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北堂浩才反应过来的急要跟进去,却在这时一袭嚣张的身影迈着大步走出来,一脸嫌弃的表情,“里面这间房三哥不喜欢,别人睡过的,本王不稀罕,赶紧命人给我收拾出一间来!”
“三哥,别闹了,再不走,一会定会被人发现的!”北堂浩此时是真急了,他原本以为三哥刚才是跟自己开玩笑,可是现在看来明显的不是,三哥是认直的。
可是,他是万不能让三哥留下的,自己已经被人诬陷了,怎可把三哥也拉进来,绝不可以。
虽然三哥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有些混,可是熟悉三哥为人的,都清楚知道三哥是他们兄弟六个中最仗义的。
从小举凡是他们兄弟六个,哪一个做错事,被父皇责罚,三哥一定会暗中帮着求情,要不就是暗中捣乱,让父皇不得已只好饶了他们。
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三哥其实比大哥太子更照顾兄弟们,当然只除了总是好针对三哥的五弟例外。
五弟,一想到五弟,建王的脸色瞬间暗了几暗。
“老四,你是耳聋了吗?刚才三哥说的话,你都没有听清吗?”北堂墨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突然走去一把打开房门,大声嗤喊一声,“来人!”
北堂浩猛的一惊,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翌日一大早,街上人来人往又开始热闹起来时,建王府大门突然豁的大开,一袭嚣张的紫色身影,大刺刺地从里面走出来,立时把街上的行人给吓的不轻。
有几个小商贩,甚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大早清突然从建王府里迈着四方大步走出来的的三皇子景王殿下,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北堂墨大刺刺的站于建王府大门前,身后急追来的建王北堂浩,一阵心惊,想要上前急喊,可是看着街上所有人投向建王府大门前的目光,想了想只能驻足,喝令向身后,“来人,给我三哥备一辆马车,送我三哥回去!”
“不用了,三弟,今日阳光正好,坐什么马车呢,本王想沿街走走!”北堂墨回头冲着四弟北堂浩眯眼一笑,一甩袖摆,转身就大刺刺不管不顾地离开建王府门口。
建王心一急,就想要追出去,这时身后贴身侍卫提醒,“主子,您现在还在幽禁,不能踏出王府大门!”
建王一听,却是一急,“可是,也不能由着三哥这般大刺刺不管不顾的走上街去啊,这般一定会有人禀报给我父皇的,我不能牵连到三哥!”
“主子,您还不明白吗?景王殿下是有意要帮您,您这会追出去,一定会毁了景王殿下所做的这一切的!”身后的贴身侍卫,上前一步,小声提醒主子一声。
他从小跟在主子身边,自然熟识景王殿下,虽然外人都道景王殿下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是个耍混的主。但他却和主子一样,清楚知道景王殿下行事作风虽然张狂,却绝不会主动作恶,除非是有人故意招惹到他。
建王无奈,只能返回府中,从长计议。
而北堂墨大刺刺一大早的从四弟建王府出来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传到大理寺和宫中。
只一个早清的功夫,经过小贩们的嘴,很快皇都城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好多人,都为三皇子的胆大而吃惊不已。关于四皇子犯错被幽禁一事,皇都城的百姓自然是知晓,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可是被皇上下旨幽禁起来,一定是犯了大错。
而三皇子景王殿下,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还去建王府,并大摇大摆,毫不顾忌的从建王府走出来,可见三皇子景王有多嚣张。
大理寺得到这个消息,不敢做决断,立即由大理寺卿禀报给皇上,请皇上示意。
而皇上听到大理寺卿的禀报后,当即怒的沉下脸色,猛的一拍龙椅抚手,伸手颤指命令向一旁的高公公,“去,给朕把那混小子,宣进宫来,朕要见他!”
“是,咱家这就命人去!”高公公忙垂首领命,暗中替景王殿下捏一把冷汗,就在转身吩咐一旁的内侍小太监时,却被皇上喝止,“你亲自去,去把那个混小子,给朕找来!”
“是,是,皇上您别急,咱家这就去把景王殿下找来!”高公公一见皇上怒急,怕皇上上火,忙招手一旁的小太监,赶紧拿茶水给皇上,后自己赶紧小跑出内殿。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找茬的来了
一早尚春阁里,女学生们叽叽喳喳小声左右咬耳议论着,秦时月一到四楼的就感觉好多双眼睛盯向自己,并未有多注意走向自己的桌子前,就要坐下,忽然身后一阵小跑声。
“时月!”陆亚男一脸风风火火的跑近,凑近秦时月的耳边急快的低语几声。
“当真?”秦时月听完陆亚男的话,眸子闪过一抹吃惊。
“唉呀,当然是真的,不然她们为何用那种眼神瞅你!”陆亚男伸手指向一圈往这瞧的女学生,给秦时月看。
秦时月瞬时眸子一蹙,心里暗骂一声北堂墨犯混。
“时月,怎么办,你说景王殿下会不会——”陆亚男想说什么,却被秦时月打断,“亚男!”
陆亚男一看周围伸长脖子探听向这边来的女学生,立即明白时月的意思,顺带着抬头的一瞬,瞪向女学生们一眼。
这一堂课上的是秦时月和陆亚男都犹为头疼的女红课,之前两人交的那次作业,被女学生们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这节课下来,自然而然的容姑又布置了课业。
两人本就有心事,一听到容姑又布置课业,两人同时翻了翻白眼,当然是在容姑看不到的时候。
一下课,陆亚男就要拉秦时月出去,“时月,走,我们出去谈谈!”
“嗯,可容姑还留着课业呢?”秦时月瞅着容姑挂于前面那副绣好的花鸟帕子,这是用来给学生们做例样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管什么课业!”陆亚男一听,吃惊的瞪向秦时月。
“什么时候都要平静下心来,才能想事情不是,你现在急火火的把我拉出去,能想出什么办法,还是能弄清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呢?”
秦时月拍拍一旁的椅了,让陆亚男坐下,指着一方洁净的帕子,比着前面容姑绣好的帕子道,“先把课业完成了再说吧,兴许课业完成时,能把事情给捋清了也说不定!”
陆亚男听的糊涂,一时不明白,看着秦时月真的拿了针开始穿针引钱,一旁瞅得直着急。
没办法,陆亚男只能坐下来,学着秦时月的样子,沉下心来,开始对照着容姑绣的例样,开始一针一线的绣起来。
可是绣没有一小会的功夫,陆亚男终是绣不下去的,抬眸急瞥向一旁的秦时月,见其正仔细绣着每一针,虽然这每一针落下去,又是一双长条的直线,令人无法直视,可胜在绣的人很认真。
“时月,你当真一点也不着急,若是景王殿下——”陆亚男有时实在看不懂眼前的时月和景王两人,到底算不算是相爱的一对,总是看到景王对时月冷言讽语,可又在时月需要帮助的时候,景王总会出现。
而眼下,景王出了事,时月却是一副淡定沉稳的表情,陆亚男甚至于在想,是否自己的这个朋友,并未有将景王放于心里。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在对方出事时,非常的担心,一刻也不能沉下心来吗?
忽然想到自己深深喜欢的建王殿下,想到建王殿下出事时,自己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担心的一刻也不能停。哪会像一旁的好朋友一样,捏着针的手一点也没有打颤的迹像不说,一针针落下去还特别稳,当然,只除了走线不会拐弯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