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凌华殿,苏黛就也将发髻上的珠钗全都摘下,连固定头发的簪子都拿下了,心里想着,要是每日都要这样,那自己肯定是累死了。
正在为她梳头的,是紫幽。
紫幽也算是她的心腹,以前便是一直伺候着她的,后来她不在宫里,也就在别的地方当差,刚才她特意让人将紫幽调回来。
现在凌华殿的里里外外都是赤血门的人,就是为了保护温以墨的安全,还有消息不外泄。
“娘娘,可是吃些什么东西?”紫幽细心的问道,那么早起来,苏黛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一定是肚子饿了。
苏黛摇了摇头,她并没有什么胃口。
她先去查看了一下温以墨的情况,他依旧虚弱,她心里只祈求着鬼眼能够快点回来,随后,她就留下紫幽照顾温以墨,自己却去了偏殿。
一张桃木桌子,上面摆着奏折,温宇剑已经等候了许久。
“开始吧。”苏黛说道,随手就拿过一本奏折。
她现在还不了解国事,必须有温宇剑从旁指导着。
温宇剑见苏黛那么认真,也是非常欣慰,温以墨为苏黛造一个天下,苏黛也能很好的守住。
两人偶尔交流,已经批阅了不少的奏折,待苏黛看到了一本奏折,不由得抬头盯着温宇剑。
“你是想要休了白羽琪?”苏黛问道。
“是的。”温宇剑面色不变,倒也坦然。
“白庄主知道吗?”
白古风已经出了宫,此时正在皇爷府里住着,这样一来,白古风肯定也知道了。
“已经跟白庄主说过,他劝了我,但是我并不打算不休。”温宇剑淡淡说道。
“你当初娶她的时候,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你这样做,只怕有些……”苏黛并不说下去。
“那是为了拉拢烈武山庄,但是白羽琪现在是想要当皇后,还勾结盛博毅,对于这个,我并不能忍。”温宇剑说出了自己底线。
310、做皇后梦
苏黛抿了抿嘴唇,白羽琪的野心一直没有间断过。
以前温以墨不理朝政的时候,白羽琪还亲自上门让苏黛归顺她。
哼,简直可笑。
“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不如就等等?”苏黛说道。
温宇剑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大,所以也明白苏黛的难处,便也点了点头。
等奏折处理得差不多,温宇剑便也不再逗留,回到皇爷府。
谁知道一回去,就看见自己的屋子里头,狼藉一片,被人刻意捣乱过。
坐在正中央的人,正是白羽琪。
她看了温宇剑一看,就说:“你舍得回来了?”
“处理好政务,自然回来了。”温宇剑不温不火的说道。
但是看到了地上那些碎片,怎么能够不生气,那些好歹也是他收藏的各种名贵东西,想不到现在全被白羽琪给毁了。
白羽琪冷哼一声,神色带着一丝鄙夷:“你现在是为苏黛做事,难道你就不觉得廉耻吗?居然帮她!”
“住嘴!”说话的人不是温宇剑,而是白古风。
白古风脸色难看,看来是白羽琪刚才那一句话激怒了他。
白羽琪看见白古风居然吼了一句,身子缩了缩,但是随后,她又不甘心的说道:“爹,难道我说错了吗?苏黛现在是把持朝政!她挡住了皇爷的道路呢!”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琪儿,你要是再有半点动作,我也容不下你。”白古风神色凝重,他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样,一心为了追求权力,将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我?爹,你也知道了,皇爷是想要休了我。”白羽琪盯着温宇剑,眼里带着一丝怨恨,“现在利用完我了,就想甩了我?”
温宇剑觉得头痛不已,也只好说道:“白羽琪,只要你不再有别的心思,好好做你的皇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可笑!我这样做错了吗?我一心为你,难道这样也错了吗?你想想,温以墨肯定是命不久矣了,要不然苏黛会把持朝政吗?一旦这样下去,就中了苏黛的计,她就会将整个青霄国归为己有,自己成为皇帝!”白羽琪不甘心的吼着,她当初一心想要爬到高位,为什么这样做也是错的,人不就是一直往前吗?
温宇剑听了这句话,脸上充满了怒气,说:“皇兄不会死!而青霄国,就算落到了皇嫂的手上,那也是好事!”
白古风也听不过去了,道:“琪儿,你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就罚你了。”
“爹,现在连你也不帮我?”白羽琪双眼凝聚着泪水,一眨眼就有泪水掉下来。
她真的嫁错人了,她以为自己能够很幸福,但是现在,她根本一点儿都不开心!
“不是不帮,是你太过任性,你和盛博毅连成一线,试图夺位,这样做已经让爹很生气了。”白古风说着,心里叹息了一声,幸好最后苏黛都力挽狂澜,要不然白古风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温宇剑交代才好。
尽管当初他和温宇剑是有利益交易,但是说到底,温宇剑只是需要他的帮助,他也利用温宇剑而将温俊驰扳倒,这样也算是无拖欠了,而白羽琪也如愿成了皇妃,但是想不到,白羽琪想要的不止是这样。
“我没错!当初温以墨明明说了不争夺皇位,我以为我能够做皇后的,但是没想到,他凭着一道遗诏,就做了皇帝!而皇爷你呢,你就心甘情愿将皇位拱手相让!”白羽琪哭喊着,“这样不公平!凭什么就是这样!”
“就凭着那道遗诏,我就不可能夺位,父皇想要传位的人,就是皇兄!”温宇剑说道,他已经难以容忍白羽琪,“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着当皇后!我根本不会做皇帝!就算皇兄死了!皇嫂还在呢!”
“你疯了!”白羽琪扑了过来,“怎么能够让一个女人做皇帝?!难道你就甘心一直屈居人下?!”
白羽琪正拉着温宇剑的衣衫,野蛮的打骂着,她心中的愿望已经倒塌,她现在就像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