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我倒是要听听,看看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这般奇怪。”
“噗嗤……”
片刻之后,随着不断提醒要优雅的公孙二娘两茶水喷出洒了公孙玉龙一脸,后者顿时愕然。
“二娘,您是觉得诉讼师这条路子不可以吗?”
公孙玉龙用秀着金丝花蕾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茶水,颇为紧张的问道。
“那周长青,当真是说的言之凿凿?”
公孙二娘假装没有看见公孙玉龙的动作,咳嗽两声之后,目光略火热的道。
“不错。”
“玉龙啊,改天你应当约他秉烛夜谈一番,此子目光深远,眼光独道。
竟然想出让我名家从微末之间做起,于市井之中扬名的法子,当真是一个惊才绝艳。”
说到这里,公孙二娘话语停顿了一番,目光看向公孙玉龙那娇媚曼妙的身躯,目光微微一动。
“这么说,他说的方法可行?”
得到确认,公孙玉龙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不是可行,是有很大的可行性。
以往我们名家想要扬名,都是与名人辩论,相当于踩着别人的名头上位。
如此一来,虽然也会声名远扬,可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们名家不过是练了一个巧舌如簧的嘴而已,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但若按照此人的法子,走诉讼师的路线,帮助那些受了冤屈之人矫正刑法,却可以最直观的打下坚实的地基。
可惜如此简单的想法,我等以往都未曾想到这点,难怪最后得披上儒家这身外衣,我们输得不冤。”
公孙二娘叹气道。
“可想要诉讼,便需得学习法家之理?”
公孙玉龙犹豫道。
“哪个圣人只通一理,况且以他法而论证,岂不是更凸显我名家之理的重要性。
自秦时开始,在小圣贤庄那次论证失败之后,我名家的白马非马被一幼童攻破而贻笑大方之后。
眼下,总算是看到了真正扬名的机会。”
公孙二娘目光坚定的道。
“此事他与我们有恩,那围剿阳明学府之事,我们名家可以退出了。
另外,这周长青日后定然是阳明一脉的领路人。
他既然第一次见你,便告诉你如此重要之事,日后你可以多与他探讨学术,最好是秉烛夜谈。”
“……”
听到公孙二娘的话,公孙玉龙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羞红。
“呸,什么秉烛夜谈,分明是想用我的身子套近乎。
明明刚刚还把我拦在外面,告诫我要知礼,现在就想让我学娼家?”
想到这里,公孙玉龙顿时将自己临走之时的话语说了出来。
“二娘,他非对我临时起意,而且临走之时,那周长青还说,其他几家若是也有成儒做圣之心,也可以去找他。”
“看来,阳明学府再下一盘大棋啊。
在眼下这种关键的时刻,除了见皇上以外,居然还想着分化百家,怕是他们准备对儒家动刀子了。”
听完公孙玉龙的话,公孙二娘于沉吟之中,一脸郑重的道。
“既然他们想要借我名家的手,那便帮他们一把又何妨?
玉龙啊,负责联络其他几家的事,就交给你了。
另外,这周长青,你需得多注意注意,反正你也到了出阁的年龄。”公孙二娘总结道。
“……”
出阁,都二十有三了,还出阁?
我明明都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了,我的二娘。
不过这些话,公孙玉龙没有说,因为她看出来了。
自家这个二娘算是铁了心,想要傍上阳明学府这艘大船。
“不过,若真是那周长青,我也不亏。”
公孙玉龙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后者那仅仅十六有余,便宛如谪仙的花容月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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