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妈道:“肯定的。提前开学老师还不得挨家挨户通知。再说了,他们仨一个幼儿园,一个一年级,又不是高三的学生,提前两天有什么意义。”
何娇娇眨了眨眼睛:“我错了啊?”
“不然还能是我们错了?”何大妈说着,瞪一眼孙女,“以后别听风就是雨。幸亏你梁姨过来问问。否则送你运运哥哥和好好姐姐去学校就闹大笑话了。”
小丫头看她姐姐:“姐姐是大学生,所以开学早吗?”
这个逻辑又把何大妈给问住了。
大小子拉住他爸爸的手:“所以今天不上学啊?”
“后天上学。”张跃民对女儿道:“书房放回去吧。”
二丫头瞪着眼睛看何娇娇:“你真坏!以后不要和我玩儿。”
何娇娇扁扁嘴就要哭。
梁好运头疼:“张好好,不许这样跟妹妹说话。妹妹又不是故意的。告诉你也是为你好。跟妹妹道歉。”
二丫头主意大,固执地说:“你说没下次,我就原谅你!”
“张好好!”梁好运不由得拔高声音。
何大妈赶忙打圆场:“小事,不至于。这丫头,弄错了也不跟我们说。自个还睡到现在。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
何娇娇可不敢说,她就是知道今儿上学,才故意睡到现在。因为她不想上学。
刚刚犯了错,小丫头不敢罪加一等,一见爸爸出来,躲到爸爸身边。因为在她家也是女人当家,男人只有赚钱,没有发表意见的份儿。她和爸爸同为弱者,爸爸一定会帮她。
何爸爸抱起女儿:“跟好好道歉,说下次一定弄清楚。”
“好好姐姐,对不起。”何娇娇很怕她好好姐姐不跟她玩儿,又补一句:“我下次一定问清楚。”
梁好运拍拍女儿的小脑袋。
张好好哼一声:“原谅你啦。”说完还瞪她一眼。
何娇娇脸上立马露出笑意。
梁好运问何大妈:“您这是送她去学校报道?”看她一眼何娇娇的姐。
“是呀。不过不是帝都大学。”何大妈当着张跃民的面,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是师范大学。”
张跃民道:“那也不错。好好学有机会留校当老师。怎么没听您说过?”
何大妈立马说:“她是我妹夫他大哥的孙女。老家在隔壁省。我跟他们说有学生去火车站接,他们也不放心,一天打好几个电话。你说,闺女都这么大了,这当爹妈的关的也忒严了点。上了大学还没个自由。”
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
梁好运注意到这点,笑道:“您老有所不知。拐子要是拐小孩,多半拐像运运这样的男孩子。要是拐大人,那一准拐像您这个孙女这么大的女孩。”
“她这么大的人也有人拐?”何大妈稀奇。
梁好运点头:“当然!女孩被拐进大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家长以为出了意外,所以报警都当成命案报。警察不知道去哪儿找,命案没破,不可能登报上新闻,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何大妈赶忙问:“那那,那拐进大山里干啥?”
“生孩子啊。”梁好运道。
何大妈的儿媳妇摇头:“不对,大山里也有女人。”
梁好运点头:“是有女人。但大山里的姑娘要嫁也是嫁知根知底,条件好的。那些类似咱们这边的地痞无赖,没人嫁他们只能买。”
“买也得不少钱啊。”何大妈的儿媳妇道。
张跃民也想说:“买跟娶差不多吧?”
梁好运:“是差不多。但大山里的姑娘嫁人是嫁给一个男人。从外面买的,可能要伺候一家兄弟好几个,或者半个村的男人。”
几人惊得表情呆滞。那个姑娘更是一脸惊恐。
张跃民赶忙给梁好运使眼色,别故意吓唬人:“听谁说的?”
“江北县的百姓。”梁好运仗着张跃民不认识那边的人,把她前世知道的事说出来,“江北县有个人也是娶不上媳妇,不是因为家里穷,而是老婆死了,撇下仨孩子,没人敢嫁。听说大山里的女人想出来,就去那儿找一个。他听他媳妇说的。”
何大妈急急地问:“那他报警了没?”
“不敢啊。”梁好运道:“就他一个外人去过,怕那边的人找到他家报复。他女儿十来岁,小儿子才六七岁。”
何大妈忍不住说:“作孽啊!”看到她远亲:“好在她是大学生,懂得多。”
梁好运笑了。
何大妈被笑糊涂了:“我说错了?”
“人家拐的就是大学生。因为学生整天呆在学校里,环境单纯,人简单好骗。像我们家那俩保姆,别看不如她聪明,想骗她俩,她俩能把拐子卖了。”梁好运道。
何大妈被说的心慌:“不会吧。这大活人,咋,咋骗?”
张跃民提醒她:“你可别胡诌。”
“我是那样的人吗?”梁好运瞪一眼他,问那姑娘:“坐火车来的吧?火车上碰到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太太,会不会帮一把?”看到姑娘点头,“这就上当了。腿脚不利索还坐火车,不可能没家人跟着。有家人还需要你?即便没有,她怎么上来,回头怎么下去?肯定是找乘务员。既然可以找乘务员,为什么要麻烦你?”
何大妈想想:“是这个道理。何况出远门的都大包小包的,也不方便帮她。可是,可是不到站,她也不可能下来啊。”
梁好运:“那就坐到站,然后请她好人做到底,送她出站。而车站门口一定有一辆车等着他们。届时快速把她弄上车,不听他们的,也能把人打的不敢逃。到那时候是杀是剐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