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秦时月伤了你的婢子,你还指控秦时月私自携带兵器?”庄姑闻声,并未有紧接质问向秦时月,而是看向伍红英令其再确定一遍。
伍红英先是一愣,后未有多想的,立即点头,“回庄姑姑,学生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说着,想到什么地急伸手指向秦时月的方向,“几位姑姑快看,秦时月此时手里还握着伤我婢子的凶器呢!”
庄姑与另四位姑姑,寻着伍红英所指方向看去,确实看到秦时月的手里正紧紧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
伍红英见五位姑姑看过去,立即心里一喜,同时冷笑一声,心道,“秦时月,这次看你如何躲得过去,进宫携带兵器,这是自己找死呢!”
只是伍红英脸上未加掩盖的得意,看在秦紫依的眼里,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虽然秦紫依很想看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姐受罚,可是她却认得大姐手里握着的那条鞭子。
兴许伍红英不认识,可她却认识。
且真正认识这条鞭子,正是在宫里,而且还是皇后的凤仪宫里,就是那次祖母把大姐告到宫里,自己也跟着一起进宫的那次。
秦紫依看着伍红英依旧得意的冷笑,却是眼底闪过不屑的眼神。原本准备看热闹的她,此时已经没了兴趣,因为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她不需要看也已经猜到了,那就是那边同父异母的大姐,秦时月绝不会挨罚。不但不会受罚,怕是以后整个尚春阁的女学生再见到她的大姐时,怕是都不会轻易敢招惹。
而紧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确如秦紫依所预料的那样。
只见庄姑和四位姑姑顺着伍红英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后,五位姑姑的视线同时都盯向了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还滴着血,看起来甚是恐怖的鞭子。
半晌,听到庄姑迟疑一声,“那鞭子可是周老将军的战神鞭,又名虎骨鞭!”
其她四位姑姑听到庄姑迟疑喊出那鞭子名字的一瞬,立时眸子都跟着一震。
一众女学生听着庄姑念出这鞭子的名字,不禁心下都是一奇,猜想着这庄姑竟然识到秦时月手里的鞭子?
☆、第二百七十六章 见血的风波
就在女学生心奇间,秦时月握了握虎骨鞭,转身恭敬向五位姑姑回答道,“禀五位姑姑,此鞭确实是我曾祖母年轻时,随时携带于身上的战神鞭,又名虎骨鞭!”
“竟然,真的是周老将军的虎骨鞭!”庄姑听到秦时月承认那鞭子即是虎骨鞭的一刻,突然激动地走上前去。
另四位姑姑,脸色也都是异常激动地跟着走过去。
周老将军,说的即是秦时月的曾祖母,也就是秦府的老祖宗,老祖宗姓周,年轻时被人称为周将军。
此时所有女学生,看着五位姑姑脸上表现出异常激动的神色,不禁心下更奇了。
就连原本得意的伍红英也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了,倒是不远处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的秦紫依,却是一脸的淡定,甚至于是不屑。
秦紫依一旁的李玉兰自然也清楚那鞭子的来历,府里老祖宗年轻时女将军的身份,她自然清楚。而那虎骨鞭,她也是亲眼看到老祖宗亲手送给了时月大表姐。
当时,她记得,二表姐看到老祖宗把鞭子送给大表姐时,那脸色可不好。
庄姑和另四位姑姑激动地走上前,看着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通体奇异的虎骨鞭,脸上慢慢浮现的是敬仰的神色。
这可把一众女学生都给看傻了眼,不明白一条鞭子,怎会令五位姑姑如此敬重,就像是对人敬重一般。
好大半晌,庄姑和四位姑姑五人,才好不容易舍得移开那鞭子的视线。
“此鞭为虎骨鞭,是当年秦府周老将军,也是我们东晋唯一的一名女将军随手携带的兵器。当年周老将军身为女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与男将一样,驰骋沙场,战无不胜,是赫赫有名战功显赫的女将。而周将军手里的那条虎骨鞭,由于陪着周将军出入沙场,战敌无数,被先皇赐其名为战神鞭。此鞭不同于其它兵器,先皇下诣,此虎骨鞭,可以随身携带入宫,宫人不得阻拦!”
