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成豪也紧张地看着许白然，生怕他说出“没有”两个字来。
许白然不紧不慢，淡淡说道：“生产线和生产过程都没有问题，但药方出了问题。”
“哈哈哈，”邓子涵放声大笑，“你说药方出了问题，那药方之前你一口咬定出自你手，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鹿香韵看着邓子涵，眸子里在喷火，混蛋啊，你这么逼许白然，让他丢脸，让本小姐如何向好闺蜜楚飞燕交代？
邓子涵却得意洋洋，他感觉自己现在完全占了上风，在鹿大小姐面前出了风头。
鹿大小姐一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对对，你看鹿大小姐的眼睛，又大又圆又发光。
邓子涵义正辞严指责许白然，让鹿成豪也在暗自叹气。
他不是很在意许白然的脸面，他只是担心新版养颜丸的试制会彻底失败，投入了那么多资金，抱着那么大希望，岂不是最后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作为资产者，鹿成豪不允许出现这种结局。
“许先生，药方出了问题，怎么办？”
鹿成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药方确实有问题，”许白然毫不讳言，但接下来的话，让鹿成豪和鹿香韵不懂，“但我的药方没问题。”
“什么意思？”鹿香韵很糊涂，“那个……药方不是你拿出来的吗？”
鹿香韵现在严重怀疑，许白然确实是个白痴，她甚至觉得邓子涵指责许白然，有那么一丝道理。
所有人都抱着耻笑的态度看着许白然，唯有吴老脸色有些难看。
只有他最清楚，实际生产使用的药方，真的不是许白然原来的配方。
没想到，许白然没有亲眼看到药材的投入过程，却精确判断出药方出了问题。
“那个……”吴老有点尴尬，“那可是剧毒。”
许白然说道：“所以你自作主张，把鹤顶红拿掉了？”
“什么？”
鹿成豪和鹿香韵非常吃惊。
“你竟然改了药方？”
鹿香韵瞪着吴老，一脸不可思议。
吴老辩解道：“老朽和所有同仁们商讨过，在养颜丸的药方中，不适合添加鹤顶红，我们认为鹤顶红会破坏药性结构，加上鹤顶红本身剧毒，会致使养颜丸成为毒药，所以我们取消了鹤顶红的使用。”
鹿香韵对药理不懂，但鹤顶红是剧毒之物却是知道的。
养颜丸中竟然加入鹤顶红，鹿香韵也觉得有点不能理解。
“许白然，养颜丸中怎么有毒药？吃了养颜丸会不会中毒？”
许白然淡淡说道：“即便是毒药，药性调理的好，也能成为良药。”
这倒是事实，吴老和专家们承认许白然这句话有理。
比如说另一味剧毒之物砒霜，也可入药。
但在养颜丸中，鹤顶红的用法极其不合理，至少在吴老和专家们看来非常不合理。
许白然看着吴老：“你们先入为主，认定加入鹤顶红就是一个错误，当养颜丸试制过程中遇到问题，你们仍旧没有考虑过加入鹤顶红试试，我刚才说你们是懦夫，可有错？”
许白然的声音不高，但听在众专家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那么滚烫，让他们一个个脸上火辣辣。
邓子涵愣了片刻，养颜丸药方取消鹤顶红这味毒药的事情他也知道，却没想到养颜丸试制失败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许白然的话，无疑将众专家狠狠扇了一通耳光。
包括邓子涵。
但邓子涵本能地不服，梗着脖子说道：“许白然，你凭什么说你的药方就能成功？”
许白然几乎用蔑视的眼光看着邓子涵：“事实胜于雄辩，再试一次就知道谁对谁错，要不？我们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