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老夫人哆嗦出声,一双老眸颤抖地望着儿子,身体开始支撑不住地摇晃起来。
“娘!”燕平公主慌忙上前搀扶向老夫人,眼神有些怨言地看向夫君,很快别开眸子。
母子二人僵持对立,老夫人状告自己的亲孙女,想要皇后严刑惩罚。
而将军秦致远却是一力承担所以罪责,弄得皇后坐于凤椅上一阵头疼不已。
“时月,这种情形可是你想看到的?”
皇后看着大殿下方的那对母子,视线略过秦府老夫人,看向一身铮铮铁骨的秦将军,不由叹气一声,“你父亲当真是疼护你的。可是身为一名虎将,却因为你卷入这种后宅内院之事中,传出去,唉!”
皇后摇摇头,未有看秦时月一眼,只望着大殿下方幽幽沉叹息。
听到皇后叹息的一瞬,秦时月幽的醒神,在这一刻,她的心蓦地一震。
视线望向大殿下方的父亲,良久,秦时月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秦致远和老夫人均吃了一惊,大殿里其他人也是吃惊不小,齐看向大殿上方突然跪向皇后方向的秦时月。
“丫头,你想做什么?”北堂墨盯着突然跪向母后的秦时月,立即嗤喝一声,就欲把秦时月从地上拽起来。
“墨儿,这是时月的家事,你不得乱掺和!”皇后嗤喝一声北堂墨,命其松开紧牵拉着秦时月的手,退到自己这边来。
北堂墨闻皇后命令身体却未有动,看向皇后嘻笑一声道,“母后,这丫头是儿臣未来的王妃,她的家事,自然也跟儿臣相关!”
“皇后娘娘,时月向您请罪!”
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声音清亮地垂首请罪,声音清脆明亮,震的一殿的人都是一惊。
“时月!”秦致远急出声喊向女儿。
一旁与儿子对峙的老夫人,突然听到秦时月自愿请罪的话,不由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忙看向一旁的公主儿媳,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太相信。
“丫头,你吃错药了吧!”
北堂墨吃惊瞪着跪在地上的秦时月,伸手就要去拉起秦时月,却被皇后伸手拍开,怒瞪其一眼,“给本宫老实呆在这里!”
秦时月微沉一沉气,突然出声,“鞭伤二妹,确实是时月不该,时月甘愿受罚!”
她没有向皇后陈述为何会鞭伤二妹,只简单表示愿意承担责罚。
“母后,你要不要问一下这丫头为何会鞭伤其二妹?”北堂墨眸子一眯,盯着秦时月提醒皇后。
皇后怒眉瞪一眼一旁的儿子,却并未有询问秦时月,而是视线扫向大殿下方一眼,看向老夫人道,“秦老夫人,既然是时月承认错误,愿接受责罚,本宫看这丫头也是诚心知错,不如就——”。
“皇后娘娘,万不可被这孽障一时的乖巧给蒙骗了,若是皇后娘娘这次不严惩她,日后她还不定会做出什么恶事来。”气喘一声,紧接急道,“这一次她敢打伤自己的亲妹妹,下一次,岂不是连臣妇这个老婆子也敢打。”老夫人一听皇后似是要轻饶了大孙女,急急出声打断。
听着老夫人恶狠狠骂嗤秦时月的话,皇后听来却是面色微沉,不由出声提醒其,“老夫人,时月必竟是秦府的嫡女,也是你的亲孙女。且将来还会是我皇家的儿媳,老夫人喊嗤时月为孽障,是否不太合适?”
后面的声音,冷冷一沉,皇后威仪的凤眸冷盯向老夫人,迫的老夫人心下一慌。
此时老夫人才意识到,自己当着皇后的面,喊大孙女孽障,当真是糊涂了。
“是臣妇糊涂,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老夫人知道自己犯的糊涂错,连忙垂首表示再不犯此错。
“算了,本宫也只是提醒一下老夫人,并没有要责怒老夫人的意思!”
皇后微挑了挑眉,未有紧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而看向秦时月道,“时月,你肯主动承担罪则,本宫很是欣慰,不论你今夜是否委屈,总归鞭伤亲妹妹是不对。本宫就罚你三十大板,你可有怨言!”
“母后,你瞧这丫头一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若是打上三十大板,屁股岂会囫囵?”
北堂墨突然转到秦时月的身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松捏起秦时月纤细的手腕,举给皇后看。
随后笑眯起眸子,凑到皇后跟前,故意压低声音道,“母后,您不是还想着早些抱孙子吗?若是把您未来的儿媳打伤了,谁给您添孙子抱呀,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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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知不知羞嗯
秦时月不知道北堂墨悄悄附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最终她挨了结结实实的十板子,屁股疼的要开花的感觉。
从宫里出来一刻,秦时月看着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李玉兰坐着马车绝尘而去,微耸了耸肩。
见父亲在等着自己,忍着屁股上挨的板子疼,秦时月无奈地挪步向父亲,告诉他,今晚她得从宫门口,走着回府了。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忍着疼痛强扯的笑容,担心道,“你刚挨了板子,怎么能一个人走回去,赶紧上车吧!”
瞅一眼那辆顶多能坐两个人的马车,秦时月扯了一抹苦笑,“父亲,您先回府吧,女儿现在这样,实在坐不了马车!”
屁股上虽然没有开花,可是宫里的板刑可不是摆着好玩的,那板子可是重有二十斤,结实地打在屁股上,秦时月要说不疼才是骗人的。
“好吧,那为父陪你一起走回府去!”秦致远看一眼女儿紧扶着腰的手,知道女儿确实坐不得马车,但又担心女儿一个人大晚上走夜路回府不放心,再说也没有带婢子一旁。
“父亲!”秦时月讶然,清亮的凤睥微眨,望着高大的父亲,心里一暖。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马车过来,马车的车窗帘子微挑起,突然北堂墨探身出来,并招呼向秦时月,“丫头,本王送你回府,上车!”
秦时月闻声瞥过去,看一眼北堂墨那辆超奢华若大的黑色马车,细思一下,随及告诉父亲自己去做北堂墨的马车回府。
“这,这可以吗?”考虑到虽然女儿已经被赐婚于景王殿下,可是他们俩人毕竟还未有真的成亲,这般坐同一辆马车,秦致远觉得有些不妥。
但再看一眼景王殿下那辆比普通马车要大上两倍多的车厢,秦致远看一眼女儿,不等女儿想要说什么,随及点头道,“好,那你就上去吧,提醒景王路上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