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你的意思是,本王的毽子故意往你脚底下滚,故意让你去踩碾,嗯?”
北堂墨的声音攸的一冷,一双细长的眸子,盯着秦时月危险的眯起。
秦时月抬起头,与北堂墨直视,一双清亮的凤眸眼神深幽不见底,看不出任何喜怒。
“怎么,你是想要跟本王对峙一二,嗯?”北堂墨嗤笑的斜睨一眼秦时月,满脸的不屑。
秦时月看着这张美的如妖孽,笑的肆意的脸,心中闪过一个想扁人的冲动。手里端捧着鸡毛毽子的手指,微向手心拢了一下。
“时月,还不快给景王殿下赔礼道歉。”此时秦致远由一旁,喝声命令向女儿,看向女儿急使眼色。
秦时月看一眼父亲,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不想自己招惹到这个满皇都城恶名昭彰的纨绔王爷。
低垂下头去,正要依照父亲的意思,给眼前这个混蛋王爷道歉,却在这时听到有人远远的招呼声,“三哥!”
一阵脚步声传来,秦时月依照自己寻声判断,身后走过来的不止一人,应该是三个人。
“三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宴席就快开始了?”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一人走近。
北堂墨看着走过来的人,挑眉伸手指向秦时月方向,“有人把我的毽子踩坏了,还说不是故意的。”
“什么,谁人敢弄坏三哥的东西,真是胆子大上天去了。”来人听后,不禁一声怒气,后突然似是发现一人的,讶声道,“秦将军也在这里?”
来人看到秦致远,又扫了秦致远一旁的另两个少女,再瞥向低垂着头的少女,突然意会到什么的,不由侧首再次瞥向秦时月方向一眼。
就在这时,听到有另一人走过来,“三弟,发生了何事?怎么不去紫云殿?”
“发生何事了,秦将军也在!”又一人走上前来,声音铿锵有力地疑一声。
秦致远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随及行礼,“下官,见过荣王殿下,建王殿下,显王殿下。”
这三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秦时月低垂着眸子,眼角的余光快速扫了三人各一眼,很快视线收回。
中间一人,身形与景王一样颀长,穿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以宝玉腰带,脸上带着温和玉润的笑意,一张脸长相俊逸,特别是一双眼睛,迷人深邃,此人便是二皇子荣王,北堂珏。
左边一人身形稍显瘦小,身高略矮,长相不及荣王和景王,一双小眼倒是精神熠熠,着一件青色束宝玉腰带长袍,此人便是最小的皇子,六皇子,显王北堂佑。
而右边一人,一身正气凛然,五官立体分明,有些刚毅,一双如父亲一般的虎眼,令人望而生威。此人是秦时月刚刚一瞥间,最为瞧着顺眼的,因为感觉此人与父亲一样,应该是雄才。这是四皇子,建王,北堂浩
“呀,不会是秦将军的女儿,弄坏了三哥的东西吧?”六皇子显王,猜测到什么的,不由扭头寻看一眼被北堂墨死盯在原地,低垂着头的秦时月。
“到底是何东西,惹得三弟如此生气?”二皇子荣王,一脸温和笑意的走至秦时月一步距离前,温笑着打量一眼秦时月,视线瞥及秦时月手里捧着的鸡毛毽子后,脸色瞬僵。
荣王转头看向北堂墨,声音迟疑,“这,这不会是——”。
“唔,天呐,这不会是母后前些时日,应了三哥的请求,给缝制的那只鸡毛毽子吧!”显王,北堂佑,突作一脸惊吓状,盯着秦时月手里扁了的鸡毛毽子,有些同情的瞅了瞅秦时月,后转向秦致远方向。
秦致远听完两个王爷的话后,脸色瞬间一暗,眉头跟着一紧。
“正是,这是母后亲手给我缝制的鸡毛毽子,今儿瞅着天好拿出来本想踢着玩会,却没成想,被这个不长眼的丫头给我一脚踩成这样。”北堂墨在几人怔愣的眼神中,沉声冷瞪向秦时月。
秦时月听到这里,低垂着头的视线狠狠一皱,抿着的唇,直想破口骂娘。一只破毽子而已,怎么还跟人一样,身份渐长的比人还金贵了。
☆、第二十八章 没理可讲
一时气氛冷凝,没人出声。
三位皇子,有心帮忙说些好话,可是瞅着北堂墨那阴着的脸色,三人不好上前劝说。
因为兄弟几人打小一起长大,老三是什么性子,三人没有比谁更清楚了解的了。
打小老三的性子在皇子六人中,就是最桀骜不训,最不讲理的一个,又加上平日里皇后的腻宠偏袒,所以即便是他们兄弟几人,也是能不惹到这个脾气有些混的兄弟也是尽量不惹。
因为凡是惹到他的,不论何事,都是没理可讲。
因为他压根就不讲理。
秦致远看着阴冷着脸的景王,不禁替女儿捏了一把汗,想要拉下老脸来替女儿求情,却在这时传来一声女儿清脆的声音。
“景王殿下,毽子是时月弄坏的,若是殿下允许,时月给殿下再缝制一个新的便是,或是——”秦时月原本低垂的头,此时冷的抬起,一双凤眸清丽没有任何惧意的盯向北堂墨。
“乖乖的,这秦将军的女儿,胆子真大,竟然敢和三哥这般说话!”显王瞪大一双精光小眼,瞥向那胆子大的少女一眼。
北堂墨闻声幽的眸子一眯,邪冷的盯着与自己平视神色震定的秦时月。
突然一个跨步逼近秦时月,两人的距离近的近乎能贴上,听到其贴近秦时月的耳边,狠狠一声,“你以为,你缝制的一个破毽子,能与我母后的比。嗯?”
秦紫依和李玉兰均被景王一脸的寒怒吓了一跳,两人急急退离秦时月几步,靠向秦致远身边。
“景王殿下,小女不是那个意思,还请殿下息怒!”秦致远顾不上二女儿和外甥女,急急上前,斥声喝向秦时月,“时月,还不快给景王殿下赔礼。”
秦时月此时心中气的一阵吐血。
一双凤眸凝了凝,却很快隐下心中怒气的,把头重新低垂下去,低声道,“时月说话太直白,还请景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女子的一时口快。”
北堂墨听着秦时月赔礼的话,却是冷冷的斜睨着她,并不买帐,“这话,本王怎么听着,好似本王有多邪恶,不讲理一样。嗯?”
“殿下想多了,时月确实诚心给殿下道歉,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时月一回。”秦时月轻抬了抬头,却是没有抬起的,低声否认。
“哼,最好不是!谅你也不敢!”北堂墨斜盯着秦时月,与其站定这么近的距离,气息重的倾向秦时月脸面,想要盯看其面上神色是否有对自己不敬。
秦时月忽然此时感觉鼻间一阵不舒服,意识到什么的,感觉鼻子一阵难受刺痒的,急伸手要挡向脸前,却是来不及的,突然伸手一把推向北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