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闷着头吃着碗里的鱼肉,他若不是帝王,只是寻常人家的男儿,她定会答应他,只是一切都是惘然。
接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心有灵犀,仿佛忘了这茬事,说起来其他事。
“林安染上了鼠疫。”
南宫离的话,让苏无忧迅速抬头,“死了?”
“没有,我回来时,白洛正在让太医医治他,估摸着死不了。”
“他没打疫苗?”苏无忧暗戳戳地想,为何不是南宫钰。
“嗯,我先抵达南边,他随大军一起过去的,刚到南边那日,就发作了,来不及打疫苗,幸好他性子孤僻,不曾跟其他人往来,这才没有传给其他人。”
“啧啧,多好一个立大功的机会,就这么白白丢了,可惜了,可惜了,昌平伯只怕老血都快吐没了。”
“昌平伯府的老昌平伯当初也是个英雄,跟随我父皇四处征战,后来旧疾复发,不治身亡,我父皇便赐予他昌平伯,赏赐良田若干,并把爵位传给了他最疼爱的儿子,如今的昌平伯,奈何昌平伯未得到老昌平伯的亲自教养,以至于失了本心,忘了皇恩。”
苏无忧听出了一点端倪,不是林安不想立功,是眼前的这位不想他立功,昌平伯府从前的繁华是老昌平伯府用命换来的,而如今的昌平伯府却想卖主求荣,昌平伯府所有的荣华富贵即将止于他的手中。
林安染病一事,只怕也是南宫离做的手脚,他不想让昌平伯府再有任何立功的机会了。
“听着你也不像一个昏君,平日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过奖了,我虽不是什么明君,但也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之人,他既然选择了当叛贼,就不要再妄想继续享受我父皇赐予给他的荣华富贵。”
一道精光自南宫离的眼中快速划过,快到连苏无忧也未曾发觉。
“再接再厉,大鱼还在后头呢。”苏无忧给南宫离夹了一些青菜。
南宫离摇摇头,这丫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的事想好如何解决了没?”
苏无忧放下手里头的筷子,没好气地说道,“没想好,不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好,静候佳音。”南宫离举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好酒,要不要喝一杯?”
苏无忧想起昨晚的糗事,今日一滴酒也不沾,乖乖坐在一旁看着南宫离喝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日没这兴致。”
昨晚的事,她还没忘记了呢,这会儿被南宫离提起,小脸顿时飞过一片红霞,她急忙借着低头,掩饰自己的羞涩。
“我吃饱了,想走会儿消消食。”
南宫离的话让苏无忧想起了昨晚两人同床共枕一事,此时满脑子都是南宫离胸口上的印子,都不好意思与南宫离对视,吃饱喝足后,借着消食,逃也似的离开了。
苏无忧快速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双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害怕什么。”
苏无忧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后,待心情平静下来后,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雨继续下着,如同南宫离说的一般,连续下了好几日才停下来。这几日,苏无忧也没闲着,被南宫离拉着四处逛,把庄子的大大小小的角落逛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