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臣之见,不若让这丫头直接进宫来,跟着我的几个皇妹和贵亲小姐们,一起由宫里的教养嬷嬷调教。到时,即便这丫头再愚笨,也定会被教养嬷嬷调教的**不离十,岂码不会像现在这般傻傻的!”
前半句,秦时月还未等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后半句听到北堂墨骂自己傻,秦时月直想飞起一脚踢开这混蛋。
进宫学规矩,也亏得这混蛋想得出来。自己躲着宫里的一切还来不及呢,竟还让她天天呆在宫里学规矩!
嗖主意!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老夫人一听,立即急了,她今日豁上老脸进宫,可不是为了让这丫头得便宜的。
进宫学规矩,这得是多大的殊荣,整个东晋国细数,也数不出几个官家小姐,有幸能进宫,由宫里的教养嬷嬷教导的。
能进宫跟着公主们一起学规矩的,那都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家的女儿,要真要轮到的话——老夫人不由心中嗤声,也只有她的孙女紫依才有资格,孙女紫依可是自己的公主儿媳所生,身份可比那个孽女高贵。
老夫人这般一想,更是急眼的,不希望景王的提议得到皇后的应允。
秦致远一旁,却是神色有些游移,不确定此法,是否对女儿有利。
“嗯——老夫人觉得有何不可,你不是想要自己的孙女变得懂规矩,守礼仪吗?难不成宫里的教养嬷嬷,还不如你府外破庄子上的婆子教导的好?”北堂墨忽地脸色一冷,之前脸上的笑意全无,令人不禁跟着一颤。
六皇子一旁看见三哥冷了脸,不禁替在场的人捏了一把汗。真要惹恼了三哥,可不管这里有谁,整个皇都城里,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三哥就不怕任何一个人。
老夫人被景王忽地冷下的神色,吓了一跳,慌忙摆手,“不,不是,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茶庄上的婆子,怎可跟宫里的教养婆婆比。”
“那秦老夫人的意思是?”北堂墨挑眉,淡笑看向老夫人,却是笑不达眼底,眼底的深邃令人直生怯。
“这,臣妇——”老夫人一时被逼迫的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视线急的看向一旁的公主儿媳。
燕平公主见婆婆求助的看向自己,眸子一眨,便抬眸温婉笑看向北堂墨缓缓出声,“墨儿,你恐是误会我婆婆意思了。我婆婆的意思是,时月这丫头,并非皇亲国戚家的嫡女,更非公主,进宫学规矩,怕是宫里的规矩不允的!”
“对,对,燕平说的对,那孽女什么身份,也妄想进宫学规矩,那岂不是长了其脸了!”老夫人紧跟着燕平公主,恶怒一声。
北堂墨看一眼老夫人怒眉恶瞪向秦时月的眼神,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后看向大殿之上一直未有出声的皇后,“母后,您觉得儿臣的提议是否可行?”
皇后看着底下的儿子,被扰的直头疼,明明是秦府的家事,他一个皇子却非要掺和一脚,心中有气,不由冷了脸道,“你皇姑说的没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时月不是公主,又非皇亲国戚嫡女,是不可以进宫学规矩的。”
“母后的意思是,只要符合了进宫的身份,就可以进宫学规矩了?”北堂墨侧歪着脑袋,像个孩子一样的,抬头认真问道。
皇后见儿子难得认真一次,又瞅着儿子乖乖的模样,不由心软下来的,不忍责怒其,便耐着性子点头道,“对,只要符合了进宫的身份,便可!”
“哦,原来是这样?”北堂墨听到皇后的答复,一副彻底明白的表情。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一旁瞧着,心下不由都放下心来。
老夫人更是恶狠狠的瞪向秦时月一眼,心里想着,看这孽女今日能逃脱?
虽说皇后只是罚这孽女重回茶庄,但是有了皇后的旨意,这孽女就决不敢私自跑离庄子,不然就是抗旨,哼,到时这孽女——
老夫人眼底一片阴狠之色。
对自己亲孙女如此狠心,老夫人也确实是少见的。
可是接下来,某王爷的话,差点惊晕了老夫人以及一殿的人。
只听道——
“母后,若是以景王妃的身份——是否就没问题了?”北堂墨突然笑眯起眸子,神色得意地缓缓出声。
哗!
所有人均被吓到,一个个瞪大了一双双眸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齐看向景王殿下。
六皇子离着近,听得最清楚,差点没被吓得一屁股坐了地上。
秦致远和老夫人以及燕平公主,包括一直未有机会出声的秦紫依,全都听傻了眼。
而事件的女主角,秦时月,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双纤手攥于袖子底下,凤眸攸的一斜,声音压低,“北堂墨,你疯了是不是!”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忒腻歪人了
“墨儿,你在胡说什么?”皇后从震惊中很快清醒过来,怒威而嗤。
“母后,儿臣没有胡说!”北堂墨一脸再认真不过的表情。
皇后一听,身子一晃,沉声质问道,“好,那母后问你,你和时月何时定的亲,谁人给定的亲,或是父皇和本宫何时给你指过婚,赐过婚?”
这一连串的质问,也让一殿的人立时清醒过来。
秦致远绷紧的脸色,一片俊黑,他的女儿何时成了景王妃,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知!
“殿下,请恕微臣斗胆,臣女时月,并未有许配任何人家,包括景王殿下,殿下万不可乱说。”秦致远沉黑着脸,质怒一声。
“咦?这丫头竟然没有告诉岳丈大人吗?”北堂墨喊的顺嘴,可把一殿的人给惊的不轻。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秦紫依三人,彻底听傻了,完全弄不清状况。
皇后脸色此时越发难看,她的儿子什么样,她自然清楚。平日里虽然犯混耍横,可却不会太胡来,只是今日一事,明显自己的儿子玩的太过了。
立即脸一沉,严肃道,“墨儿,你闹够了没有,时月还是一个闺阁小姐,你如此乱说,可是要毁其清誉的,让她日后如何嫁人?”
“母后,她日后嫁的人自然是儿臣喽!”北堂墨说的理所当然。
“你,墨儿,你简直就是胡闹!”皇后伸出戴着护甲的手指,怒指向北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