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醉缝合伤口会好的快些,他们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临时出任务的,往往能不用麻药就不用麻药。
季亦安背上的那个枪伤是两年前捉拿逃逸毒贩时中的弹,执行任务过程中只能自己处理伤口,他潦草拿布条绕过胳膊打了结止血,直到任务结束活捉毒贩才来得及处理。
那时流血量已经很大,再不快点处理会有感染破伤风的危险。
那枚子弹是他自己用匕首挖出来的,伤口也是直接拿消毒酒精浇下去,边浇边痛喊出声。
他也从来没觉得怎样,不管什么工作总都有付出,他这么个糙皮糙肉的受点伤也不打紧,所以他向来不喜把一点小伤小破过于夸大。
可现在季亦安感受着自己掌心不断刮蹭着的睫毛,痒痒的,也让他心间一热。
他不觉得疼。
可有人替他心疼。
***
“好了。”
医生终于结束了“行刑”。
“宋初?”季亦安轻轻抽了下手。
宋初这才把脸抬起来,小姑娘没哭,连眼眶都没红一下。
季亦安把手收回,起身重新套上那件短袖,医生给他开了两板消炎药,季亦安又要了纱布,付过钱,他拎起袋子,回头看宋初。
宋初表情淡淡的,靠在后面的柜子边,视线低垂。
“走了。”季亦安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宋初回神跟上。
“你开车还是我开?”季亦安问。
宋初抿唇,声音哑了:“我开吧。”
季亦安早察觉她不对劲,现在一听声音还哑成这样,喉咙底略带哭腔,他心口一顿,捏住她的手停下脚步。
宋初站定,头还是低着。
季亦安无奈,拉着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仰起头,对上宋初无言的瞳孔。
街上已经不再热闹,偶尔有三两人经过,朝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光线暗也看不清楚是谁,只当是闹了别捏的小情侣。
空气里有弥漫开的烧烤味、宋初身上某种清甜的香水味、季亦安身上的淡淡药酒味。
电线在头顶横七竖八地交错,遮天蔽日。
“到底怎么了?”季亦安轻声问。
“我只是……”宋初在沉默后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上翘的眼尾像故意的媚惑,“突然特别想亲你。
宋初毫无预兆地俯身,她双手捧着季亦安的脸,弯腰靠近,鼻尖撞在了一块儿。
季亦安始终看着她,小姑娘漂亮得不行的脸陡然靠近,唇红齿白,柔软的长发散在肩侧,修长的脖颈,弧线美好的下颌。
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心跳逼得乱了分寸。
季亦安不知何时起身占据了主导,手臂紧紧揽着细腰,宋初被摁到了车门上,大腿根与季亦安的手掌贴合。
她知情知趣,虽从未真正有过什么旖旎情|事,可两情相悦,一些事情的走向就自然而然全数掌握了。
宋初主动而迫切地提起臀,双腿夹在他腰际,双臂圈着他脖子热烈地轻吻。
季亦安一根神经还清醒着提醒他宋初这样子不正常,其他神经却被她撩拨得全数叛变投降,纵身全部跃入温柔乡。
“到车上去。”宋初喘着气低喃。
季亦安单手托住她的臀,轻松开了门,抱着她坐进去,一片旖旎情涩都被密闭在封闭的车厢内。
宋初被吻得缺氧又腿软腰软,趴跪在他身上,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堪堪挂在脚尖。
“队长……”
季亦安被她又娇又媚的声音炸得头皮发麻,连刚刚缝合的后背被拉扯着都全数忽略。
他眼底有幽暗的光,没人能在宋初主动的攻势下不节节败退,他就像退化成了最原始的动物,紧紧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队长!”她急促地叫了一声。
同时手向下探,轻松勾开了裤带,冰凉地指尖顺着腹肌往下滑。
等到季亦安腿间的硬/物被她攥在手里,他才突然清醒过来。
以毒攻毒似的,诱惑太大了,反倒终于把他给砸清醒了。
可惜,这时候,似乎是进退两难了。
季亦安忍得难受,又同时觉得好笑,他扣住小姑娘的手腕,没拨开。
“宋初,放开。”
“不放。”宋初又啄了下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