庄姑一脸郑重无比地,一双眸子望着秦时月手里的虎骨鞭,缓缓念出声,声音激昂,异常令人振奋。令在场的好多女学生,都不禁心起敬佩地齐齐仔细看向那条鞭子。
伍红英一旁听庄姑念完,一张脸青白相交,很是难看至极。
再瞥一眼一旁不停流着血的婢子,突然眼里生出厌恶,并嫌弃的往一旁退了退。
就在庄姑介绍完这条虎骨鞭的不凡后,突然庄姑一个厉色盯向正嫌弃躲开自己受伤婢子的伍红英,“伍红英,你来说一说,为何秦时月会拿鞭子打伤你的婢子?你可知这虎骨鞭,向来打的都是奸佞之辈,只是不知你这婢子到底是不是被冤打的?”
庄姑的话冷冷一落,一瞬严厉的视线盯向伍红英,吓的伍红英原本强装出的震定,眼神不由一闪,躲开了庄姑的直视,后急地道,“姑姑明察,是秦时月她们先挑的事。学生的两个婢子只是想要保护学生,才挨了秦时月和陆亚男的打,姑姑可要为我和我的两个婢子做主才是!”
“伍红英你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越发厉害,当着五位姑姑的面,也敢说瞎话,你们永昌候府教养出的女儿可真不一般!”陆亚男冷讽向伍红英,可是其话一落,立即被秦时月给伸手拽向后面。
不等伍红英反应过来,秦时月先声打断,急看向五位同时变一下脸色的姑姑,道,“五位姑姑,刚才确实是时月不对,时月出手有些重。对于伍红英两个婢子的伤,时月会付银钱,给那两个婢子医治。至于口角一事,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双方都有错,姑姑要罚,就一起罚吧!”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把错揽了自己身上一半,立即就要不干了,却没等张嘴欲说的,就被秦时月给暗暗捏了一下其手背,疼的陆亚男差点喊出来。
一旁原本听到陆亚男刚才一番话,想要气吼大骂的伍红英,此时再听秦时月的这番话,有些意外吃惊起来,竟是一时忘了跟陆亚男吵嚷。
这时五位姑姑相对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听到庄姑轻咳一声,后神色严肃地道,“好,既然秦时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将事情分析得有理,那就依秦时月提议,你们双方一起挨罚。就罚你们抄写《女诫》五十遍。”
“嘎,姑姑五十遍呐,能分几天抄背吗”陆亚男一听,立即苦了一张小脸,哀求地看向庄姑。
“本姑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我说的抄写五十遍,是让你们三人下午下课以后,留在尚春阁抄写,一直到抄写完,才准离开!”庄姑的话一落,陆亚男的整张小脸都垮了!
伍红英听到庄姑的这个惩罚,到嘴的话咽了咽,什么也未说,默认了这个责罚。
这场见血的风波算是一平,同样的,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传到后宫各位贵主那里。
刚一下课,陆亚男撇着一张小嘴,不满地盯着秦时月,不说话。
秦时月好笑地瞅着陆亚男耍小孩子脾气的样子,哼劝其道,“行了,不就是被罚抄《女诫》嘛,就是多抄几遍书而已。再说,你不是总背不过《女诫》吗?这次抄上五十遍,说不定不用背你就能熟记下来里面的内容了呢?”
说着,秦时月轻轻推了推陆亚男的胳膊,眯笑着趴在桌上瞅着陆亚男撇得老高的嘴,啧啧笑声道,“亚男,你若再这般撇着嘴的话,可就要变丑了,到时可就没人要了——”。
“坏丫头,你还说,竟敢说我丑,看我怎么收拾你!”陆亚男终于被秦时月给逗笑,伸长着手张牙舞爪的跟秦时月嘻闹起来。
笑闹过后,陆亚男还是有些心里不平地闷闷不乐地嘟囔一声,“明明就是伍红英挑的事,凭什么还要让我们陪她一起受罚,想想就来气,一点也公平。”
说着,扭过头去看向秦时月,有些想不通地道,“时月,你刚才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跟庄姑提议我们一起受罚,明明我们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