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乔氏动的手脚。”谢锦绣说道。
胡姨娘思前想后,觉得乔氏的嫌隙最大,只是她不懂毒药,哪怕怀疑乔氏,也拿不出证据,更可况她的确是心急了些,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乔氏下毒了,还是她自己太过焦急。
“无凭无据的,说了都不会有人信,更何况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可再生事端了。”胡姨娘轻轻摸了摸谢锦绣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你的亲事,我一定会替你想法子解决。”
“姨娘……”谢锦绣扑进胡姨娘的怀里,“这个府里,只有姨娘一人真心替我打算。”
“傻孩子,快别哭了,我找个机会再探探你父亲的口风,倘若他不同意,我就另想法子。”
“嗯,姨娘,这些日子,我过得惶惶恐恐,你回来了我这颗心也定下来了,若是父亲不同意,我就守着姨娘过一辈子。”
“傻孩子,我不过是一个姨娘,你父亲宠我,我的日子就好过一些,他哪日厌弃了我,我在府里也就熬到头了,你还年轻,不能这么过一辈子,更可况哪有姑娘不出嫁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想一个好法子的。”
“嗯。”谢锦绣十分乖巧的点点头。
蔡姨娘被禁足了,胡姨娘不管再生事端,谢府又平静了不少,离胡老太太的寿宴只有三日时,忽然红儿揭发夏月偷了绣房的布料,给苏无忧做衣裳。
偷窃,在谢府是大事,不管真相如何,乔氏很快派人把夏月抓走了,苏无忧并不慌张,她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慢悠悠地去了胡老太太的院子里。
此事原本不会惊动胡老太太的,奈何谢府的老太爷当年就是追一个小偷时绊倒,跌进池塘淹死了,打那以后,胡老太太对小偷是深恶痛嫉,谢府出了这样的事,她更是大怒,急忙命人把夏月从乔氏的院子里带了过来。
“你就是夏月?”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正是。”
夏月的脸上没有半丝慌张,不止夏月,苏无忧院子里的人都是胡老太太见底下跪着的丫头,正是从前被乔氏派过来伺候过自己的笨丫头,当初她那笨手笨脚的模样,胡老太太差点将她赶出院子,不过一阵子,她似乎机灵了不少。
“你可知错?”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不知做错了何事,奴婢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候三小姐,不敢有半点马虎。”
“有人说你偷了绣房的布料?”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没有,绣房里的布料都是主子们才能用的,奴婢虽进府晚,但规矩不敢忘,借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
“二小姐放在绣房的布料不见了,三小姐上灵隐寺那段日子,有人曾见你偷偷摸摸去了绣房好几回,你是新来的,府里统共不认识几人,为何会跑去绣房?”乔氏问道。
“回夫人的话,奴婢曾去绣房借过几回针线,一来二去,与绣房的几位姐姐也算是认识了,偶尔也会去跟她们说几句话,但每次去找她们时,都是空手回来的,几位姐姐当时也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