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吗?”
“没有吗?”彦翎挠挠脑袋底气不足地说到。
“哈,既如此,我倒要见利忘义一次给你看!”
“……”
“喂,你该走了。”
“嗯?”
“他们就要来了。”
“他们?”彦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错。这东西还你!”
声音方落,随手向上抛起一件物事,彦翎看亦未看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抬手接了,无比熟练地让铜板在指缝之间翻跃着,笑着说:“我又欠你一条命,小爷从来不欠人情,早晚还你!”
“呵!免了,等你拿命来还,我还得多救你一次,本公子没兴趣。”
“哼,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初你到楚国为质的条件了吧。”
“……”
“不要说,是穆国的王位!”
“咳。”
“我不会像太子御那般蠢!”
夜玄殇挑唇淡淡地笑了,带着几许轻嘲和感喟,这世间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骨血至亲,却是身边这个萍水相逢便可割颈换头的少年,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遗憾了。目光穿越过大堂的门楹,一只苍鹰展翼在苍穹之下掠过,静默的长空似乎唯有漆黑如墨的羽翼在风中急掠而过的呼啸之声,他淡淡扬眉,笑容桀骜。彦翎也闻声看去,会心一笑。两厢静默,一时无语。空寂的晨光中忽然传来些许人声,彦翎双目微凝,轻声道:“来了,喂……你保重!”迅速隐身于梁柱之后的阴影之中。义庄的门恰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后四面跳入十来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金色的刀刃在熹微的晨光中刺眼烁目,计先带着几名质子府的家奴当先冲了进来,看到满院的尸身却停住了脚步。
“计先,我在这里!”夜玄殇在棺中懒洋洋地坐起身,笑道:“害怕?还是失望?”
计先脸上一阵抽搐,双膝一软跪在当地。
周边的黑衣人纷纷跪倒,当先一蒙面黑衣人沉声回道:“属下来迟,三公子恕罪!”
“呵,刚刚好,清理了这里,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是!”
计先欲上前来,却被领头的黑衣人拦在身后。
夜玄殇一笑道:“烦请计大总管这几日在府中多方照应,什么理由任你去编,切勿坏了楚穆盟好。哦,对了,替我转告太子殿下,楚国的雪虽也很美,但却终不及穆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