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驹道:“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就算练成了那什么万象天功,别说是模仿,就算真的将自己练成了禽兽,也未必有多厉害。”
方五只是笑笑,仰头喝下了一大口烈酒。
柯镇恶眉头微皱,又问道:“如今仆散揆还在蔡州么?”
方五回味着酒香,咂了咂嘴,道:“本来是在的,不过昨日便带着大军朝楚州进发了,按照金兵的行军效率,此时恐怕已经到了毫州。”
全金发南希仁几人对视一眼,前者才道:“若是毫州的话,岂不是正好和我们顺路!”
柯镇恶道:“方英雄之前不是说金兵的粮草都运往了蔡州了么,既然仆散揆大军已经离开,咱们正好可以过去烧了他的粮草,不知方英雄以为如何?”
方五摇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蔡州作为金兵后方粮草重地,即便主将不在,守卫也是极为严密。况且,那些粮食都是百姓一粒粒种出来的,一把火烧了,咱们这些乞丐可狠不下这个心!”
别看那些兵书战记上动不动就说烧了敌方多少多少粮草什么的,实际上焚烧粮食,即便是在战时也是十分受人诟病的一件事,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这么做。
况且,就算蔡州的粮草被烧光了,金人大军也不愁弄不到粮食,他们攻下的每一座城池都是他们新的粮仓。
南宋朝廷在发起北伐的时候根本没想到金人的反击如此激烈,别说坚壁清野了,大部分城市压根都没想过战火会烧到自己头上。等反应过来时,城中的粮食,百姓手中的金银,全都成为了金兵的粮饷。
因食于敌,这本就是他们最善长的战术手段。
柯镇恶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有些问题,便也摇了摇头,将口中烈酒饮下,心中极不是滋味。
几人边吃边聊,柯镇恶有心探听更多的情报,方五也不隐瞒,等到酒终人散,这才告辞离开。
待离得远了,南希仁才问道:“大哥,是去蔡州还是直接去毫州?”
柯镇恶道:“先去蔡州去看看吧!”
并非是柯镇恶不相信方五的情报,而是此事事关出关的三千西军将士的生死,容不得他不小心奕奕。
他们连夜赶到了蔡州。
蔡州如今已经是一座兵城,四座城门早已关闭,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城门。
不过柯镇恶他们并不需要从城门进出。
吩咐四人在城外接应,柯镇恶寻到一处城墙底下,乘着巡夜的士卒转身之际,悄无声息的飞身上去,又从另一侧飞入了城中。
城墙上的士兵,听到动静,转身看时,黑暗中只看到一只大鸟飞入了城中,却不知道是敌人潜入。