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些敏感,格外是对这方面。
陶可林立刻意识到了,而后马上敛眉道歉:“是我,是我逼你下来的,你都洗澡要睡觉了,是我不懂事,非要在这等你。”
宁朦皱着眉推他,“起开,我要回家了。”
陶可林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再陪我呆一会,我还有点疼呢。”
“… …”
他近距离地凝视着宁朦,一副恨不得把她揣兜里装回家的模样,然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傻笑了一下。宁朦也没忍住,跟着笑起来,而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问他:“你想干嘛啊?”
“当然是想亲你了。”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宁朦怔了一下,手也停顿住了,觉得空气都似乎甜得发腻了。这么一晃神的时候他就凑了过来,动作快得宁朦都没法看清他的面庞,她刚要闭眼,青年又在相隔一厘米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等她的反应。宁朦的手从他头上移到他的耳边,又往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一个讯号,他这才轻轻勾了勾嘴角,吻上来。
这个吻让他们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空气越来越稀薄,两人体温越来越高,都没有打住的意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朦大脑开始缺氧,被亲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这样下去有些不妙,便气喘吁吁地往后仰了仰身子。青年不舍得结束,先是下意识地侵近了一下,而后又忽然反应过来,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离开了她的唇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的嘴唇都红肿了,宁朦想自己的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掌心也是潮湿一片。
“宁朦……”他伸手拨开沾了汗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无奈地笑道:“你赶紧回家吧,这样子太诱惑人了,我根本把持不住。”
宁朦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而后利落地起身,给她让出空间。
她扯了扯衣服,才发现睡衣不见了一颗扣子,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她没有去管那颗扣子,勉强平复心跳整理好衣领,最后趁着青年不备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而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转身上楼了。
陶可林靠着车门眯眼看着她走上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车上。
车厢里都是她的味道,他把玩着手里的小扣子,眸色深了几许。
真是不想放人走,但是小不忍... ...就吃不到大肉。
宁朦几乎是神志不清的回了家。其实不单是陶可林要把持不住了,连她都有些情难自禁。真该死,他怎么也有这么性感的时候。
总觉得陈阿姨说的话不错,他真是一只“血吸虫”,简直要把她吸干了。
要是陶可林真的是骗钱的,到了这一步,她恐怕也会乖乖地双手奉上自己的所有。
她悄无声息地回了家,结果进门就看到她妈端坐在沙发上,瞬间魂都被吓没了一半。
“妈?你,你不是睡觉了吗?”吓得都结巴了。
宁妈瞥了她一眼,“你去干嘛了?”
“丢垃圾啊。”
“今天没在家吃饭,哪里来的垃圾?”
宁朦顿了顿,憨笑一声:“妈~”
宁妈叹了口气,“从小你和你姐就不同。你姐她虽然看起来不懂事,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到头来总会选择最正确的。你却恰恰相反,看起来很聪明,但总是糊糊涂涂的做选择。从你考大学选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专业,到参加工作的时候推掉了国企的工作非要进杂志社,再到后来的姚琛... ...你要吃多少亏才长记性?”
宁朦笑了笑,许久才说:“哪有什么正确不正确的选择,又不是做卷子。生活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让自己开心吗?我活到这个年纪,还从来没有后悔过做的这些选择。”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试过正确的选择,不知道正确的选择会带给你什么样的人生经历,如果当初你没有和姚琛在一起,说不定你现在都结婚了!你觉得你姐现在的日子不好吗?什么叫幸福?平平淡淡才是幸福,你不是也很喜欢你外甥么,如果... ...”
“别说什么如果也许了,也别再老拿姚琛说事了好吗?”宁朦是真的有些累了,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声音反驳,“谈恋爱到最后一拍两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你为什么老要拿这件事来攻击我?”
宁妈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愕然:“我攻击你?你这孩子,怎么好话歹话都听不懂呢?”
宁朦不想和她妈妈吵架刺激她,于是尽量平复心绪,软声道:“行了妈,我心里有谱的,现在不是还没到着急的时候吗?我和姐姐性格完全不同,要我走她走过的路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宁妈性子也软,不懂得和人争论,叹息半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宁朦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仍然会有些疲乏。
因为预料得到她和陶可林的恋情会遇到许多波折,所以她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要是一直这么谈着,没有家人干涉,没有外界干扰多好。
这么一想,还不如他真的就是骗人钱财的男人呢,好歹不会让她有期盼,有压力,让她这么养着他一辈子都愿意。
宁朦一下子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忍不住捂着脸笑起来。
星期五晚上宁胧带着小孩回来,宁朦和她交接好,第二天一早就回去接陶可林了。
开门进去的时候陶可林还在美梦中,嘴角上扬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倒是和她昨晚入睡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宁朦有些不忍心弄醒他,便轻手轻脚地到厨房去给他煮面条,结果抽油烟机的声音还是把他吵醒了。
他走出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而后又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亲昵地蹭了蹭,“唔,真的回来了。”
宁朦失笑,嗯了一声,把煎好的鸡蛋打出来,又催促他去洗漱。
陶可林立刻就有些哀怨,松开手望着她,“这才几点?”
宁朦都想打他了,“你答应要陪我去烧香的啊,忘记了?”
陶可林先是露出一点茫然的神色,又在女人变脸之前笑了,“当然不会忘记,只是我不知道要这么早。”
他重新从背后圈住女人,哼唧道:“再陪我睡会啊。”
“不行,我要去老庙,很远的,你快点洗漱。”
陶可林没去烧香过,所以不知道这个老庙到底有多远,等到了路上才叫苦不迭。
“宁朦,你真的不是要把我带去卖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