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所有女学生们,你们应该都知道,很快就要临近过年了,每一年的除夕夜,宫里都会举办盛大的宴会。而到时除了宫里的舞姬会表演歌舞以外,我们尚春阁的女学生才是重头戏,到时彰显的不仅仅是你们风采,还有各自府上闺阁的风范。到时尚春阁里的每一个学生,都要参加。琴棋书画,任你们挑选,或是独演,或是组织一起表演,尽随你们。至于这除夕宴会的表演,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想必不用本姑姑说,你们都是来自官门大户,自是明白里面的利害关系,这个姑姑就不多讲了。”
庄姑说完这些后,便点头示意学生们可以上课了。随后与陈姑和罗姑两位姑姑离开,留下史姑和容姑两位姑姑在。
“唉,果真是躲也躲不过,这次除夕夜,丢人的铁定是我了!”陆亚男等庄姑一离开,立即一阵哀声叹气起来。
“别担心,离着除夕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这段时间看你擅长什么,仔细跟四位姑姑请教一下,定不会拉在后面的!”秦时月微笑出声安慰。
“唔,时月那是你不了解我,什么琴棋书画,这几样,我是样样狗屁不通!只除了一个人发闷时会在纸上乱画一通,没想到被我祖父稀罕的拿了各世家大族面前炫耀,我差点没羞愧的咬舌自尽!”
陆亚男一想起那日闲着没事,拿了墨笔,随意沾了墨往纸上一通乱画,想起还有事便离开了书房一小会,也就给忘记了像平常一样画完以后,随手团起来扔掉的习惯。
结果等她再回到书房时,就有小婢子告诉自己,自己的祖父来过书房。
登时,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跑到案桌上一看,自己之前胡乱画的画已经不见了。经过小婢子的仔细回想,才想起来祖父临走时手里好像卷着一卷纸——。
“唉,从那以后,满皇都城人尽皆知,我陆亚男画的画,有多与众不同,有多独树一帜,标新立异——”陆亚男耸拉着脑袋,一副肠子都悔青的样子。
“噗!”秦时月听到这里,忍不住地憋笑出声。
“你还笑,我可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陆亚男无奈的翻了一记白眼。
一堂课下来,秦时月没有听容姑讲了什么,只听陆亚男讲她从小到的糗事了,当然,还有她祖父每次弄巧成拙的的搞笑事情。
下课后的一句结论就是,秦时月抬眸看着陆亚男微笑道,“亚男,你这丫头应该很知足才是,毕竟有一个那么疼宠你的祖父,要不然,就你做的那些惊天骇人的大事,怕是没有一个能像你一样囫囵的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咋咋呼呼的!”
“时月,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陆亚男听完后,立即跨了一张脸。
突然在这时,有道粉红身影走过来,在陆亚男的身边停下,伸手拾起陆亚男面前空空的白帕子,“我说陆亚男,你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还是你和她本就是一路子的,上课不好好上,竟然连容姑课上布置的作业,一丁点也没有动。切,真是无可救药,也不知道你昨儿向建王殿下示爱的劲头,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自信。”
哄!
立即一群女学生的哄笑声。
“伍红英,你故意找茬是不是?”陆亚男握紧了拳头,就要怒站起来,被秦时月一把拉住,摇头示意其不要冲动。
“哟,说不过,就想动手是不吧,知道你会点拳脚功夫,你也就会仗着这点耍威风,有本事你把容姑布置的作业完成一个我看看。你若是完成了,我伍红英今儿就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道声歉,怎么样?”伍红英明显故意激陆亚男,让她应下这个不公平的约定。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跟我打赌,我就跟你打,你以为我陆亚男是个人都会跟其打赌的吗?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德行,一张大肉饼子脸,整天还扭腰摆臀的,自以为美的不得了,不知道人背后都是怎么喊你的吗?大烧饼!”
原本秦时月还担心,陆亚男会被伍红英一激之下,答应这个赌约。没想到,这丫头还挺鬼灵精的,不但没有落到别人下的套里,还反讽了回去,这一点,秦时月倒是挺欣赏的。
伍红英没想到陆亚男这么鬼,非但没有落了自己下的套里,反还被当着这么多女学生的面,被说成是大肉饼子脸。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伍红英立即怒横起两条眉毛,狠狠地瞪向陆亚男。
“怎么,你这算是说不过,也想动手吗?好啊,本姑奶奶这几天正好手痒痒着没人练手,你正好可以当个肉墙,让我过过拳瘾。”
话落,陆亚男蹭一下站了起来。
陆亚男本就属于姑娘中,长得高挑的,而伍红英长得属于那娇小类的。
这一站起来,不用动手,身高的悬殊,就把伍红英压的气势上立显矮了一截。
有那跟伍红英交好的,立即凑上前去小声劝拉伍红英,“红英,还是算了,她们完不成作业,自有姑姑到时会教训她们,咱们不必跟着置这气!”
“就是,就是,红英姐,算了吧,我们下去透透气吧,楼上太闷了!”又有一个,上前拉拽了伍红英往后一退,小心的瞅一眼高挑的陆亚男,明显对陆亚男有些忌惮。
陆家疯丫头的称号,在整个皇都城可不是白叫的。谁都知道,陆家老爷子护犊子,谁要是敢和他家孙女对掐,这老爷子能撇上老脸,帮孙女一起对掐人家。才不管你是哪个辈份的,不论平辈大小辈,一个都别想欺负他家宝贝孙女。
☆、第二百一十六章 绣的什么鬼
伍红英一见得不着好,便就着两边拉自己的同伴劝说作台阶的,嗤哼一声后,甩脸离开。
“切,小样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姑奶奶我——”陆亚男举起拳头,冲着伍红英的背影亮了亮,被秦时月给一把拉下来。
“行了,人都走远了,没得多计较,失了我们自己的身份!”秦时月拉陆亚男坐下,劝其一声。
“嗯,对,时月,你这话太中听了,跟这种人计较,真的是有失咱们的身份!”陆亚男哼了哼,突然视线对上书桌上摆的整齐丝毫未动的帕子,下一刻,立即苦了一张脸。
秦时月也转过身,低头瞅了眼放在自己眼前的那方白帕子,眉头轻蹙了蹙。
她不会女红,一丁点都不会,即便是来到这异世,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压根就没有学过什么女红,再说她也不想学。
两人同时盯着桌上摆的两方洁白的帕子半晌,后扭头对视一眼,紧接两人异口同声的沉叹一口气。
“时月,怎么办,下午课之前,就要把作业交上去的,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拿过针线,怎么办?”陆亚男苦着一张脸的,寻求向秦时月方向,希望对方能有主意。
可她却忘了,一旁的秦时月跟其应该算作是同病相怜。
秦时月摇摇头,伸手捻起帕子瞅了瞅,无奈的眨巴一下眸子突然缓缓道,“没得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容姑不是说发挥想像,随意绣吗?那我们就发挥想像吧!”
嘎!
什么意思?
陆亚男听傻了模样的直瞅向秦时月,不明白死马当活马医是怎么个办法。
不过,接下来,当陆亚男学着秦时月,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婢,帮自己穿好针线,再转看向秦时月接下来的动作后,一时间真的是看傻了眼。
有人能告诉她,她的眼睛还好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