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尼玛!”
他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原上总算可以尽情地出声了,立刻放弃抵抗被秦霍拉入了深海里,一场晨间早炮打了足足半个小时,结束之后,好不容易干掉的床单再一次一片狼藉。
秦霍终于也清醒了,打了个哈欠爬起身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带套,赶忙抱着几乎要死在床上的原上进浴室洗澡。
牲口啊——
原上彻底没话说了,回来后看到床头柜上两盒被拆开的用到只剩下两片的保险套……
他往床头柜的垃圾桶里看了一眼……
说真的,他现在还能站起来真让人难以置信。
秦霍吃饱喝足,容光焕发,就连一直以来自带的阴沉气质都削弱不少,心情极好地替原上穿衣服套裤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低血压,早上刚起床时会比较容易暴躁……”
原上两条腿微不可查地哆嗦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经被完全颠覆了,镜子里秦霍的模样看上去依旧很可爱,可他可爱温柔的小甜心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器大活好”这个词联系起来的?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就床上的问题和对方进行一次深刻而理智的探讨,原上措辞片刻,刚要开口。
秦霍便突然用那张冷漠刻薄的脸露出一个害羞的笑,打背后贴了上来,胯部超前一顶。
“观儿。”鼻尖蹭蹭原上头顶的发丝,手覆在原上的胸口,慢慢挪了下去,他的声音又低又哑,透出浓浓的渴望,“你穿西服的样子真好看,我又想要了……”
又!想!要!
原上身为男人对自己持久力的自信被这个词狠狠地碾碎了,连渣都没能剩下,感受到后腰上清晰的硬物,原上确定对方居然不是吹牛,而是真的……
精神焕发。
要宠爱他要宠爱他要宠爱他要宠爱他……
原上在心中默念了一万遍要忍耐,可是还在颤抖的一双腿和千疮百孔的那颗心终究不堪重负,在层层压迫下爆发了开。
手摸到背后,下滑,捏住,毫不留情地狠狠捏了一把。
看着秦霍瞬间弓起的背,原上从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开口说了句不那么宠溺的话——
“泰迪吗?!要什么要!”
******
原上直接把秦霍给捏痿了。
出门时一个脚步虚浮一个并拢双腿,这俩人看起来都有些怪怪的。下到餐厅时,用餐的剧组成员们尚且没走,一看到他们,原上便被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立刻恢复了正常的走姿。他擅长演戏,且能表现得滴水不漏,坐下时哪怕屁股发胀,面上也一点没表现出来。
反倒是秦霍,不明白他早上为什么突然发火,落座时的眼神还有些委委屈屈的。
当然……这个“委屈”的内容只有原上能看出来就是了。
原上其实也不是真生气,昨晚虽然超出他承受范围了一些,但认真说来其实还是非常非常爽的。那种感觉和他以往经历过的任何接触都不能比,秦霍强大的体力让他疲惫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他的“生气”其实更包涵一种身为男人对同类的嫉妒在里面。
这确实挺没道理的,想想秦霍刚刚走路时都有点别扭的姿势,他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手劲太大了,便倾身过去小声询问对方:“还疼?”
秦霍有点委屈地看着他:“嗯。”
原上看他这个样子,心不由得就软了,抿了抿嘴,声音里终究还是带上了原有的宠溺:“是我太用力了,一会儿吃完饭上楼你把裤子脱掉,我看看有没有肿起来。”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身后传来餐具落地的声音。
转头一看,渝水淼正端着餐盘目瞪口呆的站在两步开外。
原上:“……”
渝水淼:“……”
想起自己中午给原上打电话时听到的那一耳朵,渝水淼脑门激灵一下便通透了。他眼神古怪地在自家好友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在那个转过头来时表情就瞬间变得冷淡而锋利的弟媳身上。
太用力……肿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渝水淼沉默良久,还是决定带着自己被冲击到的心情先冷静冷静。
原上果然还是上面的那个,居然能把人高马大力大无比的秦霍弄成这样……厉害了。
莫名在心中对哥们生出了由衷敬畏渝水淼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自己的饭,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出于担忧心理,还是离开酒店去买了管搽后面的药,送到顶楼。
门铃响过后,开门的是秦霍,说明了来意之后,大概是觉得不必再隐瞒他了,秦霍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他进了门。
房间里简直是一片狼藉,通风系统都无法削弱空气中强烈的气息,秦霍关上门后便忙着弯腰收拾屋里随处乱丢的衣服,捡起来丢进脏衣篓,又忙着联系酒店清洗,反倒是原上趴在被子上玩手机,抽空得闲说话:“什么事儿啊大鱼?”
秦霍走路的姿势已经看不出什么不对了,拎着原上的内裤进了卫生间,随后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好像在清洗。
渝水淼难以置信原上竟然在把秦霍x成那样之后还能心安理得地指使人家做这做那,因此对这个原本还有些不大满意的弟媳顿时打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同情。
“你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一大早把人弄成那样也不知道关怀体贴点。”渝水淼将药膏抛给原上,走向床边的时候目光无意识扫了一眼,余光一闪,顿时定格在床头柜脚的垃圾桶里。
内心有片刻的空白,转瞬间就是惊涛骇浪的震撼。
里头满满的,堆了一桶底的保险套,全他妈是用过的,粗略估计一下至少有六七个!!
目光转向床头柜上几乎被用空了一半的情趣用品,一盒保险套明显已经用完了,拆到了第二盒。
拍摄组确定是从昨晚起入住的。
一瞬间脑海中电光火石划过了无数的念头,视线再落到原上身上时,渝水淼的态度很明显恭敬了起来。
他扫了眼浴室的方向,小心翼翼摸上床,用压低的,确定秦霍应该听不到的声音竖起个大拇指:“卧草,看不出来,哥们儿很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