在她回到曲家主家的时候,半路截杀了她。
卢沅的离开,并未影响到祁訾晅,清风拂过,衣袍飒飒,目光幽深注视下方,思量片刻,祁訾晅修长的双手放于胸前结印,手指翻飞间,一个个不曾见过的古印出现。
由他脚下升起一道金色的纹路,由小至大,逐渐弥漫在整个宫殿之上,
迎着晨光,金色纹路绽放起一阵阵耀眼的光芒。
在金色纹路的光芒之下,凤仪宫整座宫殿在外人看不见的视线里与外界隔绝而开,四面空间之中升起一个透明的光罩,金色纹路像是化作了符文印在光罩之上,密密麻麻,犹如蚂蟥过境。
殿顶之上,光罩之中。
祁訾晅跨步而出,落于凤仪宫上空正中央,周身气势暴涨,宛若一方天地之主,低头俯瞰着凤仪宫中的人。
在他的俯瞰下。
凤仪宫所有宫仆几乎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排斥和挤压感。
就好像天地在排除异类,而他们变成了异类。
在这种感觉下,他们不明所以,却都感觉头顶的天在一霎全黑下来,诡异的让人恐惧胆寒,无法升起丝毫反抗,无一人站立,全都被四周空气挤压,趴在地面,如搁浅在岸边,濒临死亡的鱼。
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喘息,手指弯曲,伸手想要向殿外爬,脸色青紫狰狞如鬼。
“救···救命····”
“好恶心····救我····”
“啊·····救救····”
冬雪身上像背着一座巨山,压的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春梅直接吐血,瘫软在地,浑身抽搐不止,原嬷嬷倒在屏风旁,担忧的看着床上的曲敏儿,双目充血,浑身哆嗦,骨头像被什么压碎,咯咯咯作响。
光罩上的金色符文,不停闪烁,一道道看不见的金线钻入凤仪宫所有人的大脑之中,盘踞。
床上的曲敏儿四周空气变动那刹,身体内一道银色的光蕴将其笼罩,排斥着那金色符文入身。
就在凤仪宫所有人都感到绝望之时,光罩消失不见,下面所有人身体的异样也消失,所有人昏迷过去,厚重的朱红殿门无风却轰然自闭。
‘砰’!
一声巨响,将凤仪宫满地活人尸寂静无比关在其中,而殿外人影喧嚣来来往往,像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凤仪宫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异常。
明明是一个世界,却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祁訾晅俯瞰凤仪宫满地的‘蝼蚁’,然后看向天边,“不管你是谁,没有人可以不经本主的许可,随意带走本主的东西。只要你敢再来,本主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